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得……竟然比他们还惨,还要委屈悲苦,瞧瞧这哭的……哭得他们都心酸了!
原来县太爷竟然活得这么不容易……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吗?想想也是,县太爷虽然是官府中人,但就像他的书童说的,虽然是头名状元,但是朝中无人,只能派到他们这种偏远的地方来。
而且也因为朝中无人,所以他们在这酮城才举步维艰,就像那位姑娘所说,他身为一县之主却受个土财主欺压,也确实活得憋屈。
程紫萝:“……”
看是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程紫萝眼角抽搐,抽搐,再抽搐,不由立时就朝天翻了个白眼,直觉辣眼眼,险些看不下去。
你说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县之主,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
“陛下,臣对不起你啊!明明有心为民请命,为百姓做主,可……可无奈实在能力有限,有心无力,臣让你失望了!臣真的无颜再活下去了!”但是这事儿好像还没完,县令大人好似终于想通了一般,竟然将自己的不知道憋了多久的心理话给全都说了出来,随即竟然还心生了死意。
“大人……不要,呜呜呜……”
眼见自家大人做官做得憋屈,又不被自己的子民理解,眼中竟然生了死意,立时吓得阿旺立时就一把死死抱住自己大人,不让他有轻生的意向,大声哭求道:“虽然……虽然你这官没有做好,让酮城的百姓受了苦,但是……但是我们不能这样认命,还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县令大人问得无力,显然找不到人生方向。
“可以……”
但是阿旺闻言,却是拼命的去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无力的道:“对不起啊大人,阿旺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因为……因为我们不管怎么做,到头来恐怕都难逃一死啊!”
“也是……只希望在本大人死之前,还能再为我酮城的百姓做些什么,不能再让无辜百姓受到伤害……”
突然之间,县令大人突然好似打通了某个关节一般,悠地一抹脸上泪痕,咻地一下就跳了起来,然后直对上周大财主:“周富贵,今日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你儿子色心又起,想强抢这位姑娘回府。结果人家姑娘不愿,又还有些自保的本事,所以这才遭了大罪。但要是真算起来,也是你儿子自做自受,这几位姑娘就算是要求点赔偿也是应该的,可够不成触犯大齐律法,绑架、敲诈、勒索之罪……”
呃?
啊!
看到挺直了腰背,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雄起了的县令大人,民众人无不震惊。
但是震惊之后,但是看到明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要是为无辜之人出头与周大财主对上,那么将一定讨不得好,但是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的县令大人……他们突然觉得以前很可能是错怪县令大人了!以为他跟周家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