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兴奋点在于,傻柱拒绝了王厂长肯定要被王厂长治理。但他却没想到没办成这件事儿的自己会是什么个下场?易中海润润嘴唇嗓子,他满脸贱兮兮的表情:
“我昨天跟傻柱讲了,但是傻柱压根儿就没想到您身边儿来,我跟他讲了半天让他审清局势,但是傻柱话里话外好像都偏向李主任。”
王厂长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易中海顿了顿,心里有点儿发毛,但他没有停下来,继续跟王厂长告状:
“王厂长你可不能让傻柱继续逍遥下去,像他这种人就得多被整治,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王厂长一听易中海后边儿说的话就知道易中海在故意抹黑傻柱。他立马转变心态,加上自己的领导架势,开始跟易中海对弈。
“易师傅,傻柱这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我都发现他人有点儿傻,如果不跟他直接讲明意思的话,他是听不懂的。”
“所以你确定你好好跟他说明我的意思了吗?”易中海立马表明自己的忠心,他放下水杯,直接从沙发上噌的站了起来:
“王厂长我绝对把您的话给好好带到了,不过啥时候确实不太明事理,我之后再好好用大白话劝劝他。”
王厂长摇摇头:“没事儿,这件事儿劳你操心了,易师傅,我这边现在也没啥事儿了,你要是忙就先去工作吧。傻柱这边儿,日后我亲自去找他说明。”
易中海以为这下傻柱要倒大霉了,领导亲自下场,一般都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马上喜气的告别王厂长在心里琢磨着傻柱的凄惨下场,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易中海刚一出门,王厂长就立刻露出了狠厉的神色。他叫来自己的办事员去宣传科,喊来许富贵儿。没一会儿,许富贵就站到了王厂长面前。
王厂长也没跟许富贵多说寒暄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许师傅,你跟易中海和傻柱是邻居吗?”
许富贵点头:“是的,我们都已经是十来年的邻居了。”王厂长思虑半晌说:“那你应该很了解易中海跟傻柱了?”许富贵马上点头应道:“很了解。”
“行那你说说易中海为人如何?他在你们四合院儿里很受人尊敬吗?”
王厂长又问:“听他说傻柱特别尊敬他,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他。”许富贵儿听王厂长说出这不着边际的话,差点笑的喷饭。
但许富贵儿是个沉稳的人,他勉强忍住跟王厂长解释道:“王厂长,这个跟我印象中他俩的关系不一样。”
“易中海在四合院里是一大爷,但是要说邻居多尊重,他也算不上。”
又说:“而且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也是他承诺要给院儿里的一个绝户老太太养老才当选上的。”
“四合院儿里很多人都被易中海欺压过,特别是傻柱。”
“前几天易中海没来厂里,就是因为那天凌晨他想强用傻柱家的自行车,傻柱在睡觉,没听见他敲门,他就去把傻柱家的窗户给砸了。”
“因为傻柱家还有个妹妹,妹妹被吓得直哭,所以傻柱生气就动手把易中海给打了。”
“那次他俩闹的动静挺大,所以院里的邻居都听见了。之后,易中海还又开了场全员大会。在大会上,他单独批评傻柱。但是易中海添油加醋,说的话都不是实话,傻柱气不过就又把易中海打了一顿。”
“…他俩的关系闹得特别僵,要是这都能成亲生父子,那只能说传谣言的人心眼儿太坏。”
王厂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听许富贵如此说,更是气的牙根儿直痒痒。他让办事员送走许富贵,自己留在办公室里,直接踢飞了垃圾桶。
王厂长怒火中烧,他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易中海,你居然敢耍我?要是因为你让我没办法收下傻柱你给我等着瞧。”
王厂长拿出自己整理批阅过的几摞文件,他从中找出一张纸,拿出自己的钢笔,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
这张纸上印的是红星轧钢厂高级技工申请表。
这个时期各个工厂都会为了激励工人钻研技术,增进产量,所以每年都会从大批工人当中选定出一些技术过关,整体素质合格的技术师傅。
将他们固定组织时间集中培养,然后把他们下放到各个技术车间,用来支持车间的技术后备工作。
当然,他们相应的待遇也会升高不少。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老钳工师傅,原本王厂长对他是十分看重的。
因为易中海在厂里工龄很高,而且易中海十分随和,在众多技工当中,看起来人缘很好。
所以王厂长就主动跟易中海交流过几次。
易中海收起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技术高超又德高望重的老好人形象。
一来二去的王厂长就被他糊弄住了。
所以这次下发的高级技工名额,王厂长就想着把易中海报上去。这会儿,王厂长又庆幸易中海伪装的丑恶嘴脸提前暴露。要不然以后如果彻底信任他,不知道易中海又会在私底下坏自己多少好事。
现在易中海别说能申请的上不级技工了,他能在轧钢厂里安安稳稳的工作,就算他走运了。
王厂长扔下手中的钢笔,他再次叫来办事员,让他去把易中海的主任喊来。
主任一来,王厂长就立刻跟他交代,把易中海的工位给换了。易中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调到了老旧机器的生产线上。
这些机器要么年久失修,即将报废,要么已经报废,干起活来,碍手碍脚,根本就没办法正常使用。
易中海原先有些不愿意去,但是办事员很会说话。
他告诉易中海,这台机器十分难用,其他师傅都没有易中海本事大,所以才动用易中海这个技术最好的老师傅来管这批机器的生产线。
旁边也有正在做工的人附和办事员的话,易中海就这样被两边儿的声音夸赞着给请到了活儿最难干的地方。
他送走办事员,以为自己顺利搭上了王厂长这条船,以后就要乘风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