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当然知道乘黄的特殊。
她之前还是玟小六的身份时,在清水镇,每当空闲的时候,她就会去听石先生讲故事,这么多年,自然听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
里面就有提到乘黄,知道它是传说中的瑞兽。
所以用一块玉佩换了乘黄,是她们赚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传说中的乘黄,居然是只小崽子,甚至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那武江才多少修为,居然连他都能随便抓到它,可见它还是一只刚步入人间的幼崽罢了。
“就这么放任不管,它会不会吓跑?到时候受伤了又麻烦了。”
凌颜知道小夭的顾虑,她怕乘黄在外面又被坏人抓去,到时候又要吃尽苦头。
不过她已经跟它说过了,让它不要乱跑。
虽然它还是幼崽,但是作为和相柳一样的特殊存在,它应该能听得懂自己讲话吧。
若是它当真没听懂,又跑了出去,那就没办法了。
“没事,你放心吧,小夭。”
众人继续饮酒作乐,楼下的表演节目一个换一个。
居然还有说书的,孙悟空又是何人?他怎么这么厉害,还会七十二变,那他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防风峥时不时与凌颜他们搭上几句话,同时也在认真的听着楼下水仙讲的《西游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仙在说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诸位宾客明日再来”之后,便下了舞台。
防风峥虽然也很好奇之后的故事情节,却也无可奈何,看来明日还得再来一趟了。
接着,便轮到了若水的海龟汤环节。
底下已经有人开始吆喝了:“若水姑娘,让我来抽,我来抽。”
“都这么久了,我一次都没有答对过。”
“我也是……这些题目到底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答案都很莫名其妙啊。”
“却让人又觉得很合理……”
“对……”
“那是你们笨,本公子已经答对过两次了,今日这题,我也势在必得。”
“可拉倒吧你,你这个捡漏怪,每次都听完别人问的问题后,结合他们的答案来回答。”
“那又怎么了?你就说是不是本公子赢了。”
“切……”
楼上的众人个个不是普通人,自然将楼下的宾客们说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防风峥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却也没有询问。什么今天赢了输了,他们一会儿是有什么比赛吗?
话说这万花楼确实有趣,各种不一样的节目也很多,先不说最基本的歌舞就比其他地方的更优美更动听,居然说书都有,讲的故事还如此引人入胜。
难怪这里的生意会如此火爆。
从进洛阳城开始,就总能在路边听到路过的行人或者摊贩提起这万花楼,总之各种赞扬之声不断。
很快若水就随机让一位客人抽了签。
“今日是清汤。”
“那就来个简单点的吧。”
若水站在舞台中间,面朝着台下的众人,思考了一会,似乎在想该出什么题目,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有母女三人,一日母亲死了,姐妹为她举办了葬礼。妹妹在葬礼上遇见了一个很俊俏的男子,并且对他一见倾心。晚上回到到家后,妹妹把姐姐杀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小颜,这……这是何意?”小夭似乎有些不理解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防风峥也一脸懵逼,怎么好好的,突然讲起了这种杀人的凶残之事,岂不是自找晦气,那些宾客们肯定会感到不悦的吧?
想着防风峥便忍不住探出脑袋,往楼下望了一眼。
令他诧异的是楼下的客人们不但没有不高兴的,反而还满脸兴奋的与身旁的人们讨论着些什么。
“这,他们怎么……”
“防风兄,这也是万花楼新出的一个节目,叫做海龟汤,是烧脑的,小颜,是烧脑吧?”
闻人以辰记得之前凌颜好像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当时自己还问她什么是烧脑。
她说就是要绞尽脑汁的去思考一些东西。
“这算是个什么节目啊,难道就是让大家去猜谜语吗?”
“这你就不懂了,你一会自己看看就知晓了,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显然大家对自己并不了解的新事物都会感兴趣,防风峥和小夭便真的有在注意楼下的情况。
楼下已经有人开始举手提问了。
“她们的母亲是不是被姐姐杀的?”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
“不是。”
“那是被妹妹杀的吗?”
“不是。”
“就这么问吗?那有什么难得,反正能一直问,这样不是不用多久就能猜出来了。”小夭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凌颜浅笑着没回答她,海龟汤这种东西,盘逻辑的过程是很重要的,结果反而只是一个结果罢了。
狼人杀也一样,哎!下次若有条件,可以再弄一个狼人杀的活动玩玩。
古代的人生活其实很枯燥,没有很多业余活动。
一有这种想法,凌颜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那个俊俏的男人是不是和姐妹两个人有特殊的关系?”
“不是。这位夫人,您三次机会没有了,还请恢复一下当时的情况。”
“额,可能是姐妹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那个男子,然后那个男子却喜欢的是姐姐,妹妹不甘心,为了得到他,就将自己的姐姐杀害了。”
那夫人用涂了蔻丹的纤纤玉指轻轻的点着桌面,边思考边回答。
“抱歉,并不是这样的。请下一位客人吧。”
“我来我来。”
“我先。”
看着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问问题,然后描述故事的情节,楼上的两人这才知晓大概这是什么玩法的。
“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是啊,就是好像有点想不通,总觉得怎么样都有问题,这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吗?”防风峥嘀咕了一声。
“自然有,防风兄。上次我来的时候,那次的答案就是邶猜出来的。”
闻人以辰自豪的拍了拍防风邶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夸赞自己一样。
“我二弟向来聪明,自然是猜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