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瑜不敢置信,满目错愕。
她在北凉皇宫倒是见过这种花,可那份量也少的可怜,因为北凉根本不存在这种花,都是从南境那边购入的,她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蔷薇花啊!
居然有这么多品种的蔷薇花吗?
原来蔷薇花有这么多种颜色吗?
欣赏完了蔷薇花,途经一片苹果树林,颜瑾瑜迎着风,念念有词。
“那是海棠花?”
朱三妹无语。
“啥海棠花?那是苹果花!”
颜瑾瑜一脸狐疑……
???
“那不是海棠树吗?”
“那不是海棠树,那就是苹果树,瞧见这一片树了吗?这十亩苹果林,全是苹果树。”
“苹果?”颜瑾瑜恍然。
啊!她想起来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北凉皇宫那边儿从关口进贡了一批水果进来,那批水果里就有苹果,她从来没有吃过,瞧着红彤彤的,喜庆极了,可爱极了。
味道也好极了。
她可太喜欢了。
但是数量太少了,太子府里也才分了二十个。
这零零总总的分下去,到她手里就只剩下了三个。
她那时候吃的可是太稀罕了,没想到这里居然长了这么多苹果树?
颜瑾瑜不甘心的咬着唇,眼底盛满了嫉妒。
这种好东西怎么会长在这种贫瘠的山上?
怎么就长不到北凉皇城那边去?
北凉皇城郊外的盘龙山岭那可是风水宝地啊,好山好水好风光的,可是为啥那边就没有山神赐福?
这大溪岭是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能够得山神庇护?
因为有颜瑾瑜这个外来人口,范秋娟盯的特别的仔细,一直在朱三妹这一小组这边晃悠。
她们摘的是草莓。
颜瑾瑜盯着那一颗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忍不住垂涎欲滴,口齿生津。
她知道这草莓的滋味,她当时也得了一份草莓。
太好吃了,酸甜多汁,但是运送起来太麻烦了,而且天彻底冷下来的时候,太子府就吃不到这玩意儿了,路上不好运送,天寒地冻的,一路从关口运到北凉皇城草莓都能冻坏了,而且关口缺货了。
在数九寒天里就只有皇帝和太后、皇后、还有贵妃才能尝到点草莓,解解馋。
因为太后和贵妃馋草莓,凛冬时节,皇帝就命人去了一趟关口,在花街那里,花了重金,才买到了两盒,一路上加以保暖措施,才完好的运送到了北凉皇城,要不然天寒地冻的,路上就得冻坏了。
当时年关将至,她就只有干看着眼馋的份儿,去皇后宫里请安的时候,看着皇后宫里摆着草莓,却不敢上手拿一个吃。
眼睁睁的瞧着皇后小口小口的享用着仅有的十几颗草莓。
天寒的时候,她们吃个草莓这么艰难,皇宫里都难以享用到,结果这里却成片成片的拥有这么多?
这十亩草莓园,就都应该属于皇家才对啊!
只有皇室才能够拥有这些好东西,怎么山神就赐福给了一个金甜甜?这不应该赐福给皇帝吗?
毕竟皇帝才是真龙天子啊!
不!
不对,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北凉都是皇帝的,那这整个大溪岭也都是北凉皇帝的啊。
一个溪山庄园又怎么会不是皇帝的呢?
这片溪山庄园出自北凉大溪岭地界!
那这片溪山庄园可就等于是赐给北凉皇的呀!
颜瑾瑜已经山路十八弯的打上了这溪山庄园的主意!
这事儿要是她太子府强硬动手的话,难免会被人诟病!
但若是由皇帝亲自下旨,接收这片溪山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只要这片溪山庄园成为了北凉皇室的,那她作为太子妃,岂不就享用不尽了?
作为未来北凉的皇后,这整个后宫都是由她来执掌凤印,那这整个溪山庄园自然也由她来打理。
到时候这溪山庄园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吃之不尽,享之不竭!
对!这样才对!
颜瑾瑜此刻目光一变,眼底星河璀璨。
都是她的,这溪山一切美好的水果,都是她这未来皇后的!
颜瑾瑜不由得将摘下来的草莓,顺手就塞进了自己嘴里,唔……这滋味好甜,好美妙,甘甜多汁,太好吃了!
范秋娟本来就虎视眈眈的盯着颜瑾瑜这个外来人口。
眼瞧着她将一颗草莓塞进自己嘴里,脸都绿了,那眼都红了,暴喝一声。
“你在干什么?你居然偷吃,你可知道这里的规矩,这是你能偷吃的地儿吗?”
“一颗草莓一两银子,把银子交出来,人轰下山去。”
朱三妹人都傻了,她没想到人跑山上来,直接动嘴了。
“不是,你怎么能吃呢?你有病吧你?”
“你是上来干活的,不是来偷吃的,居然还吃的这么光明正大?”
“这是你的东西吗?你怎么能吃呢?里正的嘱咐,你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朱三妹声音都尖锐了,她生怕自己这份活计会被这个馋嘴的女人给牵扯了。
到时候自家可就不是赚了五两银子了,那就是赔钱了!
因为这五两银子又不是全给自己的,她就只拿了半两银子呀。
在这里一天,她可就能挣上十五文银钱啊。
一个月下来就能挣上将近半两啊!
而且这还是个长年累月的活儿,她这都已经成了正式工了。
这要是因为这个女人搞砸了,把她遣下山去,她以后没了活计,那怎么办呀?
颜瑾瑜被这两个山村妇女给吼了,脸色一变,眼底多少沾染了阴郁。
她堂堂太子妃,岂是这两个妇人能吼的,不知身份尊卑的贱妇!
“此乃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朱三妹脸都彻底黑下来了。
自己偷吃,居然还在这里理直气壮?
这女的果然有病,大白天的就白日做梦上了。
她就不应该脑子犯抽了,为了半两银子,把这女的弄上山来。
都不用范秋娟动手,朱三妹啪的一巴掌扇在颜瑾瑜脸上,下一瞬,直接抬手薅上了颜瑾瑜的头发。
颜瑾瑜先是脸上一疼,紧接着头皮一疼。
“啊,放肆,你个贱妇,你居然敢薅我头发?你可知我是谁?撒手,赶紧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