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可靠消息,两天后,将会有人在即将起航的阿波罗号上进行非法交易。”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那位曾经亲自去医院里邀请星野葵加入公安部的长官端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着抵在了下巴上,目光严肃地望着面前这两位刚刚入职的新人。
“我需要你们两个去阻止这一次的交易,不过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这次行动只有你们两个新人,并且……没有任何支援,所以……”
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如果你们想要拒绝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难得给予了对方拒绝的权利,然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却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见此,男人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资料递给了他们,之后便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商量一下计划了。
诸伏景光和星野葵敬了个礼,拿着那堆资料走出了办公室。
“小葵,对于这次的任务,你有什么想法吗?”
或许是觉得两人之间太过安静,诸伏景光想了想,还是低声朝着星野葵问道。
闻言,星野葵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便将她的感觉说了出来。
“总觉得有些问题。”
她低声说道:
“按照正常来说,这种等级的任务,怎么也不可能只交给咱们两个新人来办才对。”
她在‘只’字上加了些许的重音,让诸伏景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而且我也有些在意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特殊原因。”
到底是什么特殊原因,能让他只敢安排两个新人去做这个任务呢?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哪些人已经被收买了,哪些人又是可用的?所以就让咱们两个新人去探探路,毕竟就算是咱们两个之间真的有人有问题,那也不会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就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所以才会将一个紧急任务,交给他们两个新人?
对此,星野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黑衣组织。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后还会被安排去做卧底的景光可就危险了啊。
星野葵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沉思。
他的死亡,该不会就是在这一次的任务中埋下的伏笔吧?
应该不会吧?
毕竟依照黑衣组织的行事风格,如果一开始就已经怀疑起了诸伏景光,那应该不会放任他成长才对啊……
不……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说组织一开始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然后利用他来做那把刀,最后又在他获得了代号,可以有资格进入到权利的中心后,再直接将他给处理掉……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不然怎么会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呢?
除了景光的死是完全偶然的结果,比如他在和联络人接头的时候,无意间被组织的人给看到了,并且对方还刚好认识他的联络人,知道他的联络人是警察。
或者是组织卧底在警视厅里的人,得到了朗姆的命令,去盗取卧底名单,这才一下子就确定了他的卧底身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早已经被组织给盯上了。
因为组织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或者说早就已经知道他有问题了,所以才会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直接就被组织那边给确定了身份。
星野葵想着,手指不自觉地隔着裤兜,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机。
不过目前来说,这一切还都只是她的一个猜测而已,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糟糕呢?
或许今天晚上可以主动和朗姆联系一下下?
毕竟这好歹也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如果可以成功的话,应该也能让她更进一步吧?
“不过说实话,刚入职就面临着这样的任务,确实是有一些紧张呀。”
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星野葵的唇就已经偷偷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诸伏景光想了想,故意做出了一副夸张的样子说道:
“小葵啊,你说如果咱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小泉长官会不会把咱们两个给扔回警察学院里,让鬼冢教官重新给咱们两个培训啊?”
“应该不会吧?”
看出来了诸伏景光是有心想要缓解她的情绪,虽然星野葵的紧张,和他所想的那个紧张完全不一样吧,不过对于他的好意,星野葵还是眉眼一弯,接受了下来。
“毕竟就算是老警察,也不敢说自己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啊。”
“也是。”
诸伏景光虽然看上去是在附和着星野葵的话,不过两人其实心里都很明白,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宽慰星野葵。
不过说归说,真到了商量对策的时候,两人还是正色了起来。
“咱们先找个地方去看一下小泉长官给资料吧,也许咱们两个的疑惑,都可以在资料中找到呢?”
因为刚刚的那个猜测,两人并没有直接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而是跑到了诸伏景光的单身宿舍里进行商量。
原本星野葵还有些担心会遇到降谷零呢,不过在听到诸伏景光说降谷零这两天都没有回宿舍之后,她就放下了心来。
然而对此,诸伏景光就有点儿忍不住了。
“小葵,你现在和zero……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不会真的要和他绝交了吧?”
毕竟那个也是自家的幼驯染,所以诸伏景光在说的时候,自然也是要更向着他一些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那天也没有说什么啊……所以应该也不至于就到了绝交的地步吧?”
诸伏景光的声音难得的有些弱,不过却也让星野葵进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绝交什么的,怎么可能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和他成为的好朋友诶。”
“那你现在这是……”
一直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见面的,这不是绝交,还能是什么呀?
诸伏景光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降谷零的态度。
明明在刚发现星野葵不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烦躁到有些无措的模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倒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淡定了下来。
反而是他们这几个在旁边看着的人,倒是渐渐的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