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凛然回答道:“是啊,我确实说过这话。”
文江海恼怒的说:“你让小秋重仓红箭股份,现在4个多亿的资金砸进去了,跌5%就净亏了2,000万,臭小子,你该当何罪?”
张望不以为然的说:“董事长,您不能光看一时的股价呀,今天虽然下跌了5%,可是未来会上涨100%至200%。”
“臭小子,我不听你胡球吹,我看的是赚了钱还是赔了钱。”
张望有些生气,觉得文江海董事长有些不讲理,而且,他显然没炒过股票,眼睛盯着一时的股价,而看不到股票的发展趋势。
“董事长,您让我说啥好呢?这么说吧,咱们年底见输赢。”
文江海怒气冲冲的说:“还有一笔账呢,你言之凿凿说长空高科还会跌20%以上,可是,这两天它涨了3%。小秋按你的预测,已经清空了长空高科,这一笔损失也得算在你的头上。”
张望有些哭笑不得,叹着气说:“董事长,咱们年底见分晓。”
“哼!臭小子,你得给我立下军令状,咱们12月31号算总账,要是亏了钱,全算在你个人的头上。”
张望信心满满的说:“董事长,没问题,我马上到您这儿来签文字军令状。”
“好啊,臭小子,你得在军令状上加上一条,若炒股亏了钱,得金额赔付,另外,在未弥补亏空之前,不许离开江海公司。”
张望爽快的回答:“董事长,若是亏了钱,您就是赶我走,我还不走呢。您等着,我半个小时之内赶到您的办公室,立马签下军令状。”
张望挂了电话。
此时,文春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不解的问:“爸,您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的脾气?”
文江海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够了,得意洋洋的说:“小春呀,张望这小子整天给别人设圈套,今天,我也给他设了个圈套,等会儿,他要到我的办公室来签一个军令状。”
文春越发糊涂了,问道:“您不是让小弟签过一个军令状嘛,若是今年凯旋大酒店的效益比去年低,亏空的部分让小弟个人弥补。”
文江海叹着气说:“当初,我让张望签这个军令状时,考虑得不周全,没让他写下关键的一条,那就是:没有弥补完欠款前,不许离开江海公司。”
文春问道:“您的意思是:让张望补签上这一条?”
“呵呵…既然已经签了,咋能反悔呢?我不会干这种不讲信用的事儿,今天,我要让张望签第2份军令状。”
文春困惑的问:“爸,您越说我越糊涂了,难道您是让第1份军令状作废?”
文江海示意文春坐下,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刚才,张大志给我打了一个告状电话,他主张加仓的长空高科上涨了3%,而张望主张建仓的红箭股份跌了5%。张大志的意思是:他的预测是正确的,让我给他平反。”
文春吃惊的问:“难道小弟的预测错了?我觉得: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吧。”
文江海悠悠的说:“俗话说:没有常胜将军,良马也会失蹄。虽然不能看一时一事,可是,万一张望失算了呢?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嘛。坦率的说:即使张望失策了,我也不会认为他是蠢材。我的意思是:要利用张望的这次失策,把他牢牢拴在江海公司这条船上。”
文春问道:“爸,难道您担心张望会跳槽?”
“呵呵…我很担心这一点呀,张望是个人才,总有一天会不满足咱们这条小江小河,也许会纵身扑向大海。”
文春充满自信的说:“爸,您多虑了,小弟是个讲良心的人,不会为一己私利而忘义的,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文江海语重心长的说:“小春呀,人是会变化的,与其相信他的诚信和义气,不如用一纸军令状把他束缚起来。”
文春叹着气说:“爸,您这么做会让小弟伤心的,他一定会识破您的阴谋。”
正说着,响起了敲门声。
文江海立即收起笑容,威严的说:“进来!”
来人果然是张望。
他一见文春也在场,笑眯眯的打招呼:“大姐!”
接着,张望恭敬的走到办公桌前,收敛起笑容,严肃的说:“董事长,请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我要写军令状。”
文江海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说道:“你坐到沙发上,在茶几上写。”
张望刷刷几下就写好了军令状,签上字。
文江海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印泥,让张望盖了个手印。
文江海仔细看了军令状,小心把它收进一个文件夹里,然后锁进了保险柜。
张望问道:“董事长,没别的事儿吧?”
文江海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张望的左眼闪现出一行字:
【哈哈…你小子终于被我套牢了,一辈子别想跳出我的手掌心。】
张望突然明白了,文江海让他签的这份军令状,实际上就是卖身契呀。
不过,假若股票没亏,文江海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张望对文春说:“大姐,我到您的办公室去,等您忙完了,咱俩共进午餐。”
文春从口袋里掏出办公室的钥匙递给了张望。
张望对文江海说:“董事长,我走了。”
文江海瞅着张望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悠悠的说:“小春呀,这小子跟你挺亲热的,对我总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文春笑着说:“爸,这得怪您自己呀,您在张望的面前总是摆出董事长的架子,没一点干爹的亲热劲儿。”
文江海叹息道:“我毕竟是董事长嘛,要是没一点架子,岂不是没权威了,再说了,张望这小子是一条龙,我真担心他会飞走了,不得不对他严苛点。”
“爸,想当初,您还责怪我不该招聘张望,不该重用他,现在您总算认识到张望的价值了。”
文江海沉思着说:“张望虽说是个人才,可是,究竟有多大的才还另说呢,咱还得再看几年。”
文春把需要请示的事情都办妥了,便回到了办公室。
张望正靠在沙发上打盹儿,见文春回来了,一下子蹦了起来,说道:“大姐,几天没见到您,可把我想死了。”
文春调笑道:“小弟,难道你健忘了,前天开会时咱俩见过面。”
张望撒娇道:“大姐,我一天不见您就觉得如隔三秋。”
“去,少跟姐虚头巴脑的,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有事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