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甜甜灵活的闪身避开,似乎惊吓一般的捂着心口,猛拍胸脯。
“爹爹,你瞧,我说出真话来了,姨母她要杀人灭口,她要杀了我。”
谢征几乎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的嘶吼。
“林湘儿,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将军,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跟了你的啊,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怎能信她,不信我?”
金甜甜嗤笑。
“他人都喝醉了,他上哪儿去知道你当时清不清白的?”
“这件事情你想狡辩?他的亲生父亲还活着呢。”
“要不要把那野男人给请过来,来场滴血认亲,当场认个爹啊?”
虽说滴血验亲准确率太低,但也只能拿这来诈她了。
“再说了,你生谢昭的时候不是对外宣称是摔了一跤导致的早产吗?”
“她根本就不是早产儿,她是足月出生的。”
容静姝听到这差点笑出声。
她竟不知道今日把金甜甜喊回府上来三堂会审,兴师问罪,还有这种好事儿发生?
谢昭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人都懵了。
她、她不是父亲亲生的?
怎么可能呢?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谢昭抱着脑袋猛摇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宁愿相信母亲,也不会相信金甜甜的鬼话。
突然抬起头来,谢昭血红着一双眼,如同恶鬼上身。
咆哮的拔剑指着金甜甜,砍了过去。
“金甜甜,你在胡说,我是父亲亲生的,我怎么会不是父亲亲生的?我生在将军府,长在将军府,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要这么污蔑我母亲?这么害我!”
“爹爹,你快看呀,这个小孽种她要杀人了,这个小野种她要杀了我呀。”
金甜甜嗷嗷乱叫的似乎吓得乱窜,眼见着就窜出了前厅,往院子里去了。
容静姝内心极度舒适的看着这场闹剧,眼见着金甜甜窜去了前院儿,谢昭提着剑跟着追了出去。
这才佯装着急一声,“快,快去拦着她们。”
“此等丑事怎可传出府去?”
容静姝巴不得传出府去,闹得人尽皆知这林湘儿是个什么烂货!
可作为贤妻良母的她,必须还得时刻维持好形象,有一个贤良的名声。
事已发生了,这种事情必须得阻拦一下的,装模作样的也得拦一拦啊。
落樱与芬芳两人都猴精着,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一闪,似乎装作傻了一般,配合着发愣。
佯装着猝不及防这一场事变,还没反应过来一般。
容静姝站起来着急道。
“快,落樱,芬芳,你俩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拦人呐。”
“这……夫人,我们拦也拦不住啊,两位小姐身手不凡,奴婢手无缚鸡之力,不敢阻拦。”
容静姝急切的望向谢征。
“将军,您赶紧派人去拦一拦吧。”
谢征此刻顾不得家丑外扬了,虎目阴翳的瞪着林湘儿,质问。
“说,甜甜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你诓骗了我,利用了我,昭儿是不是你跟别的野男人生的孩子?”
林湘儿泪眼婆娑,死不认账。
“将军,她如此污蔑于我,害我母女,挑唆我夫妻不合,你不去追究她,反倒来质问我。”
“好好,既然你如此不信我,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清白。”
容静姝哪能让他死啊,这事儿必须得戳穿了,必须得弄明白了,必须得把他们母女一块丢出府去。
林湘儿本就是她的一根心头刺,她可不能让林湘儿死的这么清白了。
更不能让她占据着将军平妻的身份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府外,要死也得坐实了这罪名!
“落樱,芬芳——”
还不带着容静姝声音落,两个婢子,已经上前拉住要一头撞死的林湘儿。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若是清白的,你何必要死?”
“你要不清不楚的就这么死了,可就没有清白可言了。”
“将军,想要证实是不是亲生的很简单,可让三小姐与你滴血验亲。”
林湘儿心里咯噔一下子。
““不,不可!你们这样做才是污蔑我,你们这是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们还是信了甜甜的连篇鬼话了。”
容静姝上前两步拉住林湘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然抚慰。
“妹妹,若昭儿是将军亲生的孩子,你有何可惧的?”
“滴血验亲,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这是唯一能够证实昭儿是将军亲生孩子的方法呀。”
“子嗣血统上面的大事,可不能混淆,自然不能轻拿轻放。”
“这都有此质疑了,你必须得让将军安了心才行。”
“将军,你说呢?”
容静姝抬眼看了一眼谢征。
谢征眸子森冷,沉声掷道。
“验!自然是得验!”
如今想来,当初确实很有蹊跷,他明明是要出林府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就闯进林湘儿的院里去了?
且还是林府的家宅后院儿。
那一天处处透着奇怪,有很多令他想不通的地方。
如今被甜甜这么一拆穿,这要说里面没猫腻儿,他都不信!
金甜甜脚下生风,谢昭举着剑追着她满街乱砍。
她嗷嗷的把谢昭是野种的事儿嚷嚷的人尽皆知,生怕人不知道,还特意放大了分贝。
这在外边窜了一圈儿,现在这片达官贵人所住的街区,人人都知道谢昭不是亲生的了。
人人都知道林湘儿给谢征戴了绿帽子,还是婚前就戴的绿帽子。
直接替野男人当爹了。
金甜甜转完一圈儿,街坊四邻全都吆喝了个遍,又窜回了将军府。
这事儿还没完呢,她可容不得林湘儿那张破嘴狡辩,她今天一定要拆穿真相,将事实公布于众,谁想拦都拦不住。
金甜甜一窜回来,就看到府上前厅里面居然端了盆水,要滴血验亲。
金甜甜可没打算用这玩意儿验亲,这玩意儿准确率一点儿都不高,验不好就搞砸了。
于是乎,金甜甜佯装踉跄的踢翻了椅子上的水盆儿。
“爹爹,这小野种她恼羞成怒,真要杀我。”
“你怎么能容得豫国公生的小孽种来害我,那不是你死对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