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王老板就给我们讲述了事情的前后始末,原来,老陈来到广州后,抢了当地经销商生意,而且是赚的盆满钵满,引得一群人对他怀恨在心。这个林老板是个熟苗,以前是在西南市场混,刚刚打开了广州市场,就被老陈给抄了底,赔的一塌糊涂。
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林老板对老陈是咬牙切齿,怀恨在心,于是奔赴云南,花巨资请了这个蛊婆出山,不但拔掉了老陈这个眼中钉,更是成了自己扫平生意场上一切障碍的神兵利器。
非但如此,这林老板还秘密的勾结了一些境外组织,只要对方开的价格合适,就没有干不掉的人,这王老板和林老板是穿一条裤子还嫌肥的铁哥们儿,所以才搭上了这蛊婆的线儿,可以单独找蛊婆交易,否则他出的价格将是现在的十倍。
“这蛊婆的来历你清楚吗?”胖子耷拉着眼皮问道。
“她?这个……,咳,老林倒是给我讲过一些,只知道她是云南什么屏边苗族自治县旁的一个生苗寨子里驱赶出来的蛊婆,自己单独隐居在深山里,后来也不知道老林怎么就认识上了她,把她接到了广州,”王老板低着头喃喃的答道。
“被驱逐出去的?”胖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恩,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老林那么随口一说,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多了,”王老板此时显得有些胆怯,身子微微发抖。
胖子沉吟片刻说道:“好吧,看在你还算老实,就给你一个还阳赎罪的机会,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不需要我在啰赘了吧?”
“我清楚,我清楚,感谢阎王给我这个机会,我回去以后立刻散尽家财,投案自首。”王老板又趴在地上不停磕头。
“你若食言,罪加一等!马上再把你接下来!”
说完,胖子给丽丽使了个眼色,示意把他送走,丽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他拖出了大殿之外。等丽丽回来后,胖子让丽丽解除了幻术。
“胖子,就这么放他走了,咱们还啥也没问出来呢!”我显得有些疑虑和焦急。
“对!最起码也应该知道她有什么弱点,我们可以见缝插针啊!”丽丽对胖子的做法也是不解。
胖子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当这王老板是蛊婆的什么人?两口子?你们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他能知道也就只有这些,人家蛊婆面儿都不让他见,要不是刚才那个行尸女第一次执行任务,咱们也见不到她,如果我们再问的细了,非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会惹他的怀疑,不过这次也不能说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了那蛊婆出处。”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王老板从幻境中解脱,猛的发现自己还处在那废弃厂房的房顶,那梦寐以求的梯子就在他的眼前,他匆匆忙下了梯子,启动自己的轿车,一溜烟跑了。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我们再把那个姓林的抓起来问一问?”我在旁边说道。
胖子挥挥手说道:“不用了,这姓王的一自首,必然会惊动公家,到时候这个姓林的也逃脱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就奔赴云南,到那个苗寨走一趟,诚心求助高人,看能不能找到克制这个蛊婆的办法!”
“对!说不定能找见到医治老陈的办法,那样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用三昧真火烧死这个蛊婆!”我兴奋的说道。
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倒是不太可能,你太不了解蛊术了,蛊术只能预防,却不能轻易的让旁人解除,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会给你冒这个风险,除非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所以对于蛊术来说,一般都是谁下的蛊,谁来解,即使再厉害的蛊婆也不会轻易给你解别人下的蛊,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咱们在太原,请老爷子给老陈解蛊不就行了吗!”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想到还要去求那个变成一堆蛾子的老蛊婆,我心里就一阵接着一阵犯恶心。
当下计议已定,我们三个开着车子回到宾馆,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立即奔赴云南。
王老板所说的屏边苗族自治县是云南省唯一一个苗族自治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我们先做上火车来到了昆明,再倒车去其所属的红河州,然后又经过半天的折腾,终于来到了这里。
当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一方面为这里青山绿水的美丽风景所打动,也为这里贫穷感到深深的震撼!这里都是一些土房子,街道也全部都是土路,乍一看时,还觉得别具特色,有浓厚的少数民族风情,但是你只要往屋子里一瞄,马上让你皱着眉头扭过头,那里面满目狼藉,好像一百年也没有打扫过。
街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穿着民族服饰的少数民族同胞,也有穿着普通衣服的汉人,偶尔街道里会窜出来一群打闹的孩子们,他们都11-12岁了还光着屁股,浑身脏兮兮的。
突然,路旁边儿一个蹲着的小女孩深深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由的盯住她看去,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瞅着我,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稚气。
让我停住脚步的并不是她那可爱的相貌,而是她额头上那一块大大的红斑,让我想起了刚刚投胎的王姑娘。
这小丫头可能是由于这额头上的胎记很自卑,不敢和其他小孩在一起玩。胖子看见我盯着那小女孩一直看,拉了拉我的胳膊说道:“走吧,老马,不是她,时间对不上!”
