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娇裹在外面的衣服脱落,满身都是黑色的戾气。
指甲发黑变尖,看起来格外锋利。
“我要杀了你!”
她直指陈芸芸,飞了过来。
陈芸芸躲在容琰身后,还把自己在系统商场买的那柄斩妖剑递给容琰,“加油!干她!”
给容琰补了那么多肉,他这回应该能打过陈凤娇吧。
容琰瞥了眼斩妖剑,这种垃圾的品质,他根本看不过眼。
凭空化出凌云,剑身修长,泛着冷光。
一道剑气,天崩地裂。
陈凤娇被Ko,一招都没打过,倒在地上吐血。
“你……怎么会……”
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分明都贡献了灵魂,竟连这个男人一招都接不下吗?
陈凤娇眼角落下泪,她好怨。
之前的赵六,今天的容琰。
凭什么陈芸芸总有男人帮她!她好不甘心!
她就想杀了陈芸芸,好好和志军哥过日子,这样小小的愿望,竟都完成不了吗?
陈芸芸站在容琰身后,看到被Ko的陈凤娇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容琰如此强悍?
大魔真的是陈凤娇吗?
怎么看起来,不堪一击?
实际上,陈芸芸确实错怪大魔了。
凌云剑是上古神剑,威力不同凡响。
论斩妖除魔它是老祖,魔物能接下这一剑,还没立刻烟消云散,已经算是道行高深了。
魔物已除,容琰收回剑,闪身踏入虚空。
一枚小鼎凌空到陈芸芸面前,她接过,指向陈凤娇,念完咒语,一声,“收!”
陈凤娇已经被束缚在了鼎中。
容琰那一剑的威力实在太大,地动山摇,村里人还以为是地龙翻身,全都出了屋,心有余悸。
只有村长家里,头发花白的老人掐指一算,“大吉之兆啊。”
“勇全,那女娃子,要小心照料。”
村长被唤了全名,恭敬应下,他还想说,“太祖公……”
精神奕奕的老头,止住村长的话头,意味深长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的大限也快到了,就让我为徐家后代,做最后一件事吧。”
下午,徐良平家死人了的事传遍了徐家人。
人人自危,除了上香,就是找太祖公,找陈芸芸。
送走一批村里人,大门又被敲响了。
陈芸芸开门一看,竟是太祖公。
她一直觉得太祖公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他那双眼如炬,仿佛能看穿她的来历。
“太祖公,喝杯热水。”
老头接过,一饮而尽,意有所指,“果然还是你这里的水好喝。”
喝完水,太祖公也不绕圈子,“小友,我知道你不是这里人。”
陈芸芸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放心,我没有恶意。”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小友莫怕。”
“那符篆,练得怎么样?”
陈芸芸赫然,“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老头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露出笑意,“这也正常,不必太妄自菲薄。老朽当年,花了三年时间,才画出第一道符。”
“今天贸然过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陈芸芸侧耳倾听,听完后,她赶紧推脱,“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您的托付,我恐怕承担不了。”
太祖公笑笑,“年轻人,要相信自己。”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照做。”
陈芸芸想了几分钟,太祖公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她下定决心,“好吧。”
见她答应,太祖公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古朴的戒指,“这个东西,送给小友。”
陈芸芸接过,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不妨试着用下灵力。”太祖公给了提示后,慢悠悠地离开。
他身形佝偻,走路却轻飘飘的,他路过的地方,雪面干净平整,没有脚印。
陈芸芸看着他走的方向发神。
大魔已除,有太祖公的话,今后村里就是她的避风港。
想来不会再有没眼光的人上门来闹事。
她家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过个年了。
陈芸芸卸下满身的疲惫,去屋里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灶房里隐隐传来香气。
走近一看,原来是妞妞和大娃,带着三娃在烤红薯。
上次自从陈芸芸教过一回,孩子们就学会了。
之前在系统空间里兑换了三十斤红薯,个个硕大滚圆,内里甜滋滋的,烤起来特别香。
“阿娘,你尝尝。”
陈芸芸接过妞妞递来的红薯,将红薯从中间掰开,一分为二,那甜香更加浓郁热烈。
陈芸芸吃过红薯肚子已经饱了,两个孩子也是。
但一想到某个胃口很大的男人,陈芸芸不得不又拿起锅铲。
家里囤的肉已经所剩无多。
她明天要进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到一些野鸡野兔。
又是一天清晨,院子里的野鸡叫声将陈芸芸吵醒。
她起来做了个早饭。
孩子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她准备这次上山把孩子们也带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屋外纯白一片,空中还下着细小的雪花。
在院子里站一会,头发上就满是雪,像是白糖。
大娃将灰色棉手套戴上,暖融融的围脖也护住脖子。
妞妞穿得厚厚的,棉衣显得她胖滚滚的。脸颊有两团被冻红,显得怪可爱的。
徒步上雪山,一脚就是一个小雪坑。
沿途除了结了冰的树,就剩满目素雪了。
咦,那里有一处红红粉粉的,怪好看。
陈芸芸牵着孩子走近,竟是一片红梅林。
白雪红梅,枝头飘香,好不漂亮。
陈芸芸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锄头,那天太祖公走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戒指是个储物袋,灌入灵力就可以使用。
里面大约二十平,往里面塞两棵树,还是绰绰有余的。
刨开厚厚的雪层,露出湿漉漉的土地。
用锄头在周围轻挖,大约两尺深,将整颗树连根带土挖出。
枝头的梅花因为陈芸芸的动作,落了些在洁白的雪面上,星星点点,美得像副画。
“阿娘,好香!”
三娃也在一旁学话,口齿不清地来了一句,“香……”
陈芸芸点了下他嫩嫩的鼻尖。
这小孩,老是把容琰叫成爹,她怎么掰都掰不回来。
害得她老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