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活着就是为了玩儿嘛。”
从星野葵的表情里,安室透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贝尔摩德也看出了她眼里的若有所思,似乎是真的在琢磨要怎么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见此,她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怂恿道:
“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到时候别忘了多拍几张照片分享给我哟,我也好拿着这些照片去调侃调侃琴酒。”
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会不会真的被琴酒一路追杀到东京湾,这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没问题,照片而已,包在我身上。”
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恶意一般,星野葵一下子由瘫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改为了挺直腰板,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也带上了浓浓的兴味,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也终于注意到了安室透望过来的眼神。
“说起来……一会儿易容的时候,波本的那双眼睛就给他留下来吧,紫灰色的,搭配深紫色的礼服,应该会很好看。”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将手机从那堆零件中翻了出来,从安室透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她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然后又很快就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双手一合——
‘啪——’
手掌和手掌交叠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好了,衣服的问题解决了,一会儿会有人给送过来的,至于其他的……这身小麦色的皮肤也给他留下来吧,不然要用好多粉底才能遮住诶,好麻烦,还不如直接就这个肤色呢。”
闻言,贝尔摩德原本正准备给安室透上粉底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那边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儿想要帮忙的意思,却偏偏还对着她指手画脚的女人。
“我说啊,瞳孔颜色不让改,肤色也不让改的,那发色呢?发色也不改?”
见星野葵有些犹豫,似乎是真的在琢磨着发色也不改的事情,贝尔摩德这下是真的没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改的,不如干脆就按照我刚刚的提议,给他化化妆,掩盖一下男性特征得了。”
“但是总觉得其他颜色都没有金发、黑皮、紫眸搭配在一起好看嘛。”
星野葵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颊:
“诶呀,总之贝尔摩德你不懂我们这些金发黑皮爱好者的想法啦。”
“哼……”
贝尔摩德轻哼了一声:
“我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啦,不过我却知道,你如果再继续那么多话的话,就自己过来给他易容吧。”
“好嘛好嘛。”
星野葵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我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至于这么凶嘛,当心我回头不给你照片了……”
见贝尔摩德的眼神横了过来,星野葵的话音一顿,主动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不说还不成了?’
她用眼神示意道。
‘希望你是真的识相。’
贝尔摩德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意味深长,不过倒也没有戳穿星野葵的打算,所以在她手动给自己噤声了之后,她便将目光重新移回到了安室透的脸上。
其实哪怕星野葵不说,贝尔摩德也没准备改变他的肤色。
至于眼眸的颜色,既然她主动提出了不要改,而且还连他后面要穿什么颜色的礼服也都一并想好了,贝尔摩德自然也不会故意和她对着干。
不过发色倒是可以改一下,还有眼型……
她用手指轻轻地挑起了安室透的下巴,一边端详着他的五官,一边在心里构思着画面。
安室透也刻意放松了身体,任由她打量着自己。
不过两人之间那越来越近的距离,看在星野葵的眼里,就忽然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爽。
易个容而已,至于靠的这么近吗?
正好她让人去买的礼服也到了,星野葵瘪了瘪嘴,从门外的人手里接过礼服,随后便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好啦好啦,不用观察的这么仔细吧?”
她伸手拽住了贝尔摩德的衣角,将她往后拉了拉。
“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任务罢了,目的只是为了拖住苏格兰而已,所以用不着那么细致吧?”
说完,她随手将礼服塞进了安室透的怀里,抬了抬下巴,冲着他指挥道:
“不过既然你要想,那就慢慢想着吧,波本,你先去把衣服换上,我得看看号码合不合适。”
安室透挑眉。
“速度还挺快,看来你在这边还是有不少人脉的啊。”
“还行吧,主要用的是贝尔摩德的人。”
星野葵随口敷衍了句,就催促着他赶紧去换衣服了。
“那我就先去换衣服了,你们慢慢商量吧。”
反正他也看了,他现在在星野葵的眼里,恐怕就是一个大号娃娃了。
既然在这儿待着也没有什么决定权,那他还非得逆着她的意思留下来做什么?
不过这副顺从的表现,显然让贝尔摩德有些惊讶。
她唇角微勾,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道:
“他倒是乖巧,看上去可和组织里的传闻不太像啊……”
“传闻而已。”
星野葵随手拿了一顶黑色的假发,递给了贝尔摩德:
“毕竟你和传闻之中也不一样嘛……一会儿给他用黑色的假发吧,我觉得大波浪很不错诶。”
她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
贝尔摩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意地耸了下肩,接过了她手里的假发。
“也是……而且我看你们两个要是真对上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波本那个男人一看就不简单,但是星野葵难道就简单了吗?
贝尔摩德可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在她身上吃下的亏。
虽然随着她接受了组织里的洗脑实验,再加上又有皮斯科、爱尔兰和雪莉这三位代号成员的求情,那件事仿佛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贝尔摩德可忘不了啊。
她甚至比琴酒还要不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