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读不读书跟这位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容静姝闻言,自然是笑着应声。
“那真是多谢长公主了。”
“甜甜,还不快谢过长公主?”
“长公主可是要把你安排进宫中陪读呢,这种好事儿别人家可是沾都沾不来的。”
“难得能有这个机会,你定要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了长公主对你的栽培。”
金甜甜……
栽培尼玛了个?&@#……
俩人自顾自得说了两句就把这事儿给她定了,都没问过她的意愿,就给她摆楞了?
“不是,我谁家女儿啊?为什么要让长公主栽培啊?”
“是咱将军府栽培不起我了吗?”
“需要长公主栽培?”
“长公主你家是没孩子可栽培了吗?你栽培到我将军府上来?”
金甜甜一点儿脸都没给,张口就怼了回去。
“咳咳……咳咳……”
喝着茶的云惊华一呛,脸都呛红了,准确说是被金甜甜语出惊人给气红的。
她提着礼上门来,好脾气好脸儿的给了,面子也给他们端足了,居然被这没读过书的土鳖小崽子给打脸了?
“你放肆!”
云惊华猛然掷下茶碗,声色凌厉。
容静姝人都懵了一瞬,傻眼了。
她没想到金甜甜会突然语出放肆,说出这种话来。
人家好言好语的还给你找了个公主陪读的好活儿。
这孩子不但言语粗俗,脑袋也不好使,更不知上下尊卑。
镇国大将军的品级乃武官正一品,身居高位没错。
虽说是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身份贵不可言。
可到底只是个没有品级的贵女啊,这也大不过长公主的身份去啊!
怎么能跟身高位贵的长公主叫板?
本来人家上门来客客气气的,那么礼待,这是个好事儿。
也免得她在中间为难,她正愁这事儿呢,人家反倒是给她递上了脸来。
她这准备接着呢,这蠢货倒是把人家脸面给踹了。
“怎么同长公主说话呢?你这逆女,还不赶紧向长公主赔罪?”
“长公主,这孩子从外边儿刚回来的,从那山旮旯里长大的,什么礼仪都不懂。”
云惊华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被宵小打过脸。
她身为长公主的威仪受到了挑衅。
倘若现在不惩治,日后进了她长公主府的门,那还不翻了天了?
“哼!再不懂礼仪也该知尊卑有别的道理。”
“看来眼下最打紧的不是该读书,而是该学一学礼仪,学一学规矩!”
“将军夫人还是去宫中请个嬷嬷来规范教束一下这位嫡长女吧。”
“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女如此粗鄙不堪,顶撞忤逆,没规没矩,日后如何立足皇城?立足于贵女之中?免得丢人丢到家门外,叫人笑话。”
“日后带出门去,惹了笑话,丢脸的,是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若是管教不来,本公主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管教。”
金甜甜冷笑,阴阳怪气的讽刺出声。
“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长公主教出来的女儿我也见识了,我瞧着也是顶粗鄙的。”
“当街纵马假摔,行骗讹诈于我,不但为人粗鄙,品行还不端。”
“长公主有这时间在这儿同母亲废话,还不如回去好好教教你闺女做人的最基本道理,别像个没人性的小畜生似的满大街追着人乱咬。”
“好歹也是个人呢,可不能当个疯狗养了。”
“自己家闺女都教不好了,还跑别人家去教别人家闺女做人,真不知道这西川的昭阳长公主还有这嗜好呢。”
云惊华捂着差点儿心梗的胸口,脸都绿了。
“你……你你你……你放肆,目无尊卑,以下欺上,你该当何罪?”
金甜甜人都气笑了。
“我的天呀,我说两句我就有罪了,你跑我家里来,对我莫名其妙的说教一通,一会儿要把我送去宫里陪读,一会儿要让我学规矩,这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你是个什么罪?”
“哦,也对,你是长公主,虽然说教别人家闺女不犯罪,但有病。”
“你脑子有病,还是赶紧回去治治吧。”
“可别搁这儿撒狗疯了。”
“怪不得养出一个疯狗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娘的都是个疯狗,当闺女的能不疯吗?”
“你女儿昨日当街纵马诈骗我不说,还撞我巴掌上了,把我手给撞坏了。”
“这事儿既然是你长公主的女儿惹来的祸,就得归咎到你府上去了。”
“子不教母之过,这事儿你得担着。”
“正好我这列了个清单,我这治胳膊养伤,不但要花费医药钱,还要耽误我误工的时间,这耽误了工期,可得耽误不少的误工费呢。”
“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误工费,就算你长公主府的账上了。”
“明日我要见不到清单上赔偿的银钱损失,我就状告到大理寺去,捅到御史台去,告她栖霞县主谋财害命!”
“让天下四国人尽皆知你西川昭阳长公主生了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教出来了个什么祸害!”
金甜甜竹筒倒豆子的巴拉巴拉一顿。
理直气壮的将手里昨晚就列出来的清单甩在了云惊华的脸上,不屑嗤笑。
“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解决这事儿?没门!”
“回雪,把这位疯狗长公主和她带来的这点儿破烂儿,一块给我丢出去!”
回雪拖着长公主,拽出门去。
长公主来的时候还仪态端庄,走的时候跟真就跟个疯狗似的,狼狈的毫无形象。
全程被回雪当着府上下人的面,拖出了将军府门外,大刺啦啦的丢在了大街上。
容静姝人是彻底看傻了,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粗暴无理的女人!
根本不跟你讲什么道理,也不讲什么尊卑,更不讲什么礼仪,如同市井泼妇一般,直接就当场说急眼了动手了。
这是一言不合就动粗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昭阳长公主人都已经被拖出去了。
容静姝胸膛都要炸了,怒目瞪着金甜甜,一拍茶桌,稳住心神。
“你……你、你、你这个毫无礼教可言的粗鄙孽女,那是长公主,不是你能动的,你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