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匕首随即贴上了他纤细的脖颈,那带着鲜血的锋利刀刃让他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
碎影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低声说道:“不切你的手指了,那就割你的小喉咙怎么样?”
他轻轻用匕首拍了拍闵文君的喉咙,石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继续用匕首在石柱的脖颈上轻轻滑动:“啊,一个家丁竟然如此细皮嫩肉,还真是极品啊,你猜我割断你喉咙的时候,你的血会喷多远?会喷到她那吗?”
顺着碎影的手指,石柱看见了同样伤痕累累的闵文君。
他闭上眼睛,痛苦呻吟道:“真不是我。”
“那就再见了。”碎影看着闵文君,手中的匕首就向石柱的喉咙割去。
“不要!不要!”闵文君大喊,“不要伤害他,我说,我说,就在地窖里,我带你们去找,别伤害他!”
“文君!”石柱虽然害怕但还是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他死就死了,她为什么要说出来!
只要将他们引到山上,她就可以拿到三千两银票的!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去死啊。”闵文君痛苦,就差一点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的。
无影领着众人前往府中的地窖,然而当他们打开地窖门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仅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一个木盒。
“王妃,地窖里没有人。”无影回头禀报,同时将那个木盒呈递给花静月,“只有一个这个。”
闵文君和石柱一脸困惑地望着空荡荡的地窖,她不明白人去哪了:“不可能没人啊,我们明明将他关在这里的!难道老爷他自己逃走了?”
花静月接过木盒,阴沉的眼眸中闪烁着寒光。
她尚未开口,柳心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木盒。
随着盒盖的掀开,又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柳心当即晕厥过去,花醉下意识地躲进了龙轩的怀里,她恐怖了。
“杀了。”花静月她已然对眼前这两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闵文君见状,惊恐地跪爬到花静月脚下,紧紧抓住她的裙摆:“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只是想求财而已!可是老爷自从来到这里就身无分文,我们迫于无奈才听了那蒙面人的话!我真的没有想伤害老爷的性命!肯定是那个蒙面人带走了老爷啊!”
“蒙面人?”
“是,他给了我一千两让我迷晕老爷,说只要我将你们引到花言山再给我们三千两,我们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错了事情,还请王妃饶命啊。”
花静月低头看着闵文君涕泪横流的可怜模样,心中却无丝毫同情。
“一时财迷心窍,我看你们是蓄谋已久,从京城就盯上我爹了吧。”
“王妃饶命啊,我们也是苦命人。”
“苦命人?谁不是苦命人,苦命人就要害别人?别恶心人了!既然你们是对苦命鸳鸯就去阴曹地府作对苦命鸳鸯去吧!”
看来前世的她也是收了钱指认他们花家,那副置人于死地的嘴脸,她到现在都没忘记。
无影命人拖着他们离开。
她看着手中的木盒,发现盒底还附着一张小字条,她展开字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花言山”三个字,并伴有一朵幽梦花的标记——那是风雨阁的独有印记。
众人赶去花言山,在山下的时候,一个戴着黑狐面具的人拦下了他们:“只有花家的人可以过去。”
“去你大爷的!”龙轩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吐了口血,指了指对面的山崖,花静月看见那悬崖上挂着的,正是她那倒霉爹爹。
因为龙轩的那一脚,他爹爹从上面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花松大喊了起来。
“只有花家的人可以过去。”
花静月转身上前,龙轩把脚缩了回去。
花松的绳子这才停了下来。
龙轩喊道:“醉儿!小心!”
花醉回眸,她看着站在那的龙轩:“嗯。”
原来人幸福的时候,是会害怕的。
她不想死。
等他们来到山顶,花静月看见了那天晚上的戴着面具的人:“燕烬!”
“还记得我,不错,怎么样,这次的惊喜总归是喜欢的吧。”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弟弟的仇总归是要报的。”
花松虚弱地他们,心里满是愧疚:“夫人,女儿,长卿……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呜呜呜呜呜……”
他真该死,他一把年纪还找什么女人啊,当初应该把静月的话听在耳里,不要碰外面的女人,如今自己的手指没了三根,他这是遭报应了呀。
“这是断肠散,你们谁喝了,我就把这个绳子给你们。或者说,你们一起看着他死,这个表演应该会很精彩吧!王妃,要看这样的表演吗?”燕烬把玩着手中的绳子,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花静月庆幸柳心昏迷着, 不然怕是又要晕过去了。
“我喝。”花长卿冷冷道。
“好,花大人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他将手中的毒药丢了给花长卿,“喝吧,喝了你就可以走过来拿我手中的绳子。”
“不要,二哥!”花静月和花醉异口同声地说道。
花长卿却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喊一般,他接过毒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仰头将那药倒进了嘴里。
他看着那瓶毒药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顿时哈哈哈大笑。
“真是个孝子啊。”
“味道一般。”他品尝道。
燕烬冷笑一声,嘲讽道:“蠢货,你们还真以为能活着离开这里吗?都得死!”
他的目光中透露着浓烈的杀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花长卿等人惨死的场景。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阵阵杀声,龙轩他们也遭受了伏击。
花长卿却仿佛没有听到那些杀声一般,他一步步向燕烬逼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是吗?蠢货?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
“什么?”燕烬心中一紧,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就算花长卿会医术,可这断肠散是没有解药的,他为什么还好好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