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快起来,跪在地上做什么?姑母不是告诉过你吗?见到姑母不许跪拜,快赶紧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见外。”
闻人相宜一脸慈母微笑的把闻人莲心给扶起来,拿着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瞧你,这都哭成小花猫了,妆都花了。”
闻人莲心顺势扑进了闻人相宜的怀里,娇滴滴的撒娇道。
“姑姑,还是你对我最好。”
“姑姑,心儿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心儿知道,心儿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都是姑姑你给的。”
“心儿一定会永远都记得姑姑的好的。”
闻人相宜听着闻人莲心这些贴心窝子的话,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化了。
她轻轻的拍着闻人莲心的后背,柔声道。
“傻丫头,姑姑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姑姑的侄女,你是姑姑的亲人。”
“姑姑疼你爱你,那是应该的。”
“只要心儿你乖巧听话,不惹是生非,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姑姑就会一直疼你爱你,护着你的。”
闻人莲心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心儿知道,心儿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姑姑,那心儿就先回去了,心儿要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等着姑姑的好消息。”
闻人相宜点了点头,她轻轻的揉了揉闻人莲心的脑袋,一脸宠溺的道。
“去吧,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咱们心儿长得这么好看,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闻人莲心应了一声,转身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闻人相宜看着闻人莲心离开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侄女,可实际上却是她的亲生女儿。
当年她还未进宫之前,便与当朝驸马厉怀谦有了首尾,后来怀上了这个孩子。
她本想将这个孩子打掉,可厉怀谦却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他们的爱情的结晶,他愿意娶她,愿意跟她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她被他给说服了,便生下了这个孩子。
可没想到,厉怀谦却是个负心汉,在她生下孩子后,一举高中,转头就娶了当朝公主,一跃成了驸马。
最是无情读书人。
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她没有办法,只能将孩子交给了自己的三哥抚养,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她的侄女。
然后进了宫,爬上了如今的贵妃之位。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女儿莲心,看着这个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她的心中也满是欣慰。
她得尽快找莲墨说说情,让莲墨把莲心的事给处理妥善了。
怎么能叫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呢?
摩登帝国。
卖场区附近的别院里,三房厉窈淑拿着贵妃的来信,泛起了愁容。
“真是叫人为难啊。”
“莲墨,你瞧瞧你姑姑的来信,这件事情,你能破了规矩给办了吗?”
“咱们宁郡王府还得多仰仗你姑姑了,倒是不好将她给开罪了。”
“你也知道她宠爱莲心那孩子,咱们要是不可着她心意来,会不会就此生了间隙?”
闻人莲墨看着手中的书,黑发丝丝缕缕垂在胸前,温润的眉眼不曾抬起。
“婶娘,如今我经营的是一个国家,不只是单纯的买卖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制度不成体系,身为管理者,治理国家应当以身作则,你叫我如何以身试则?”
“莲心堂妹被宠爱的太不像话了,也该管管了,借此机会给教训,倒也不错。”
“留在这里,日后闯出大祸来,闹到我无法收场的地步,婶娘又该叫我如何面对摩登帝国的子民?如何面对合作伙伴?”
厉窈淑一噎。
“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其实那孩子真的没闯什么大祸,她就是想订个包间儿,想要约着闺友们来摩登帝国一块儿吃喝玩乐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闻人莲墨垂着眼帘,神情淡漠。
“坏了规矩就是大事。”
厉窈淑拿起帕子抹着泪,絮絮叨叨的诉着苦,想要把事踢给闻人莲墨。
“可你姑姑她若闹起脾气来,咱们都承受不了。”
“莲心那孩子,我也就只能宠着,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真是造了孽了。”
“莲墨你不帮忙,你姑姑又给来了信儿了,她身份压在那里,我要是办不好这事儿,这不是把我夹在中间,两边难做吗?”
“这摩登帝国又不归我管,我说了也不算呀,找我这个中间人能有什么用啊?”
“咱们府上,能在摩登帝国说上话的,有发言权的就只你一个。”
“信中也提及了让你来解决这事儿,要不然你给她回封信吧,我就不掺和这事儿了。”
闻人莲墨就那么坐着,眸中噙了霜寒,疏离又冷淡。
“婶娘,你如今在这别院里住了也有一年时间了,该知道这摩登帝国不论身份,只谈规矩吧?”
“即便姑姑有心压制,她也动不到这摩登帝国来。”
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不会受制于人了。
就算没有姑姑在宫中照拂,他也自有赫连岫白照拂。
他与赫连岫白乃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利益共同体。
若是他姑姑作妖到摩登帝国这边来,想要为难于他,自然有赫连岫白撑着。
软硬兼施不行,踢皮球也不行,厉窈淑又开始打起了亲情牌了。
“莲墨,你就这么忍心看着莲心被赶出摩登帝国?再也不得入内?”
“你这不是让我们母女分离吗?”
闻人莲墨容色如玉,温吞一笑。
“若如此,那我送婶娘回国,跟堂妹团圆。”
“我自是不忍心看着婶娘与堂妹分离。”
“况且婶娘在这儿暂住了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与三叔团聚了。”
“祖母总不好拆家带口的把人给分开,让你们夫妻二人分居两地,长久分离,忍受相思之苦。”
厉窈淑脸色一变。
“不,我不走。”
能住在这个地方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她以陪着老宁郡王妃作伴解闷为由,好不容易才厚着脸皮挤进来入住的。
怎么可能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