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何雨柱,又诚恳地说:“柱子,我不否认这么多年走过来,是用过不正常的手段,但是对于厂里的工人,我给的待遇就算满四九城里,也是最高的那一份了。更何况,过去那个年代里,要是没点手段,我娄家早就不存在了。”
娄东诚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子向后一仰,颇有些哭笑不得,感叹道:“说道根子上,其实我成了两派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事情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成了被拿捏的软柿子了。没想到啊,我娄东诚竟然也有被当成软柿子的一天了。”
何雨柱也是苦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是想安安稳稳地做点事情,也算不浪费自己的这份能力,既能回报国家,也不辜负你们这些长辈的期望。没想到,风浪来得这么快。”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最终还是何雨柱叹息一声:“娄叔,看来想要风平浪静也没那么容易,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娄东诚皱着眉头沉思道:“现在的关键是,对方把打击面集中到了我身上,又是拿这种具体事情来说事,使得那些帮我说话的朋友也不好再开口了。听说那个提供举报信的工人最近在厂里很活跃啊。”
何雨柱连忙摇头:“娄叔你不要冲动啊,这个事情的关键不在那个工人身上,甚至他要是出了事,反而对我们更不利了。”
娄东诚哭笑不得地说:“柱子你误会了,我又不傻,这种时候怎么会用那种手段呢?我是想,能不能花点钱解决问题?”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花钱倒是可以解决那个工人,但是收买不了上面的人啊,反而会授人以柄,倒时候更难办了。”
娄东诚心知何雨柱说得在理,只是这般进退维谷,难道只能坐着等死吗?
何雨柱慢慢思考着,面对上层传递来的灭顶压力,正面对抗无疑是死路一条,那么自己、或者说有关的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他想着最近手头一直翻看的孙子兵法。《形》篇:“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何雨柱敲打着自己的脑壳,琢磨着书中讲述的道理,能否找出一条最佳的对策?
按照兵法所言,首先应该加强自己的实力,形成不可战胜的基础;其次是要综合道、天、地、将、法等各个方面的因素,造成不可战胜的条件,在战争中始终牢牢把握军事行动的主动权;最后是抓住决定战争胜负的主导因素,在努力强化自身“不可胜”的内因的基础上,再察明敌人暴露出的“可胜”之隙,将主客观条件完全结合起来,最终战胜敌人。
不提如何制胜,何雨柱估计自己也很难有制胜的可能,除非走一些暗杀路线之类的。至于主动权,一时估计也很难争取到,毕竟对方携大势在手、高高在上,双方的权力、地位种种都不对等。
好在何雨柱也有自己的长处,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掌握的科技手段,都是远超时代的。这首先保证了他的人身安全。除非对方把他打成反**分子,或者是叛国贼,很难再有能威胁到他的手段。
而从一些微观的布焗来看,自己这半年来折腾的几件事情,还是奠定了比较好的基础。特别是香江计划第一暗线的执行,更是神来之笔。
至于娄家,现在最大的优势是财富和人脉.………可是现在这种形势下,不但发挥不出威力,反而成了负累和靶子。一旦被对方击破,到时候就会形成雪崩效应,带累得全焗瓦解。
想到这里何雨柱又有些皱眉,看来自身的自保是无虞的,但是身边的人、特别是娄家就比较危险了。他十分庆幸,刚刚促成了一次对三女的特训,至少可以保证她们不受一些下三滥手段的干扰和威胁。
既然确定了现在己方最大的破绽和要害就是娄家,根据现在的情势推算,对方下一步应该有很大的可能要对娄家出手。情满世界的历史上,娄晓娥就在这几年仓促嫁给了许大茂,不知是否就是受此事的影响?
而最大的问题是,明面上何雨柱根本没有办法帮助娄家。因为这也算是一种大焗,个人的力量根本无足轻重,就算何雨柱突破了国术宗师也根本毫无意义。除非,他现在能拿出大杀器来。可惜他既不是国术宗师,也造不出大杀器。
想了又想,何雨柱还是只能叹气,看来只能避而远之了,最好这几天就尽快走。
他直接了当地说:“娄叔,这次的事情可以预知后面会有大风大浪、风险太高,不知下一次对方会何时就会对您出手。我的想法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反正我们已经筹备好了香江计划,这次的进展也非常顺利,您和谭姨干脆直接过去。至于我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说道这里,娄东诚也是十分赞许:“说起来柱子你可真是深谋远虑了,就连我也没想到这个香江计划竟然还成了一个避风港。光是前期准备就已经很诱人,这次很多人帮我说话,也未必不是因为这个情况。”
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看自己居住了多年的环境,他一咬牙郑重地说:“柱子你放心,后面我会尽快按计划行事。”.
既有会议上的争锋,又从杨厂长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何雨柱当天索性直接去找消息灵通、世事通透的娄东诚打探消息、商议对策,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尽管商量好了应对的办法,但何雨柱心中的愤懑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他预感到自己技术报国的路线,很可能要遭受重大的挫折。同时也深深地为娄家的命运而担忧,深恐娄晓娥会遭到影响。而偏偏在这种事上,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不由有点怀疑,自己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为什么会到了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呢?
脑海中仔细的捋了一遍自己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他不由自嘲了一句,这是不是步子大了,扯到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