家里男人只会拍拍她的手,安慰说以后会好的。还是倩倩天天和自己一起进进出出,明里暗里的宽慰自己。等自己情绪稍微好些,就很是不好意思,自己做大姐的遇到事还要妹子来安慰自己。
也对白倩倩有些佩服,对这样的大变还能处变不惊,随遇而安
心性属实是不错,值得深交。
钱大姐之前是觉得都是同志都是家属,加上本身也是个热情的人,吴潜还特意提过要照顾,和白倩倩关系处的不错。
经过这一遭更是,直接把白倩倩当亲妹子一样处了。
(白倩倩表示:大变?有什么变化能比从古代小姐变成杀猪匠更大的?都是小问题啦~
得了钱大姐的赞同,白倩倩从鼻子哼气,干的更卖力了。
也就十几只鸡,圈块地让它们自己跑,再搭个离地一米带小棚子遮雨的窝,就是所有的工程量了。
忙活了一上午,俩人就开始收尾了。把准备好的稻草搭到小棚子的顶上。
怕白倩倩把小棚子压塌了,一上午工夫白费,钱大姐坚决不同意白倩倩自己铺草。
看看竹子铺的小台面,再看看自己的胳膊腿,白倩倩只好承认自己上去的话,也许大概八成小棚子能塌。
只能歪歪嘴站在下面给钱大姐递草。
低头,钱大姐乐呵呵的说:“倩倩啊,你这撇嘴的动作和你家小昭真是一模一样。我记得你在家属院的时候不撇嘴的呀。”
白倩倩摸了摸脸不好意思的说:“哪有?小昭是跟着她爸学的,才不是我教的呢。”
钱大姐也不争只是一边铺草一边说:“撇嘴也没啥不好,人就得活泛,脸上的表情就跟钉死了一样,那还有点活人气吗?咱又不影响谁爱撇就撇。有时候你吴大政委在家喝个水还要我给他倒的时候,我也瞥他呢~”
白倩倩哈哈笑:“真的吗?政委在家,喝水都要大姐你给他倒呀?”
白倩倩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人,她只是想要,不管是端庄的颔首浅笑还是仰着头张嘴哈哈大笑,都能平等的存在太阳之下。
一开始她被这个世界吓到,但生活的久了,她觉得这儿也不错哎。
虽然有诸多限制也很危险,但是当这个限制危险不分男女时,这个世界对比原来的世界也算得上仙界了。
白倩倩感觉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开心,一天比一天松快,哪怕要下地干活,脏啊臭的,她心里松快啊。
行事也越发恣意自在了,有了些十八九岁姑娘的小脾气。
钱大娘站的高自然也看的远,停下手里活,说:“这么早你闺女和我家臭小子咋回来了?”
白倩倩转过身往下看,还真看到了平时不到吃饭的点,就不回家的两个小崽子往家走。
钱大姐眼睛尖,一下就看到许昭拉拉的小脸,和披在肩上的头发。
许昭就是个扎发爱好者,随时都要外表收拾的精精神神的,头发梳的紧绷绷。钱大娘就没见过许昭除了刚起床或者是才洗完头以外,能披着头发的。
一下就猜到怎么个事了,对白倩倩说:“我赌小昭是因为头发乱了,才不玩了。一个鸡蛋玩不玩?”
白倩倩也看清楚了,才不上当呢,反说:“我们打赌是谁把她头发弄乱的,一个鸡蛋,我赌是许奕。”
钱大姐抚掌笑道:“这俩小崽子一看就没和人打架,就小昭头发乱了。要是是别人干的,按小昭和我家臭小子的脾气肯定要欺负回去,那就不存在拉拉脸了。明显就除了小许也没别人了,你说小许为啥手总是那么欠呢?”
白倩倩想了想,说:“不知道听谁说过,讲男人的行为和想法和小孩没啥区别。有些男人不明显,我家许奕可能就是格外明显的那种吧。”
此言一出,两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齐齐点头。
看到妈妈的身影一路飞奔过来,许昭也听到了这句评价。
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母女俩很是默契,一个递发圈一个手上一陇二拧三转圈。许昭的包包头就又恢复原样了。
看着许昭没有向自己告许奕的状,白倩倩也不多问,她们父女俩三天两头的闹矛盾,自己当裁判也当烦了。
怪不得有句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果然很有道理。
有两个小崽子帮忙,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把膘肥体壮的小鸡全都撒出去,让它们自己在山坡上找虫吃。
看着白倩倩把低矮的栅栏关上,钱大姐问:“这个鸡窝离你家还是有点距离的,你真的不担心有个啥玩意来把鸡叼走呀?”
白倩倩知道,钱大姐不仅说的是山里的黄鼠狼还有村里人,只是不好说的太明。摆摆手:“咱这儿位置虽然偏点,偶尔还是有人过来的。白天大黄狗和小花就在附近玩,晚上许奕在家,不用担心这个。”
并不在此地的许奕:“。。。。。。”什么意思?先是我家翁又把我当看家狗吗?白倩倩你很没礼貌。
钱大姐想了想,就这样吧,就算大黄狗小花和小许都看不住鸡,被谁偷走了总是能找出来的。
亏不到哪儿去。
等钱大姐带着吴卓回家去了,许昭才攀着白倩倩的胳膊,摇来摇去的说:“妈妈,爸爸说中午先不做菜,他上山去找点新鲜吃食。”
白倩倩偏头看了小姑娘一眼,好嘛,她说小昭怎么不告状呢。原来是等着许奕带好吃的回来,吃人的嘴短了。
摸了摸小姑娘圆溜溜的脑袋,白倩倩点头同意了,等会就等会呗,反正下午也没啥事,等许奕回来了他还能帮忙一起做饭。
等许奕提着鱼鳃穿着草绳的大鱼走进家的时候,就看见母女俩坐在院子里赏花呢。
吃饭的桌子被搬了出来,正中间放着个黑釉白边的小罐子,里面斜斜插着几支腊梅花。桌子上还摆着一盘钙奶饼干。
母女俩一人端着一碗麦乳精,躺靠在椅子上好不自在。
许奕把鱼放到一边,洗了洗手,回来拿了一块饼干咔嚓咔嚓:“你们怎么就摆了点饼干?一样有点少了,绿豆饼桃酥啥的也拿点出来摆着才像样嘛”
“我也想啊,家里可能是进耗子了,我满满一箱子糕点,就剩些外包装的空壳子了。我不去拿还真不知道,真是好一副虚假幻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