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竹山听着瞪大了眼睛:“细狗这小子我早看着不像个好东西,不过阿强一向老实,这次看走眼了?”
温方安摇了摇头:“他是警方一名便衣的线人,你们青山堂大部分的内幕都已经摆在警方的案头了。”
龚、乔二人一起骂了一句,有些后怕的说:“幸亏我们平时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没在这小子面前露过底。亏着还想找机会发展他过来呢。”
温方安就是一愣,立刻严肃的说:“老龚、老乔,你们记住,咱们的来历和行动目标只有自己五个人知道,严禁向任何其他人透露,这点是铁律,绝对不能违反。”
龚、乔二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明白了。有了这次教训再也不敢草率了。干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关头差点翻船。”
温方安沉吟半晌,向他俩阐述一番:“香江岛被殖民了100多年,这边的人从出生、受教育、踏入社会,从小到大接受的全是资本主义这一套,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就能够转换观念,对金钱利益的追求已经刻在他们骨子里。你们要时刻警惕,咱们不是来发展组织的,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二人默默的点头,还真有点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
温方安安慰他们道:”咱们国家太大了、人太多了,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会遇到。历史上屡见不鲜有丹青泣血的民族英雄,也少不了屈膝投降的软骨头、民族败类。抗战期间,也出过不在少数的汉奸。被奴化教育了这么多年的香江,多几个头脑不清醒的洋人奴才,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要我们自己能够坚守信念和使命,这就足够了。相信随着国家的发展与强大,这批人要么及时转换思想,要么被历史所淘汰。”
龚子俊捏了捏拳头,厉声说道:“方安说的对。越是有这种不争气的同胞,我们越要努力,尽早让国家更加强大,让这帮人瞧瞧,中国人不比外国人差。”
像龚、乔这样经验丰富的老革命,就算是一时的失落沮丧,也根本用不着旁人
来安慰。至于所谓的钓鱼行动,更用不着温方安操心。这些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碟小菜。
其实说起来李思宇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在香江呆的时间越久,他对这边的认识就越清晰。在当前这个年代,那些刚从大陆移居过来的人们,还有些家国观念,对北方依然有向往和热爱之心。但在香江土生土长起来的新一代人,就完全不同了。即使还有忠诚的概念,那也是忠于祖地和女皇。
这不仅让他担忧起丽人精舍的员工培训,如果最终养出一批洋人的奴才来,那绝非自己的本意,估计会被气死。只不过如今的形势,也不适合大规模的宣扬爱国主义教育,所以这几天他也一直在琢磨该如何是好。
返回山顶的途中,他猛地想起,自己采用国画素描、画中传统仕女服饰、计划采用的传统礼仪,这不就是一种复古吗?就像儒家推崇三代之治那样,其实并非简单的让社会倒退回部落文明时代,而是寻求一种道德的提升。
既然这样,自己可以打着宣扬古代文化的旗号,来一个古文化复兴。在培训中宣传中国文明的优越性,从而激发大家的民族优越感、提升民族自信心,这样也可以变相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不但要编写合适的培训内容,还可以写几本历史传奇小说,潜移默化的强化他人的认知。
回到别墅之后,他跟三女打了个招呼,又到书房里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这段时间,李思宇明显的更加忙碌和用功,带动了三女也开始加强了学习。何东那边对答应的事情,动作还是非常快,已经推荐了几名香江大学的在职女教师过来。她们先是考察了一番三人的知识水平,然后量身定制了一套完整的学习计划,这也使得三女坐在楼顶观山景的悠闲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闭关苦修了两天,李思宇终于整理出一套可行的培训方案,中间还抽出半天的时间去了附属医院,与查理和约翰确定了麦士维的手术方案。
李思宇一早赶到了医院,来到麦士维的病房,这时白华恩已经提前赶来了,正在陪着麦士维夫妇说话。
在查理和约翰的陪同下,李思宇一边进行术前检查,一边笑着说:“处长先生,今天心情如何?”
麦士维握住了妻子玛丽的手,回答:“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稍微有点紧张。”
“放松点,处长先生。只不过是个小手术。”.
其实李思宇表面镇静,内心比任何人都紧张,毕竟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台手术。只不过由于系统的灌输特性,能确保他在真正掌握技能的同时,也同步具备了相应的治疗经验。按照惯例,李思宇为首的主治小组进行完术前问诊和检查,然后麦士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李思宇正要赶着进去准备手术,一旁的玛丽紧张的拉住了他:“李,你会治好他的,是吗?”
“当然,玛丽女士。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位完好的丈夫。”
说起来麦士维的手术难度的确不大,只不过位置有点敏感而已,经过前期李思宇精确的针灸刺激,弹片已经被调整到了探手可得的位置。
真,有手就行!
所以查理和约翰并没有费力去争主刀的位置,他们其实对李思宇的针灸更感兴趣。
这次麦士维的手术小组,配备的力量有点过于宽裕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它,只不过在身份的影响下,而使得医疗资源在这里加倍的叠加起来。
20分钟之后,依然昏迷着的麦士维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玛丽看了看如若无事、甚至有点悠闲轻松的跟在后面的三位医生,心情也不由放松了,盯着李思宇问:“李,结果怎么样?顺利吗?”
李思宇笑着摆了摆手:“当然,玛丽女士。您的丈夫已经彻底摆脱了那块弹片。”说着,一指旁边护士端着的托盘,“需要留作纪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