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派蒙疑惑的看着废墟般的四周。
“一座不起眼的废墟。曾经是座宏伟的建筑,现在嘛,就只剩下这些断壁残垣了。没人会到这里来,也没人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要讲的故事跟它有关。”仆人摇了摇头 她眼神之中像是在回忆以前的记忆。
“没人会到这里来?哼哼,那可不一定哦~。”芙宁娜坐在高处,她笑眯眯的看着下方的仆人,空还有派蒙。
“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执行官,林尼他们也还没有加入壁炉之家。出于某些原因,我先后杀死了克雷薇,以及她的亲生母亲。”仆人说道。
“是你杀死了克雷薇?”派蒙惊呼出声
“为什么?”空十分不理解仆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豁,有大瓜…”芙宁娜扬起了一丝嘴角。
“别着急,让我以克雷薇的视角,从头开始讲这个故事。六岁那年,克雷薇被她的「母亲」库嘉维娜送进了壁炉之家。家里看上去就像童话世界,大人们和善、孩子们友爱,一片欣欣向荣。”
“库嘉维娜?嗯…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上一代的仆人…”芙宁娜努力的回忆着,但只能记起这么一丢丢。
“库嘉维娜就是当时的「仆人」,也是壁炉之家的掌控者。她不仅是克雷薇的「母亲」,也是所有孩子们的「母亲」。
克雷薇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然后她很快就意识到,所谓的「家」并不是什么童话,而是不折不扣的炼狱。”仆人说到这的时候摇了摇头。
“炼狱?”派蒙一脸的疑惑。
“没错,壁炉之家收留世界各地的战争孤儿,至于如何将这些孤儿抚养长大,则完全取决于当权者的想法。”仆人点了点头。
“库嘉维娜提出了一个非常新颖的创意:她教授孩子们武艺,然后让他们相互厮杀,直至选出一个最有天赋的「王」。”
“这……”派蒙迟疑的看向了空。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空忍不住询问。
“对于她而言并不会,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死伤人数难以估量。死去的人暂且不论,活着的伤员也不会「浪费」。他们会被送到「博士」那里做实验,或者被安排危险的任务,当成用完就丢的弃子。”仆人继续说道。
“原来这就是克雷薇说的「实验」…那,那之后克雷薇怎么样了?”空询问。
“你刚刚说,克雷薇是库嘉维娜的亲生女儿。如果克雷薇去劝阻自己的「母亲 J,库嘉维娜…应该会听她的话吧?”派蒙想了想说道。
“克雷薇虽然是库嘉维娜的亲生女儿,但库嘉维娜对她毫无感情。让她加入壁炉之家,仅仅是为了向其他人证明「母亲」的公平。”仆人再一次摇了摇头。
“劝说失败后,克雷薇想要站出来反抗。但很遗憾,其他孩子们都沉浸在库嘉维娜编织的美梦里,拥抱着虚假的幸福。当然,这里存在另一个例外。有一个和克雷薇同龄的人也知晓了壁炉之家的真相,她的名字是佩露薇利。”
“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佩露薇利恐怕就是仆人吧……”芙宁娜摇晃着她的脚。
“佩佩?”空疑惑的看着仆人。
“啊!是克雷薇跟我们提起过的那个朋友?”派蒙点了点头。
“「朋友」啊…姑且这么称呼好了。和热情开朗、向往自由、天生具备反抗精神的克雷薇不同,佩露薇利是一个非常冷血的人。”
“正因为冷血,她可以轻易看穿库嘉维娜的把戏;也正因为冷血,最初她不打算反抗「母亲」…她确信自己能在厮杀中活到最后。”仆人看向了天空。
“不管怎么说,保持清醒的两个人自然而然成了朋友。克雷薇向佩露薇利讲了很多天真的想法,比如创造一个没有牺牲的、真正的家。她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决心。
多次出逃、多次求援、多次试图公开真相,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每次都靠着坚定的意志挺过来。”仆人说道。
“她甚至会强忍着疼痛,踮脚打开窗户,邀请佩露薇利一起看夜空中的月亮…她的眼中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直到光芒熄灭的那天。”仆人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了?”派蒙吞了吞口水。
“我怎么越是听下去,越觉得仆人和这个克雷薇是那种关系呢……”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芙宁娜的脑中。
紧接着仆人笑着说出了佩露薇利想要连同克雷薇一同刺杀库嘉维娜的想法。
“克雷薇拒绝了这个提议。第一个理由是,库嘉维娜作为赫赫有名的执行官,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刺杀成功的概率很低。”说到这仆人摇了摇头。
“另一个理由,克雷薇没有说。但佩露薇利看出来了,克雷薇仍然把库嘉维娜视为母亲,她无法割舍身体中流淌的血脉。无法逃走,也无法反抗,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说到这仆人终于是停了下来。
“死亡对吗…”空的眼神中有非常多的情绪。
“ 嗯,你猜得没错,死亡对她来说成了唯一的解脱。 那天她来到决斗场,吗,对手正是陪她一路走来的佩露薇利。酣战之后,克雷薇选择主动被佩露薇利杀死。”仆人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烈火灼烧一切,又被大雨冲刷。孤身一人的佩露薇利踏着无数尸骸,成为了「母亲」心中唯一的「王」。那么——为了平息这种烦躁,两位觉得佩露薇利会做什么?”仆人询问起了空和派蒙
“刺杀?”空想了想说道。
“杀死库嘉维娜…?可是、可是…”派蒙欲言又止。
“答对了。佩露薇利杀死了自己的好友,仅仅一年后,她又在这里艰难地杀死了她们共同的「母亲」。”仆人平静的点了点头。
“有股以前看动漫的味道了,虽然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嘿嘿。”芙宁娜像是在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她笑得十分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