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海对丁文俊抱有莫大的期望,三个月试用期满后就提拔他为策划部的副部长。
策划部主要负责江海公司的长远规划,包括经营行业的选择和产品的创新。
丁文俊唯一的贡献就是让江海公司加大对房地产投资,根据他的建议创立了安居公司。
这几年,房地产处于鼎盛时期,让公司赚了一些钱,但由于公司拿地的成本比较高,利润并不太丰厚。
鉴于丁文俊没啥政绩,便一直没再提拔他。
文江海喃喃自语道:“丁文俊和小夏走得这么近,莫非他俩正在谈恋爱?看来,得赶快让老太婆试探一下虚实。”
文江海又想起了小秋,不禁又喃喃自语道:“小秋一贯标榜自己是独身主义者,要真是个铁杆独身主义者的话,那还真有些麻烦呢。”
文江海对独身主义者和丁克族一贯嗤之以鼻,他觉得:人的一生中家庭是最重要的,事业只是排在第2位。
文江海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家,文母责怪道:“老头子,你在公司里磨蹭个啥,每天总是这么晚才下班,让一家人等着你吃饭。”
文江海苦笑了一下,诉苦道:“老太婆,我是公司和家里两头操心呀,你瞅瞅,我脑袋上是不是又多了几根白发。”
文母瞪了一眼文江海,质问道:“啥时候让你操过家里的心?”
“老太婆,你的4个闺女一个都没成家呢,我还能不操心吗?”
文母朝四周瞅了瞅,小声说道:“昨晚,我跟小秋聊了聊,虽然她嘴巴上还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心已经活泛了。”
文江海惊喜的问:“小秋想谈恋爱了?”
“呵呵…我看八成是心动了,口气没以前那么硬。”
“老太婆,小秋对张望是啥看法!”
“我旁敲侧击提了一下张望,小秋轻描淡写的说:张望这人不错,脑袋瓜子挺灵便的,人也比较实诚。呵呵…看来咱小秋对张望的评价挺高呀。”
文江海急忙问道:“小秋对张望有没有那个意思?”
文母摇了摇头,说道:“小秋是啥性格难道你不知道?她呀,是个慢热型的,至少要和张望接触一年以上,才会产生那方面的意思。”
文江海气馁地说:“搞了半天,还是一场空。”
“老头子,咋会是一场空呢?至少有两个收获:一个是小秋从顽固独身主义变成了动摇独身主义;第2个是小秋对张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呀。”
文江海瞅着老伴,悠悠的说:“老太婆,啥时候咱4个闺女中有一个成了家,我会给你记特等功。”
文母喜滋滋的说:“依我看呀,第1个成家的应该是小夏,听说她跟策划部的丁文俊走得挺近,丁文俊这小伙子长得帅,学历也高,配得上小秋。”
文江海闻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片阴云。
他想起文夏和丁文俊在电梯上交谈的一幕,不禁叹了一口气。
坦率的说,文江海对丁文俊的印象越来越差,这小伙子进公司三年,没做出什么政绩。
文江海是个实用主义者,用人的标准就是看政绩。
他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也就是能拿出漂亮政绩的人,至于长相如何,倒是次要的。
他突然想起了张望,觉得这小子尽管目前还没干出政绩,但极有可能会一鸣惊人。
张望若是个有才华的人,那就配得上小秋。
吃晚饭时,文江海问道:“小夏咋没回来吃晚饭?”
文母回答道:“小夏来电话说今晚跟朋友聚餐。”
文江海问:“男的还是女的,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文母瞪了文江海一眼,说道:“闺女不是小孩啦,你管那么宽干嘛?”
此时,文夏和丁文俊已经吃完了晚饭,文秋提议:“咱俩到卡拉oK去唱一会儿歌。”
丁文俊对唱歌不感兴趣,不过,他在文夏面前始终保持绝对的顺从。
“好啊,我也好长时间没唱歌了,喉咙都有些发痒。”
文夏和丁文俊刚站起身来,一位服务员便快步走了过来,礼貌的提醒道:“先生,请到前台结账。”
文夏愣了一下,瞅着服务员质问道:“你是新进的员工?”
“不,我已经在餐厅干了两年多。”
文夏又问道:“既然你在这儿干了两年多,难道不认识我?”
服务员谦恭地回答:“您是文家的二小姐。”
“哼!既然你没瞎眼,知道我是文家二小姐,为啥让我结账?小娘子在自家的餐厅吃饭,结哪门子账?真是莫名其妙!”
服务员惶恐的解释道:“二小姐,酒店新来的张总立了新规矩,不论是谁都不能免费吃饭,一律要结账。”
文夏扭过脸,对丁文俊说:“你看到了吧,张望这家伙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他还以为凯旋大酒店已经姓张了。”
丁文俊火上加油的说:“小夏,张望是酒店的总经理,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自然嘴大,你就认输吧。”
说完,丁文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
文夏一把夺过银行卡,气呼呼的说:“老娘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和他较量一下,看看谁厉害。服务员,你把司务长喊来。”
司务长屁颠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解释道:“二小姐,张总定下了新规矩,我只是个跑腿的,不敢违命啊,还请二小姐原谅。”
司务长的腰几乎弯到了90度,他可得罪不起文家的二小姐。
文夏声色俱厉的命令道:“你让张望给我滚过来,老娘要亲自问问他:凯旋大酒店究竟姓啥?”
司务长赶紧拨通了张望的电话,诉说了事情的原委,惊慌的问:“张总,二小姐发火了,咋办呀?”
张望满不在乎的说:“你跟二小姐说,我有急事,一个小时后赶过来,让她稍安勿躁,等着我。”
司务长向文夏转达了张望的回话。
文夏暴跳如雷,一蹦三尺高,怒气冲天的说:“张望竟然让老娘坐冷板凳等他,娘的,我看他是想造反了,哼!老娘今晚就要罢了他的官!”
文夏掏出手机,气呼呼的给父亲打电话,电话没打通。
于是,她又往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