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瞅着孔所长,左眼闪现出一行字:
【娘的,你小子竟然敢如此教训我,要是放在平日里,老子要狠狠扇你几个嘴巴,让你知道马王爷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唉!可惜老子现在虎落平阳,只能被这个小瘪三教训。】
张望看透了孔所长的内心,决定不再跟他啰嗦,便站了起来,说道:“孔所长,我想:你的上级部门肯定和我有相同的看法,那就是:扒掉你身上穿的这身制服。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已经不是孔所长,更不是警官。”
张望说完便扬长而去。
孔所长咬着牙,恨恨的嘀咕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只要我过了这一关,再慢慢的收拾你!”
酒店的一个清洁工正在门厅里拖地,他故意用拖把碰了一下孔所长铮亮的皮鞋。
孔所长恼怒的教训道:“你眼瞎了?”
清洁工愤愤的说:“你骂谁?你是人民警察,竟然骂我这个劳动人民,我要报警。”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孔所长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陪着笑脸说:“对不起,我刚才是口误,请你原谅。”
如今的孔所长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他可不愿意再惹出事端。
孔所长灰溜溜的离开了凯旋大酒店。
张望站在窗前,见孔所长耷拉着脑袋匆匆离开了酒店,不禁用鼻子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姓孔的,想让我原谅你,没门儿!”
吃完了晚饭,张望化了个装,便去了别墅小区。
他躲在大门附近的一株大树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7:50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杵着一根棍子,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口,探头探脑的朝别墅里面张望。
张望从乞丐的身材和举止上,断定他就是白山,于是,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他走到白山的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山浑身哆嗦了一下,惊恐地转过头来,瞅了张望一眼,见是一个老头,便不耐烦的说:“拍什么拍?”
张望一脚踢在白山的屁股上,让他跌了个狗啃屎。
白山爬了起来,骂道:“你敢踢我!”
说完,挥舞着打狗棍,朝张望扑了过来。
张望朝旁边一跳,躲过了一棍子,然后,抬起脚照着白山的胯部踢了过去。
白山惨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胯部,蹲在了地上。
“妈呀!疼死我了!你…你想要我的命啊……”
张望照着白山的臀部,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白山一个倒栽葱,脑袋扎在一个土坑里,半天缓不过气来。
他抬起脑袋,疑惑的说:“你…你和我有仇啊?咋往死里踢我。”
张望吓唬道:“老子不光要踢你,还要把你押送到派出所去,你这个逃犯,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白山浑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的问:“你…你是警察?”
张望恢复了自己的声调,问道:“白山,你眼睛瞎了,难道耳朵也聋了,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白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借着别墅大门口的灯光,仔细打量着张望,过了好一阵子,才战战兢兢的问:“你…你是张望?你…你咋变成这个模样?”
“哼!白山,你这条丧家之犬,混成今天这个模样,真该一头碰死在马桶上。”
白山惊恐的问道:“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张望轻蔑地瞅着白山,说道:“你还有脸找干妈要钱,真不知羞耻。”
白山趴在地上,确实像一条丧家犬,他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想瞅个机会溜跑。
他突然喊道:“小秋,你来了!”
张望吃惊的扭过头去,却没看见文秋的人影,这才知道自己上了白山的当。
白山发狂似的钻进了小树林。
张望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眼睛瞄了瞄,然后使劲甩了出去。
这块石头不偏不倚砸中了白山的腰部,只见白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张望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用脚踩住白山的臀部,问道:“我看你往哪跑?”
白山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张老弟,看在你干妈的脸面上,饶了我一命吧。”
张望教训道:“白山,我和你前世无仇,今世无冤,你在凯旋大酒店干了几年,经济效益连年下滑,若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主动辞职。我来到凯旋大酒店后,你却屡屡使坏,怂恿员工给我出难题,还制造了蟑螂事件,最后,竟然教唆陈小红陷害我,你落得今日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白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道:“张老弟,我知错了,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求老弟放我一马,我真的不想去坐牢啊。”
张望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使劲摔在了白山的身上,说道:“文家人都替你说情,看在你是文家亲戚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
白山欣喜若狂的说:“张老弟,你是我的大恩人。”
说完,跪在地上给张望磕了三个头。
张望冷冷的说:“这是2万块逃命钱,你拿上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回到川江市来,警方的通缉令已经下达,你千万别搭乘火车、长途汽车,最好是到火车货场扒一列煤车逃走。”
白山捡起那叠钱,像兔子一样的跑了。
望着白山渐渐消失的人影,张望长叹了一口气,嘀咕了一声:“白山呀白山,咱俩的恩怨就此了结,但愿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白山的通缉令下午就发出去了。
车站、码头都贴上了通缉令。
白山按照张望的指点,跑到货运车站,爬上了一节运煤的火车。
活该白山倒霉,这节煤车上正巧有两个乞丐,他俩见白山爬上来,便冲过来将他按倒在煤车上,搜出了他身上的2万块钱。
两个乞丐抢走了钱,起了杀人灭口之意。
半夜里,两个乞丐把白山从煤车上扔了下去,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第2天,警方在铁道旁发现了白山的尸体。
这个消息传到了文家,文母不解的问:“白山咋会死在了铁路旁?”
文母依然不知道白山陷害张望的事儿,也不知道白山被警方通缉,还以为白山外出做生意被人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