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瑜不依不饶。
“太子殿下,你必须得为我做主,我从未受过如此屈辱,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就被那贱妇虐待驱赶下山——”
“好了,我知晓了,走之前肯定给你解决。”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可不是处置一个贱妇,而是怎么把那溪山据为己有。
“瑾瑜,这溪山若是能够掌握在了咱们手里,江山都坐稳一半了。”
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少不得财力物力的支撑!
颜瑾瑜顿了顿脸色。
“可是,咱们太子府若是强行抢夺溪山的话,那难免会招人话柄。”
“这件事情不能应该由咱们来出面,应该婉转的提醒父皇,由父皇亲自拿下溪山管治权。”
“届时我太子府再借口为父皇分忧打理,由父皇转手给你,咱们才能接过来管理,那才方可。”
容奕觉得这方法更冒险。
“倘若溪山真到了父皇手中,我太子府能不能接过来,那还犹未可知呢。”
“溪山可是块绝无仅有的肥肉,朝中众多虎狼垂涎,绝对不能经过父皇之手接下,到时候怕是争抢的虎狼众多。”
“那……要以什么理由强制拿下溪山?”
容奕琢磨道。
“就从金甜甜下手。”
“若是金甜甜没了,这片地界自然就归官府管辖,到时候不就落到我手中了?”
颜瑾瑜闻言,激动迫切的催促。
“那你倒是赶紧下手啊,你没瞧见他们又开始搞活儿了吗?现在不动手,届时这些水果都会拉去关口那边儿的,到时候想捞回来可就难了。”
容奕摇摇头,有了筹谋部署。
“暂时不能妄动,在溪山上有高手坐镇,想动金甜甜没那么容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暂时等等,我打算把北凉皇城的暗卫,全都调过来,攻下溪山,杀了金甜甜身边的那个高手护卫,再收拾她,那便易如反掌。”
“届时这片溪山庄园归窦争义打理,窦争义是我的人,暗里,这便是我们的私产了,会由我们掌控。”
颜瑾瑜莞尔,已经脑补上了未来溪山庄园属于她的画面。
到时候她想吃什么吃什么,苹果会有的,草莓也会有的。
她要日日吃,时时吃,拿它们当饭吃。
容奕让容风去北凉皇城调集暗卫,自己则每日上山,了解这片庄园的打理模式。
这片庄园里面不止有瓜果蔬菜,还形成了吃食链,更重要的是这里居然还做衣裳。
而且还有其他的营生。
卖的商品花样太多了。
他打算原封不动的接手,这里面的人都不动,到时候就让这些已经培养出来的奴仆,各司其职。
按照固有的模式发展下去。
毕竟杀了这些奴仆,再换一批人上来,也不一定能够完美的复刻这套产业链模式。
一旦接手了这边,关口也就由他来控制了。
关口那边儿想拿货只能找他。
呵,既能拿下溪山又能拿下关口,真是一举两得。
容奕想象的很美好。
溪山庄园。
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范秋娟都已经汇报了过来。
彼时的金甜甜,手里正举着一把枪,对准远处挂着的苹果瞄准,射击。
她可没碰过枪。
这玩意儿也是在她商城升级了之后发掘出来的。
居然连枪支弹药都能够拿到。
这是她没想象到的。
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
这几天她一直在摸索着这枪,现在已经摸的稍微顺手点儿了。
不过这玩意儿她不敢随意的发配下去。
万一某天发配下去的枪支,枪口要是对准了自己,后果她也不敢想象。
就只给了白栀一把,自己留了一把。
“白栀,这太子主意都打到溪山来了,人都已经摸进了溪山了,咱们,是不是得送他一份大礼呀?”
白栀眼底闪过一抹冷然,确实得收拾。
“你想怎么做?”
“我想趁机捣了他的老巢,曝光他的金矿。”
“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投放在咱们溪山了,心思没有全部放在金矿上,这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你去找你弟弟容珩,把这份功劳给他吧。”
“他若是知道太子容奕手里还有个金矿,隐瞒未报,私自吞下,必定能给他拉下太子之位来!”
白栀勾唇。
“好。”
正好她也要提前去见一见这位母亲和弟弟。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
金甜甜懒洋洋的摆弄着手里小巧玲珑的枪支。
“放心吧,现在天气暖和了,西川将军府那边儿不会让我安生了,将军府一定会免费送便宜哥哥们过来护我的,况且我身边还有寒舟和回雪,你尽管放心的去。”
平日里寒舟和回雪,金甜甜就拿他们当个木头人似的摆设着,用不到的时候甚至会忽略他俩的存在。
要用到的时候,这两个也确实是个极其有用的人,毕竟都武功高强,保护她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谢骁和谢誉过来搞不定她,那今年肯定还会再过来几个便宜哥哥的,她可安然无虞。
免费的护花使者,不用白不用啊。
白栀放心的独身去了北凉皇城。
果然如金甜甜所料,这才刚放下的话,翌日将军府那群便宜哥哥的车马就到了山脚下了。
李青志战战兢兢,忐忑的把事通传给了金甜甜。
毕竟将军府那几个哥哥,是金甜甜的逆鳞。
他也知道金甜甜不待见他们。
这事拿出来通传,本就是惹人不高兴的事儿。
金甜甜勾了勾唇,眼里倒是一反常态的带着笑意。
“哦,是吗?又来了,还多了一个啊,那就放他们上来吧。”
“上、上来?”李青志错愕的没反应过来。
是他听错了吗?
肯让上来?
他本以为就是例行公事的过来通传一声,根本没想过金甜甜会同意他们上山。
直到听到金甜甜确切的重复了一遍。
“是,放行吧。”
李青志挠了挠头,实在是摸不准金甜甜的心思。
前一年还跟仇人似的,都能杀红了眼,怎么这一年就开始冰释前嫌了?
这中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是说这心情就跟那三月的天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