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喜欢,明日或许就不喜欢了。
今日不喜欢的,明日或许就喜欢了呢。
厉月歌在窗外看着闻人莲墨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放下对闻人莲墨的感情。
只是心中的那份情愫,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厉月歌默默地准备转身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月歌,还在外边儿藏头露尾的作甚?还不进来?”
厉月歌眼眶微红的从窗外绕进来。
厉崛犀锐的目光闪过一丝柔和。
“这点儿小挫折就将你打倒了?”
“你难道不想瞧瞧你这对手是何人?连对手都没瞧见,便不战而败了?”
“究竟是不是你的?至少也得争一争,争过才知道。”
“现在可不是气馁的时候。”
厉月歌咬咬唇。
“爹,人家都说有心上人了,我还巴巴倒贴着追上去,那多丢人呢?”
“我一个姑娘家,我不要矜持的吗?”
“以往你不是总教导我,女孩子家要矜持,要沉静,要如水一般柔软。”
厉崛恨铁不成钢。
“水可沉静,亦可汹涌,你这脑袋不拐弯儿的劲儿是随了谁了?为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榆木疙瘩来?”
“闻人莲墨还未成亲,便是你的机会。”
“倘若这眼下的机会你不把握,待他有朝一日与心上人成亲,你追悔莫及。”
“像闻人莲墨这般好的男儿可不多啊,你当真连努力一下都不肯,就这般轻易错过了?”
厉崛看着厉月歌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这丫头的性子他清楚,内心高傲得很。
他这番话,也不知能否真的让她放下脸面,鼓起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厉崛叹了口气,缓缓道。
“月歌,人生在世,总得为自己争取一回。”
“你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又怎能谈及其他?”
厉月歌被父亲的话触动,她抬起头,眼中迷茫褪去,眼泪也给憋了回去,眼底闪烁着煜煜的坚定光芒。
“爹,你说得对。”
“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我不该因为这点儿挫折就退缩。”
她站起身,深吸了口气。
“我决定了,我要去摩登帝国,我要去找闻人莲墨!”
“就算要拒绝,他也得当着我面儿亲自拒绝。”
厉崛看着她那决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才对,这才是我厉崛的女儿!”
“争都没争取,怎可轻易气馁?”
“过几日待我厉家门生集齐,你便与他们一同出发前往摩登帝国。”
厉月歌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爹,你是决定帮闻人莲墨了吗?”
“你刚才明明拒绝了他了。”
厉崛捋着胡须。
“今日留一线,日后你才与他好相见。”
“看在为父帮忙的份儿上,他定然不会冷待你。”
“还得对你多多关照。”
厉月歌眼睛一亮。
“哦,明白了,爹!这就叫什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吧?”
……
厉月歌以大学城教师的身份留在了大学城里做了教书先生。
开始两天还惦记着闻人莲墨,想要找机会去见见他。
可开了课以后,除了平常有课的时候,会忙一些,双休日闲下来了就逛逛街,吃吃吃,喝喝喝,买买买,看看影视剧,看看t台走秀,去电玩城里游戏,去书城里看书……
生活滋润又美好的让她差点儿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以前的日子,生活的就是太过单调了,才会让她把心思全都系在男人身上,总是想到闻人莲墨。
可来了这里之后,早就把闻人莲墨这个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秀场意外瞧见了闻人莲墨这个人来的时候,才恍然想到她最初来这里的目的。
可此刻对闻人莲墨的心思都已经淡下去了很多了。
早就已经没有那种上头的冲动劲儿了。
她觉得人生也不一定非得全都放在闻人莲墨头上,她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领略更多的世面,纵情享乐。
人生要做的事情可有太多了。
可以娱乐购物追剧,挑战极限游戏,还可以天天欣赏美女帅哥,为什么非得要围着一个闻人莲墨转呢?
就算不嫁给他,她觉得现在也已经生活的很幸福了。
摩登帝国带给她的这种幸福而充实的感觉,让她觉得也不是非闻人莲墨不可以,没必要非得嫁人。
在这里的女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都有自己的梦想,也都有自己的事业,没有那么多女人非得离了男人活不了,
更没有围着男人转,围着灶台转,围着公婆孩子转。
这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更为自由的,奔放的,自立的。
让她见识到了一幅完全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一下子就打开了认知,解锁了新的人生意义。
她也想成为这样独立的新女性。
不想要背着陈旧腐朽的那一套,把自己活在套子里面,束缚自己。
回过神来,再瞧一眼t台观众席上坐在闻人莲墨身边的女人,厉月歌眼里除了好奇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了。
既没有嫉妒也没有敌意。
更多的是探究。
想瞧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被闻人莲墨给喜欢上。
那女人长了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蛋儿,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娇嫩欲滴。
樱唇琼鼻,一双弯弯的柳叶眉。
尤其是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眸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不过如此。
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真的是个美人呢。
正打量欣赏间,就听闻人莲墨道。
“望舒姑娘,你染织坊这次出产的这批料子甚美,浮光跃金,旖旎华美,织染出了理想的效果。”
戴望舒微微一笑。
“这批料子造价不菲,里面织入了大量的金丝线,只要舍得下血本儿,自然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
“改日望舒姑娘空闲了,可否随姑娘前去北凉参观一下染织坊?我对染织技艺甚是好奇。”
戴望舒莞尔。
“我随时都得空。”
厉月歌狗狗祟祟的从秀场就尾随着两人,尾随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