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今天看到阿萝的身手,再想到她身中剧毒需要药材解毒,就已有了联想。此时听到金越的话,他并不感觉意外:“这么说来,大小姐半夜私会情郎一事,也是子虚乌有了?”
“是的,那夜属下追着那黑影而去,可是被她狡猾的摆脱了!夫人刚好路过,命我们直接到大小姐的紫兰居去搜,属下不敢违令,只好前去。当时属下其实并没有怀疑那贼人就是大小姐,直到进屋搜查时,闻到大小姐房间里还来不及掩藏的药香……”
刚好路过,哪有那么巧合?恐怕是一听到相国府进贼,就一直守在那里吧?
半夜竟然让男子直接进阿萝闺房去搜查,就凭这一点,继夫人的用心就值得推敲?
程相国眉头蹙得死紧,声音都带着寒意:“当时为何不说?”
“这个……”
金越一脸尴尬之色,耳根处都有些红,随后一咬牙:“因为属下中了大小姐的暗器,直到现在都还未能逼出来,所以……”
如果是先前,他肯定不好意思说,也不能说。
但如今就连相爷的几名贴身护卫都中了大小姐的招,还被踩了脸,他只不过是中了暗器逼不出来而已,好像也不算什么。
反正大小姐身中剧毒的事情已被公开,还有她不凡的身手也在相爷面前展现,那么那夜她偷拿药材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就算他不说,他相信以相爷的精明,也能猜到。
这样一来,完全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倒不如全部坦白,搏得相爷的信任,说不定看在他坦白从宽的份上,就原谅他知情不报的罪过了呢?
果不然,听到金越如此一说,程相国脸色缓和了许多,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不由暗松了口气。
随后,相爷当下仔细问了那晚他去搜查紫兰居时的经过,他毫无保留,说得很仔细。
其中,他着重的描述了当时继夫人和三小姐对大小姐的逼迫对话,一字不漏,也算对没经大小姐的同意就说出那夜的事的补偿吧!
程相国听完之后,不由沉默起来。
当时那种情况,就算他没有在场,但听到金越的叙述,倒也可以想像。
可越是想像,他就越是心惊。
当夜事发之时,继夫人和金越搜到紫兰居之时,阿萝肯定才摆脱相国府府卫们的追踪逃回去。一切都没来得及处理,所以才会被金越发现了端倪。
可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慌失措,而是第一时间就制住了金越。金越当时要是反抗,他毫不怀疑阿萝会痛下狠手,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此果决,狠辣,冷情的手段,他该说果然不愧是他程清然的女儿吗?
程相国意味不明的一笑,看来阿萝自五岁时中了毒就开始隐藏,多年来只用胆小懦弱的伪装示人,不但骗过了他,骗过了相国府,甚至全天下的人。
没有想到啊!他程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一向看不起的女儿,原来才是隐藏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