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特意派人前去调查了一番,确信了这是‘事实’后,才彻底翻脸,对他们兄妹进行驱赶的。
知道闵之渊是什么德行,她早就已经提前部署好了,才与哥哥一块儿过来的。
她设计了一出他们兄妹被夺家财的落魄戏码。
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兄妹过的有多么‘凄惨’。
“哥哥,咱们去跟他要钱,再要一笔钱财,就说是当成回家的盘缠路费。”
“这次咱们要上五十两银子,他要是不给,咱们就嚷嚷着把这事儿给爆出来,让长公主知道咱们就是闵之渊的子女。”
“抱着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活的老癞模样,他一定会想法子给的。”
戴扶光摇了摇头。
“不行,不妥。”
“这样一来,万一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狗急跳墙,杀了我们兄妹怎么办?”
“他对我们并没有感情,这种灭口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这里不同于咱们家里,在这边儿咱们一点儿势力都没有,到时候遭殃的会是我们兄妹。”
“谁说没有势力?”
一道清冷的声音插进来,门应声而开。
白栀的身影出现在戴家兄妹面前。
随着白栀的身影进来的,是扬着一张俏皮笑脸的金甜甜。
“戴望舒,好久不见,我来给你撑场子来了。”
“你尽管闹,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绝对不会让驸马对你们下杀手的。”
戴望舒错愕。
“金甜甜?”
“你怎么来了?”
金甜甜咧嘴。
“当然是来给你加油助威的!”
戴望舒神情微怔。
加油什么的,她听不懂,但大概意思她明白。
这是要来给她撑场子做后台来了。
可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
金甜甜挑挑眉,眼里狡黠的光芒在闪动。
“你们兄妹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
“你难道不知道我刚来便跟长公主府闹起来了吗?这都要干起来了,你这儿还不知道为什么呢。”
戴望舒清浅如画的眸底,光华氤氲。
与金甜甜凝视对望一息,突然笑语。
“甚好。”
“我是缺了一些权力,不敢放开了手脚。”
有一位真正的七公主做她坚挺的后盾。
“如今什么顾忌也没有了。”
戴扶光眸中疑惑闪过,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什么意思?
什么叫‘什么顾忌也没有了’?
妹妹想要做什么?
“望舒,你别乱来!”
“哥哥,你畏手畏脚的做什么?”
“你畏手畏脚,你以为父亲就会放过咱们吗?”
“以后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叫人除掉我们兄妹这层隐患的,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免得我们遭殃!”
戴望舒温婉的眉眼突然掠过一抹冷厉。
“甚至,父亲恐怕会在我们回城的路上设下埋伏,倘若我们就这样回去了,我们有没有命能回去,都未尝可知!”
不是她夸大其词,毫无利用价值的他们,怕是半路就得殒命!
戴扶光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
妹妹说的不错。
这一点他不能自欺欺人,父亲真的做得出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是在他们上一次要钱的时候,父亲却派人来狠狠的敲打威胁了他们一顿,企图震慑他们。
甚至拔刀相向。
虽然当时是吓唬他们,但是他看得出来,若是真把人逼急眼了,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戴扶光嘴角噙着一抹苦涩与无奈。
“望舒,我不该自以为是,带你一起来这皇城与父亲团聚。”
“如今,我们身在虎穴,水深火热。”
“我不想与父亲为敌,可也不想叫他害了我们去。”
“如今两难,如何是好?”
戴望舒目光透着阴森的寒意与狠戾。
“当然是死父亲,不死我们。”
“哥哥,你难道愿意为了这样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命搭在他手里吗?”
戴望舒提起闵之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怨恨。
“哥哥,我曾做过一个梦,感觉特别真实的梦。”
“梦里,父亲害死了我们,我更是受尽了屈辱与苦楚。”
“这梦似乎有迹可循,如今结合现实来看,父亲确实如我梦境中那般可怕可恶!”
“我想,那不是个普通的梦,是有预兆的梦。”
“上天给了我如此预兆与警示,不可不信。”
“不过哥哥放心,即便是与他有再大的仇,再大的怨,我也不会亲手弑父,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死了一了百了,她怎么能让闵之渊那么痛快呢?
她要让他活生生的忍受煎熬,日日活在痛苦中。
金甜甜没有错过戴望舒眼底的愤怒与仇恨。
“让他生不如死的机会,现在就来了。”
金甜甜粲然一笑,给了戴望舒一个可意会的眼神。
“你那个梦能不能再好好的跟我说一说?”
“我对这长公主府的了解,没你多!”
“走,如今春日正好,咱们出去找个郊野好好坐下,一边吃一边聊。”
“戴公子,你这位妹妹,我暂时借用一下,晚膳前,定然完好的给你把人送回来。”
戴扶光还不待开口说什么,金甜甜已经推搡着戴望舒,把人带出了门。
金甜甜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寒舟。
“寒舟,你留下来,好好保护我方戴公子。”
皇城郊野,春光明媚,微风轻拂。
金甜甜、白栀、戴望舒三人带着野炊工具在野外吃烧烤。
架子上的烤肉被烤的滋滋冒油,金甜甜利索的抹上酱料,撒上粉料,递了一串给白栀,又递了一串给戴望舒。
“虽说我是穿书的吧,可我对这长公主府的细节不太了解,只是大致知道一些牵扯女主云澜的剧情走向,肯定没你这个生活在长公主府上的重生者知道的多。”
“哦,对了,把你约出来还有个问题想特意的问你一下。”
“那个东擎国的什么九千岁你知道吗?有这么一号人物吗?你重生之前听说过吗?”
戴望舒脸色一顿,表情有些微妙。
“九千岁吗?”
“有的,是有这个人的,而且还是个大人物。”
“虽说是个阉人,但他身份可以说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在东擎国地界,唯东擎皇帝一人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