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刚刚戴上手套,便听得马成这般说,斯文的脸上竟是显现出一抹失望的笑来,“哦?这么快便不打自招?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刚强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说着刘副将轻轻拍了拍马成的脸,“你还真是比不上你的祖父马威老将军,没有他当年的半分风范,若是让他知道,他唯一的孙子,做出这等通敌卖国的举动,还不知该多么伤心呢。”
马成一脸颓败,祖父从小对他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因为父亲的缘故祖父期盼着自己能继承家业。
虽说也是十多岁时便参了军,可太平年代,哪有什么仗可打。久而久之,渐渐的便歇了那份立业的心,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直到娶了家里那位母老虎这才安定了一段时间。
两月前阳烈找上自己,直言若能帮他办事,事成之后会让他做兵马大将军,他一时鬼『迷』心窍,竟是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这天下谁做皇帝对自己又没有影响,还能赚得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今晚原本是想把永阳国士兵放进来,制服无月国军队。他虽是个庸才,却也良心未泯,阳烈向他保证不伤害陇城百姓,他才同意。
可他却不想想,阳烈那残暴『性』子,又怎会言出必行。
刘副将吩咐人仔细记录马成的每一句言辞,却是越想越心惊。
两月前便找了马成?那不正是阳帝同意景平公主嫁与大皇子月琛的日子吗?一月后景平公主便薨逝,阳帝便借着这一借口起兵攻打无月国。
永阳国这是,这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刘副将拿了供词,便欲找龙焯禀报,可是转念一想现在龙焯必然睡下,还是等天亮吧。
刘副将回身看向表情有些怔忪的马成,忍不住笑了起来,马成回神看他,见到他那笑面虎的笑容,内心有些可怖,“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刘副将拿起一根鞭子握在手里把玩着,“你猜猜看?”
马成腿脚不禁抖如筛糠,汗如雨下,面容僵硬,“我已经全招了,你,你不能『乱』用私刑!”
刘副将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就你?你做出这等龌龊事,我便是把你打死又如何?就算皇上要降罪,我也甘之如饴!”
随后营帐中便响起了马成的哀嚎求饶声,外面巡逻之人皆是面不改『色』,只希望刘副将再恨一些,再用力一些。
都是些热血男儿,虽还未曾有多大功名,但也一心只想着忠心报国,是以心里对马成都是深恶痛绝。
还未睡着的凤无菱正仰卧在龙焯的腿上,神情享受的吃着龙焯投喂过来的葡萄,听到马成的哀嚎声不由幸灾乐祸起来,“马成这次是惹了群愤了。”
龙焯抚着凤无菱的头发,修长如玉的手指又捻了一颗晶莹的葡萄喂给凤无菱,宠溺一笑,“自古以来,背叛者,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凤无菱嘻嘻一笑,望着龙焯光洁的下巴,“登徒子,现在解决了一个马成,宫里的那位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