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狼骑?这就是吕先锋你为这先锋军骑兵营所起的新名字吗?”
自扬州到高邮的大路上,骑在战马上的袁术,向身旁并行的吕布随口问道。
按理来说,吕布所率领的先锋军应当是走在最前面才对,先锋不开路谁谁开路呢。
可谁叫他吕布现在掌管着当前大宋最为宝贵的骑兵呢,当前有且只有这么一支勉强还算是成建制的骑兵队伍。
若是把这骑兵放在最前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可真就是亏大发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铁就得用在好刃上,于是袁术便让这吕布的骑兵营,与辛企宗所率领的禁卫军一样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有什么情况不对也好有个反应。
现在辛企宗的三千御营后军,如今当改称之为禁卫军了,三千禁卫。
另外还有枢密使庞统,与御营中军都统制徐荣一并同行,这便是整个大军的最中心了。
至于其他御营各军,也皆在他们应该待的位置,行军路上也得分个前后左右才对。
“是的,官家。”
吕布点头应道:“是当初末将接收那一千战马后,所起的新名字。”
“末将相信,日后这飞狼骑三个大字,定能让敌人闻之丧胆。”
“哈哈哈.........”
袁术闻言当即大笑道:“好,说得好,吕先锋有如此之信心,朕心甚慰。”
说完又保证道:“日后朕便给你准备一个飞骑将军的称号,待日后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你便是我大宋的飞骑将军。”
吕布连忙松开紧握着缰绳的手,侧转身拱手应道:“末将多谢官家,末将定然不负官家厚望。”
袁术摆摆手示意其免礼,笑意消失脸色严肃的说道:“吕先锋呐,你接手这飞狼骑的日子尚短,纵然你吕荣武力过人且骑术超群,可是带兵与个人勇武乃是两码事,如今你可敢带着你这飞狼骑与金人骑兵在战场上厮杀吗?”
“有何不敢?”
吕布底气十足的说道:“还请官家放心,只要兵力悬殊不大,末将即便是带着现如今还不算强大的飞狼骑,同样也能杀得金人片甲不留。”
吕布心中暗道,这人若是多了还不好说,但若是都只有千八百人厮杀的话,他吕布还真不带怕的。
虽然如今自己麾下这骑兵的实力,距离他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很远,甚至都还可以说是没有开始。
但是只有在厮杀中活下来的骑兵,才能有资格且有机会变得更强,骑兵不养闲人也不养废物,什么是精锐,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就是精锐。
而吕布对于此战的目标便是练兵,毕竟在双方人马加起来都超过了十数万人的大战当中,他这千八骑兵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
虽然他也很想立功,但终归还是得凭借着实力说话。
如今他最需要两样东西,其一骑兵操练的时间,其二便是更多的战马。
这练骑兵啊,不但废人,其实也还有些废马,还好现在马蹄下面都安有马掌,不然因为马蹄的问题还会废得更多。
刚好这金人的骑兵多,所以吕布便想着再从金人那儿俘获些战马过来。
这南方缺马的情况吕布可实在是太了解了,昔日他据徐州的时候,损失的战马就很难得到补充,如今在更为南方的淮南之地,其难度就更是不必多说。
也就意味着,从金人那儿得到战马几乎就成了如今的唯一办法了,从草原购买一趟才几十一百来匹的,确实是让他难以入眼。
袁术在听到吕布如此说道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个吕布,虽说也是重活了一次,但是变化还是不太大呢。
这说起话来,依旧是那么大的口气。
但袁术对此也并不在意,除了因为朕是皇帝以外,还有便是吕布他真有这本事,是真有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本事。
嗯.........只要他不沉迷于酒色的话,应当是大差不差。
袁术随即又转头看了看身后有些距离的徐荣,只见他正神色淡然的骑着马,丝毫没有大战即将来临的紧迫感。
这给他的感觉就是,这徐荣仿佛只是北上去游玩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忧的。
当真是有大将风范呐,果然,这有些人呐,生来就是为上战场杀敌的,生来就是当大将军的料。
就像朕一样,生来就是当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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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在埋锅造饭用完食以后,除了夜间巡视岗哨以外,大部分士卒已经在休息了。
而此时的主帐篷内,却是热闹非凡。
因为此处距离高邮城已经不足五十里地了,稍稍走快一些明日即可抵达高邮。
所以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便是,这大军是否需要全部进入城内。
这高邮城虽然不算小,但也绝对说不上很大,若是所有大军全部安排进去,难免会使得城内有些拥挤,而且那城墙上也一定施展不开。
坐在上位的袁术,正看着下面的御营各军将领们激烈讨论着。
其中主要是苗傅与刘光世在讨论。
苗傅的意思是当然一起进去,刘光世的意思是当然不一起进去,他的后军就应该待在城外为大军策应。
至于徐荣张俊等人嘛,只是在静静的看着淮东舆图,恰似在思考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事。
徐荣的本事自不必多提,至于那张俊嘛.........
之前那庞统已经给袁术提起过了,张俊此人,才能不缺,品德不够,方可在适当的地方重用,无事便不用。
袁术悄无声息的瞅着张俊看了大半天,没想到张俊这张宽宽大大的面容之下,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儿。
若非庞统识人有术,他还真看不出来呢。
不过这点儿小问题对于袁术来说也无妨,甚至还对此感到十分高兴。
有道是,有才无德者最是好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而此时的庞统嘛.........袁术看着帐中一角落处,不知庞统他默默站在那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