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遍,嘴角慢慢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喃喃地说:“不行,我得赶快向焗长汇报。没想到这几个过河的小卒子,还真干出了一番大事。”
不管刘任重在这里心潮澎湃,何雨柱的心已经飞向了南河沿的四合院里。一路上他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几乎是在飞奔。好在两处距离也不是太远,不过一二十分钟,何雨柱就已经站在了院门口。就连扣打门环的动作都急促了很多,仿佛等了很长时间,里面才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院门吱扭一声打开,里面人还在问着:“是谁呀?”
听到这个声音,何雨柱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对方。
张雨晴心里也在猜测:究竟是谁突然过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呢?难道是家里人,也不应该呀。那个坏蛋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抬头就看到了何雨柱。
张雨晴见这个坏人也不说话,两只眼睛就那么讨厌地直盯着自己,虽然只是静静的站着,却仿佛有股要把自己活生生地吞到肚子里的气势。
她仿佛也一下子失了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就看见对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越靠越近,直至把自己围在了怀里。
她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忽然松弛下来,仿佛彻底融化在那个温暖的地方,嘴里喃喃地说道:“你都走了十六天了,怎么才回来呀?”
听着这句话,何雨柱似乎浑身都暖洋洋的,有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他低头凑到张雨晴的耳边,轻轻地说:“这些天,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看着眼前轻巧的耳坠,就像一块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忍不住轻轻含在了嘴里。
“哎呀。”张雨晴强行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搂在腰间的大手,随即又跌回了怀里,身子仿佛比刚才更加绵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嘴里还轻轻的叫着:“柱子,不行。还有人呢。”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香江之行触动了什么特殊的开关?
他也是猛地醒悟过来,大白天的这还是在院门口呢,要不是地方偏僻,估计四周已经围上一群人了。
他连忙半松开张雨晴,又提起扔在地上的箱子,一手揽着她的腰就往院里走。一边走一边还问道:“雨晴姐,这段日子你还好吗?我看你好像瘦了许多。”
张雨晴双手紧紧地扭在一起,恍若无骨地斜靠在何雨柱身上,被他拥着往前走。看来短暂的离别,仿佛也促使她生长了勇气,相处之时也抛开了许多顾忌。听到何雨柱的问话,她抬头看了看对方,轻声说道:“你说呢?”
何雨柱满怀歉疚地搂紧了她,是啊,肯定不会过得多么安心。而且再过不久,自己又要去香江,这次的时间还要更长。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移了话题:“嗯,雨水和晓娥还好吗,在干什么呢?”
“我跟晓英姐商量过了,让雨水继续回学校上学了。你是关心你的晓娥妹子吧,回头你自己去看吧。”说到这里张雨晴想起了什么,捂着嘴偷笑起来。
何雨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不敢细问。只能拉着张雨晴的手,快步走进了前院主屋。
屋里没有人,张雨晴说:“晓英姐都是下午过来给我们上课。”
何雨柱感觉有点奇怪:“那晓娥也不在,她回家了?”娄晓娥现在已经暂时休学,也不会再去轧钢厂上班,那只能是回娄家了。
张雨晴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同时摇着头说:“没有、没有,她在后院呢,你自己去看吧。”
何雨柱见状更是好奇,不知道晓娥妹子能搞出什么事情来,竟然让一向温柔大方的张雨晴乐成这样。
娄晓娥正在后院中间舞剑。
院子中间原本是建好的两个木制圆形水池,何雨柱原本打算用来注水练习摸鱼劲的,因为天冷一直没有启用。所以临走之前,他就弄了两个大木盖子遮住,以免落入脏物。
娄晓娥就站在上面,背负剑鞘,一身民国女侠打扮,脸上还描画着油彩,主要是上色有点多,简直让人没眼看。
只见她左手捏剑诀,右手持剑,随着身子游走之间,左挥右劈,口中还呼哈有声。只是这“剑法”有点不成体统,简称“瞎吉尔练”。
何雨柱哭笑不得,这才明白张雨晴为何那种表情。他高喊了一声:“晓娥妹子,我回来了。”
站在木台上的娄晓娥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从女侠梦中惊醒,连忙向喊话处看去,果然是柱子哥站在那里。她欢呼一声,一下子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向前一窜就要跳下木台。
这一下可把何雨柱给吓坏了,她站的地方可有差不多三米高,一个不好,非得受伤不可。
他连忙喊道:“小心,慢点。”快速抢步上前,双臂上举,这才接住了莽撞的娄晓娥。恨得何雨柱重重一掌打在姑娘的屁股上,怒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莽撞,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娄晓娥从怀中跳下来,只顾“哎呀”一声,揉揉自己的屁股,不在意地一手揽住何雨柱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柱子哥,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
何雨柱无奈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喜爱地说:“好了,我知道。你看你画得什么鬼样子,快去洗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娄晓娥答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向自己屋里跑去了。
何雨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有些头疼地看看站在一旁的张雨晴,迟疑地问:“她,这是………”
“在做女侠梦呗。”张雨晴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是我和晓英姐劝阻,娄女侠早就出门行侠仗义去了。你可倒好,甩手一走就不管了。我看回头你怎么向娄叔、谭姨交代?”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无妄之灾啊。何雨柱万万没想到,情满里那个遭遇悲惨的娄晓娥,竟然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