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啊?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你能随便得罪的人!”女人看着许奕动手,扯着嗓子惊渣渣的叫唤起来。还想去扒拉许奕,却每一下都被躲开了。
把人推出院子,许奕松手笑道:“我这怎么算打人呢?我自己家请恶客出门去,很正常吧。
至于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在意。不过你要是非让我看看,我会去找你的,别急。”
带着笑意的眼睛,幽黑如潭水,眼底暗藏冰冷,一丝要露不露的煞气。
是许奕从不在人前展露的一面。
说完话院门就在两人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女人有些急,问身边的男人:“现在怎么办?”许奕的房子他们已经拖了太久没拿下了,很影响他们的生意的。
男人不耐烦的扯了一下,说:“回去再讲!”
门内的许奕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耸了耸肩。信步靠近坐在小石桌的母女三人:“走了。”
“看他们的样子还不准备放弃啊。”被这种无赖缠上,他们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人也找不到村里来,但是白老爹还在呢。
白倩倩有点烦。
许奕把许清正抱在自己腿上,坐在他的位置上说:“也不知道这院子哪里吸引了他们。”打量了一番,没啥不一样的啊,可能就是大一点,规整的好点。
“小昭,这房子里是不是有你妈藏的宝贝,这才招了人来?”许奕随口胡说,惹来小姑娘一个白眼。
没好气的说:“我妈她唯一留在这儿的东西不就坐在你面前吗?除了我还有啥?”真烦人。
许奕招了炮轰,移开了视线,说:“没事,等晚上我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要干啥,处理处理就是了。”
有许清正在,许奕说话没那么直接,但是母女两个都听懂了。
白倩倩:“行吧,注意点场面别弄太大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招了别人的眼就不好了。”
“知道,我有分寸。”
一家人不再谈论这个事,起身离开了院子。
大好的休假可不能浪费了。
到了晚上,等白老爹熄灯睡觉之后,白家的院墙上轻轻巧巧翻出一个身影。
站在原地确定了一下留在男人身上精神力的位置,往城西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隐藏在黑暗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到十分钟,许奕停在了一个胡同口。看向还亮着油灯的一间民房,一个闪身出现在与之相连的另一间黑乎乎房间的窗前。
侧耳倾听了一下,里面并没有任何呼吸。掏出一根小铁丝从里面别上的窗户缝隙伸进去。缓慢又稳稳的往上抬,钩住了之后从里面打开,一撑直接翻进房间。
掩上窗户,黑暗中许奕视物依旧。
微眯双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唇角,笑如星月。
原来是一伙倒腾文物的啊。
不大的房间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可能觉得窗户糊了报纸不担心被人看见。许多箱子都是大大咧咧的敞开的。
或精美或粗糙的瓷器,青铜器件、玉器、摆件,杂乱的堆在一起。
甚至还有带着泥土的大肚子陶瓷,斜斜的倚在墙角。一看就是才出土没多久。
来都来了,想着白倩倩偶尔说想给小昭买点好些的首饰却没有地方买,许奕觉得这不是巧了吗?耗子进了大米缸。
选上点吧,就当自己做好事的报酬了。
许奕的动作脚步都非常轻,要不是黑暗中微微发亮的眼睛,没人会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个人。
有目标的打开了好几个盒子,许奕一边给家里的两个母女俩选首饰一边听另一个房间那夫妻俩的对话。
男人喝着小酒,皱着眉头难掩烦躁。一旁的女人压低声音说:“刚刚收了那几件不是好东西吗?怎么还这副表情。”这几件虽然还没打理,但是从露出的那一点纹理就可以看出来绝对的好玩意。
特别是拿货来的人是个眼拙的看错年代了,价格给的不高。
这一单转卖出去能挣不少呢。
烛光里,男人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说:“东西是好东西,我烦的是那个房子。收了这么多东西了,隔壁都要放不下。这院子里天天人来人往的,不安全呀。”
说起这个,女人也从收了好物件的高兴中脱离了,不爽的放下筷子:“那家人真是事多的不行,要不是当初老卦子说那间院子风水奇特,向死而生。对我们干这种活的有益,我早他妈换了。”
两人早年还是亲自下墓的,现在年纪大了凭借着小二十年的人脉,干起了出销挣些小钱。但是越是接触这种,越是迷信。
之前他们在东安的时候也是请了老卦子帮他们算的,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这次来云北也重金请了老卦子过来帮他们看看,走遍云北大街小巷,一直到许奕的院子,老卦子才松口,定了下来。
谁想这家人死活不松口,这让两人都非常焦虑。
旁边屋子的许奕将看上的一条圆润的大块翡翠项链,收进怀里。
这个大,不错。
听到女人的话,挑眉。原来这就是他们非要租自己家的原因,那她口中的老卦子还是有点本事嘛。
男人捏紧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齿的说:“谁要是挡了我的富贵路,我就让谁死!”他已经等不了,敢干盗墓的人有几个良善之辈呢?
毕竟他们和许奕不一样,作为一个本土的中国人,死者为大,勿扰他人安息之所是刻在骨子里的。
正常人要是在山上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坟头,都得双手合实,诚心诚意的道歉。
女人见怪不怪跟了一句:“要怪就怪他们不识好歹。你打算怎么做?”
偏头看向橘红的烛火,男人眼神阴冷:“之前在东安我们不是得了从墓里带出来的一小罐尸毒粉末吗?就用那个送那一家子下地狱吧。”
那次下墓的人除了带粉末的小子全死在墓下了,那个墓里的尸毒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那小子下墓看着一起的人都死了,吓得除了粉末什么都没来的及拿,连滚带爬的就出了墓。
这玩意作为唯一的收获就被卖到了男人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