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还怪横的!
许昭像个小炸弹,腾的站起来就要开始骂:“你。。。。”被白倩倩拦住了,和这种人有啥可骂的,骂了别人还觉得把你拉到一个位置了,看不上你呢。
白倩倩冷着脸,接过话茬:“同志,不是谁都可以骂的,注意你的言行。”语气淡淡又带着重量,上位者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
王知青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女人一把捂住了嘴,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同志,她就是有点太痛了痛的脑子都不太清醒了。”她也是知青,天天看着王知青走到哪儿得罪到哪儿,只觉得看到她开口,心尖都在颤。
心力交瘁。
不管王知青怎么掐她,就是不放手。
这一家子男人长成那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可不是村里那些村民得罪了就得罪了,要是人家生气了,谁知道会惹来什么祸呢?
钱大娘犹豫的说:“姑娘,要不你松松手吧,她好像要被你捂死了。”
女人低头一看,哎哟我去。赶忙松手,还帮忙顺气,却被一把推开了。
王知青只看了许家这边一眼,到底没再乱开炮了,但也没安静下来,扯着喉咙骂女人:“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你长眼睛了吗?啊!”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几个面色不好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面色很沉,说:“王灯芯你在发什么疯,一进医院就听见你在骂,你那嘴就不能闭上吗?会臭还是怎么的。”跟着进来的几人对此都赞同,一起谴责的看着王灯芯。
真是把他们知青的脸丢到公社来了。
想起刚刚问护士她需要住多久院时,被护士明里暗里指责的事。几人只觉得脸都臊红了。
王灯芯冷笑,松开被她揉来戳去的女人,明明断了腿是个病号。像触发了什么战斗信号一样,叉着腰就开始骂:“我发疯?你们是觉得我丢你们人了?我呸!全是一群懦夫废物!要不是我顶着知青点,就你们这些只会说好好好麻烦你们了,没关系的男人。知青点早就是村里人想欺负就欺负的了!”
王灯芯那是真情实感的生气。
没有男人能听别人骂自己懦夫,被炮轰的几个男人,脸色带上怒意,说:“我们本来就是外来的和村里人不熟还分他们的粮食,他们对我们有点意见不是正常的吗?谁像你一样啊,一点不爽轻的对骂撒泼,重则打架。你这么搞,才是我们和村里关系越来越紧张的根本原因!你不反思反思自己,你还骂上我们了。你要脸不要?”
这话一出,王灯芯把床拍的砰砰的,气势一点不输几个站着的大男人,怒道:“他们不爽,我就要接受不公平的待遇吗?知青下乡那是主席规定的,我跟着主席的指示来村里,那是知识青年下乡帮助他们生产的,不是来受窝囊气的!他们还有意见?他们是对我有意见吗?我看啊,是对主席的规定有意见吧。”
这一炮下去,为首的男人脸色一变,急急呵斥:“你他妈闭嘴!”这话传回去了,村里人还能知道了,他们知青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女的太能惹事了嘴上没把门,啥都敢说,啥都敢干。给他们知青点丢了不少人也拉了不少仇恨。在村里人眼里,哪怕闹事的从来只有王灯芯一个人,他们记的也是知青点这个整体的。
王灯芯眼睛瞪的大大的,说:“咋的!我说话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总是说我给知青点丢了人,上杆子和村里人套关系。汗珠子掉地上腌成盐碱地了还要去当个烂好人。怎么样?你们这么跪着,他们就对你们好了?
我们知青点的鸡辛辛苦苦养大一只还没吃过,都要被人偷没了。谁干的?不就是你要和他们心贴心的村里人干的!
我说我要蹲点把偷鸡的人抓住,你们还说什么是黄鼠狼偷的不愿意。
怎么样了?昨天把我从山上推下来摔断腿的还是黄鼠狼?那可真是厉害呢,成了精了站起来一米七高,跑的溜溜快。”
王灯芯昨天抓人动静闹得大,知青点都被惊动起来了。她摔断腿没追上人,知青点的男人们可是追上去了的。嘲讽的问道:“怎么样,你们不是追上去了吗?那个黄鼠狼按着村里人谁幻化的呀?”
说到这儿,男知青们不说话了。追上一看确实是村里人,三番五次来知青点偷鸡。
王灯芯脸上嘲讽不屑,说的话更是像刀一样扎人:“这就是你们要好好处的村里人吗?自己没个脊梁挺不起来,让人欺负了还叭叭的给人找理由呢?还觉得我这敢反抗的的是疯子,你们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不行割了吧,当个二椅子也是不错的未来嘛。”
男人们被气的,手指啊指。有一个脾气还有点暴的,骂不过王灯芯那一张利嘴就想动手打人,被同行的拦住了,扯着喉咙骂:“我不是男人,你就是女人了吗?你看看你那样,尖酸刻薄一开口恨不得往人家骨子里扎刀,村里哪有男人看得上你?谁见了你不绕着走!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
这种程度的骂,王灯芯也不痛不痒,摇杆挺得直直的,大声说:“他们是什么好玩意吗?我需要他们围着我转?只有狗屎才有苍蝇围着转,你们稀罕你们去当这坨狗屎好吧。说我人缘不好,你们倒是有好人缘,哪有怎么样呢,便宜没被占够吧?那你们可真是贱嗖的。”
不管男人怎么破防,王灯芯反击骂的那是游刃有余,骂的只剩为首的那个男人还有点理智,这婆娘是疯狗,得谁咬谁讲不通道理,别给自己找气了。
“这是偷鸡的人赔你的医药费,还有我们知青给你凑的点。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走了!”撂下话,推着情绪激动的几个知青,往病房外面走。
看着把人骂走了,王灯芯冷哼一声:“什么玩意,也敢在老娘面前得瑟。”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麻利的数起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