我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她,她也侧过脑袋一直的瞅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竟然莫名的一阵失落,久久不能释怀。
我们来到了玉屏镇的镇政府,终于见到了用砖砌成的房子,胖子这个人是自来熟,很快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攀谈了起来,一只只中华香烟递了上去,很快就拉近了男人之间的关系。
经过一阵闲侃,胖子居然把镇子里的办公室主任给约了出来,这个人姓黄,也是苗族,不过是熟苗,看他的穿着打扮跟和汉人没有任何区别,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他的这个黄姓也是后来改的,以前叫什么曼丹洛可。
找了个饭馆,几杯酒下肚,这老黄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从明朝万历年间修建南长城划分生熟两苗,到最近计划生育工作的落实困难他都一件一件如数家珍的讲了一遍,我发现无论祖国的大江南南北,这搞办公室工作的人都特别能撇,这一阵乱侃,胖子简直就插不上话儿。
不过好在老黄以前也在内地待过,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不然既听不懂,还要和他互动,那可真够费劲的。
胖子又递过一根香烟说道:“黄哥,兄弟这次回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知道黄哥能不能帮帮忙”,说完将背包里的一条中华烟和一千元钱递了过去。
这老黄一见这1000元钱和中华香烟,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连忙说道:“诶呀,你们这是……,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个……,”说吧,就赶紧用手接过了香烟和钞票,露出一副大黄牙傻兮兮的笑着。
“只要不违反原则,你们说吧,我一定鼎力相助,”这老黄盯着这1000元钱,用手搓了又搓。
“呵呵,黄哥啊,你想多了,你看我们像是那种提无理要求的人吗?我们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我们的一个朋友中了蛊术,想请你帮我们看看,此处有没有高人能救他一救,”胖子满脸堆笑的说道。
一听见蛊术这两个字,老黄的神情马上紧张了起来,皱着眉小声说道:“二位兄弟,咱们这里都是熟苗,没人会这些,蛊术这东西虽然产自苗疆,但可不是每个苗族都懂,只有生苗中的蛊苗才懂这玩意。”
胖子一听这话,连忙追问道:“老哥哥,我可听说咱们这里附近有一个生苗寨子,里面有懂这方面的高人!”
老黄嘬着牙花子说道:“兄弟,你说的不错,离这里二十里远的卡孟山里确实住着一群生苗子,里面也确实是有懂这方面的人,但是他们不和外界来往,与世隔绝,和原始社会的人没有太大区别,也不通汉语,能不能帮你们真不好说,再加上哪里沿途都是下的各种蛊术陷阱,你一不小心踩着一个竹片子或者一个小石子都有可能中蛊,平时没人敢去的,我劝你们也不要没事找事往那里跑。”
一听这话,我和胖子都有点失望,没想到问题这么复杂,一时也犯起了愁。
老黄见我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想把烟和钱退给胖子,却被胖子一把拦住了:“黄哥,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交朋友,处兄弟,你这样不是看不起兄弟吗?”
老黄听见胖子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把东西又收了起来。
当天晚上,老黄把我们安顿在招待所里,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犯起愁来。
“这生苗寨子,与世隔绝用沿途的蛊术来阻碍外人进入,这可如何是好,”丽丽皱着眉说道。
“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再问问别人,看有没有其他的渠道可以和那个寨子搭上线儿,”胖子也是长吁短叹的犯起了难。
说话间,房门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很急,我打开房门一看居然是老黄,遂连忙让他进了屋。”
这老黄明显是跑着过来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有办法了,他娘的,我们扶贫办里刚来了个下乡的大学生,他外婆就是那里的人,我刚才找过他了,他说他能带你们进那个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