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应斯言一记眼刀狠狠扫向准备跑路的黎昭。
黎昭弓起身子灵活躲过,她一边跑一边心虚地回头和他们招手:“啊哈哈哈!那什么、本公主去趟厕所!”
说完,一溜烟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应斯言垂在身侧的拳头硬了。
这下,是三米之内不敢进人了。
他想骂人,但不敢张嘴。
一张嘴那七彩牙齿就晃的人眼晕。
可不骂,他就要憋疯了。
啊啊啊啊啊!!!
请赐这个女人一个读心术吧!
他要在心里骂死她!!!
但他现在更崩溃的是,一会儿他还要顶着这七彩牙在那么多人面前比赛。
每逢运动会篮球赛之类的活动都是他耍帅的好时机。
结果这个学期的两个项目都成了他被嘲笑的邢台。
都怪那个女人!!
气死他了!!
应斯言绝望的闭了闭眼,半晌才开口:“去给我找个口罩来。”
安辰昱反应最快,立马就叫人去买口罩来。
但他回头看了看应斯言的嘴巴,陷入纠结的沉默。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言哥……
连他嘴唇都挡不了那七彩的光芒,口罩还能有用吗?
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一个口罩遮不住,那就两个!
两个遮不住,那就三个!
三个遮不住,一百个总能遮住了吧!
呃……
脸上戴一百个口罩……
好像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吧?
最主要是……一百个能带上吗?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余的了。
因为……
压根遮挡不住!
这七彩光就像是能够穿透任何东西,连一块超厚的铁板挡在嘴前,那七彩的光芒都能从铁板投射出来。
这特么是叠了多少层物穿?!
应斯言绝望了,摆烂了,也习惯了。
just so so.
so so.
so.
……
很好,高冷校霸校草的形象再次碎了一地。
放弃挣扎。
应斯言的信念和自尊崩塌后迅速重铸。
他在心里疯狂给自己心理安慰。
没关系,他长得这么帅,上次七彩头也没对他受多大的影响,这次也一样!
他要挺起胸膛,做一个堂堂正正——
炫酷七彩校草!
——
黎昭从洗手间出来并不打算直接回去。
那小孩估计还在闹别扭呢,她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但这一次又不是她的错,那个整蛊奶茶又不是她放在他水壶里的呀!
就是!
那她为什么要心虚?
黎昭顿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她没错!
但想想回去又要哄小孩。
她还是趁现在运动会还没开始,出去买点东西吃吧。
黎昭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大家点评”,边往外走。
在拐角处突然撞上一个瘦高的人影。
“抱……”
黎昭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抬眼便撞进一双冷漠至极的眸子。
而隐藏在冷漠之下的,是浓浓的厌恶。
她道歉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是他!
那天在商场见到的男生!
当时他也是拿这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是你!”
黎昭刚想追问他的名字。
可人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迅速与她拉开距离,绕开她走了。
黎昭愣住。
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应当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那应该也不过才十七、八岁。
难道两人是仇人?
原主能以什么理由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结仇?
她突然想起黎念惜那日说的话。
那天她是陪亲生母亲和弟弟出来的。
也就是说……
那三人其中两个是她的弟弟和母亲,也就是原主的养母和弟弟。
黎昭豁然开朗。
也难怪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她。
黎昭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她也不知道原主具体对这个弟弟做了些什么,导致他如此讨厌她。
只能等日后得知了事情全过程再说吧。
黎昭重新回到应斯言他们班大本营时,学生们都已经准备着去运动会开幕仪式了。
大本营里只剩下那些富太太们,还有一些大小集团总裁。
应斯言不在她倒是松了口气。
并不是怕他!
是她怕自己在他面前不厚道地笑出来。
她刚坐下,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
“黎小姐宽心,这个继母本来就不好当,继子闹点脾气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既然当了人家继母,那就忍忍吧。”
自以为估计没人认识她的黎昭,突然被人搭话还有点意外。
却在扭头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时,沉默片刻。
“你哪位?”
那富太太原本一脸嘲讽,更多尖酸刻薄的话在喉咙里,愣是被她这一句话给卡住了。
黎昭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看来原主的人际关系也没有这么差嘛。
今天都有这么多人来和她打招呼,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那肯定就是原主留下的人际关系了。
可惜了。
她没有原主的完整记忆,完全对不上号。
不然她还能帮原主维系一下她原本的人际关系。
“呵呵,黎小姐还真爱说笑,我们祝家和应家可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我们在商场也见过几回呢。也是,黎小姐贵人多忘事,忙着照顾应总和继子,哪有空记得咱们这些人呢?”
祝夫人身着华丽,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来参加孩子运动会的,更像是来参加什么上流社会的聚会。
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嫉妒。
凭什么这样一个草包能够嫁给应氏集团总裁?
她也配!
应淮序可以说是所有富太太心中的良配,做梦都想嫁的人。
三十出头,有颜有钱有地位,还经常健身保持身材。
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
祝氏集团虽然也有钱,但她老公在外花天酒地,天天应酬还不锻炼,早就已经发福了。
每次与他同房都令她无比作呕。
但她却只能选择忍耐,维持着表面的恩爱夫妻形象。
但她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草包凭什么?
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合约结婚,应总肯定不会碰她。
说不定俩人都没怎么见面过吧?
上次还听别的小姐妹说应总把以四千万拍卖下来说是送给重要之人的项链送给她了。
想来应当也是骗人的。
不然怎么不见她戴出来看看呢?
说不定是她演的一出假戏将项链骗走,回到家就被应总给拿走了。
切,就她这样的草包,也配得到应总的一个眼神?
一直沉默着的黎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随即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一番操作反而把祝夫人和其她看热闹的富太太给整不会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黎昭:啧啧啧,穿高跟鞋参加运动会,此乃牛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