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薛庞身上,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逃离或改变不良的环境,才是自救的最好方式。
施苔夙深知目前,自己没有能力改变不良的环境,那就只有逃离了。
她随即选择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道:“我觉得,你的眼光可以高一点。”
“我的眼光已经很低的了。”薛庞诚实道。
施苔夙:“……”
行,她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薛庞要是眼光不低,也不会找上自己。
施苔夙见薛庞没听出她的意思,便采用另一种温柔且诚实的方式拒绝道,“我实话实说了哈,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薛庞不懂她为什么要拒绝,以为她是自卑,于是说道,“我不嫌弃你的。”
“我谢谢你的不嫌弃,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就是嫌弃我有一个小孩咯!说实话,当今这个社会,没结婚就乱来的人,多的是!凭什么他们就能找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要被嫌弃!
再说了,你们女的不也是一样,去街上随便抓一个,都不知道有过几个男朋友,去医院打胎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施苔夙:“……”
为什么她像是点了什么炸药一般,燃了,然后炸了。
自己是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薛庞要那么激动?
施苔夙想了一下后,道:“对,当今社会确实是这样,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去找那样的人。”
总之,别来找她就行。
她很懒的,懒得处理这样的事情,麻烦。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又不是真心喜欢她,还要来浪费她的脑细胞。
她的脑细胞,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好吗?!
薛庞冷静下来,盯着施苔夙看了好一会儿,知道她确实对自己无意,便道:“我明白了,我不会纠缠你的,你放心。”
“嗯。”
“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卢羡雌了。”说完,薛庞就一跃而起,直接走了。
独留施苔夙一个人在幽静的环境下,风中凌乱。
不过,事情说清楚之后,她也轻松了一些。
没一会儿,融可萱就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两人各自感应着灵石,彼此皆沉默不语。
突然,两道虎吟声从卢羡雌所在的方向传来。
融可萱拽着施苔夙的后衣领,直接跃到树上。
要她背着施苔夙逃亡,那是不可能的。
到树上后,是生是死,她一概不管,就看施苔夙的运气好不好了。
卢羡雌这边。
一公一母两只金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分别扑倒两人,皆偷袭成功。
它们早已潜伏在其身后,伺机而动。
在目标性别发生改变时,它们悄悄调换了彼此的位置。
更是在两人聊天时,直接出击,扑倒目标,然后张开满口的獠牙,虎吟之声溢出的同时,一口咬在其脖子上,吸取魂力。
两人反应过来,立马挣扎,奈何被虎躯压体,翻身无望。
但好在,他们有锋利的武器。
卢羡雌转动连弩,将弩口对着自己的身后,连续发射了三支箭矢。
其中有一支射空,有一支成功射中虎躯,使其上半身被迫腾空,还有一支射在了她自己的肩膀上,疼得她脸色一白,灵魂实体转瞬便呈现出透明的状态。
炼气期后期之人,所显化出来的武器,那后劲还是挺大的,不容小觑。
身中一箭的金虎,愤怒地伸出爪子,朝卢羡雌的脸上和手上挠去,试图阻止她继续视物或射击。
“啊!”卢羡雌感受到脸上的火辣感,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同时把脸埋于地面。
刚用意念凝聚出来的三支箭矢,也因为她的这一举动,射偏了。
金虎继续咬上她的的脖子,同时它的爪子也没停下,还在干扰卢羡雌射击的动作。
一旁的薛庞,和公虎不断拉扯。
只要他的月牙戟深入公虎的身躯一寸,公虎就咬重他一分。
窒息感上来后,他才明白过来,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于是他拔出月牙戟,朝金虎的头颅试探去。
公虎松嘴躲避。
薛庞趁机翻过上半身,用力朝它头颅刺去。
公虎见之,赶紧起身躲避。
薛庞也立刻起身,顺势往回挥动月牙戟,月牙戟的能量瞬间将公虎击飞出去,引起阵阵虎啸。
接着,他又挥动月牙戟,救下卢羡雌。
两人一起飞跃到树上,并布下结界防御。
公虎刚想爬上树,迎面就飞来一支利箭,身中箭矢的它,和母虎一起,立马躲到几棵树之后,思量着下一次的伏击计划。
与此同时,其身上的箭矢转瞬消失,痛感也随之消失。
树上的两人,警惕许久,才渐渐放松下来。
其周围灌木丛生,杂草茂盛,最适合金虎躲藏。
卢羡雌站在树顶上,了望,看到融可萱的身影后,朝薛庞指着一个方向道:“她们就在那边,我们去找她们吧,我有事想和施苔夙说。”
“你想和她说什么?”
“她不是拒绝你了吗,我想和她说什么,你就不用管了。”
两人在结界的保护下,很快就来到施苔夙所在的大树上。
“施苔夙,你不是想离开么,我现在就如你所愿,放你离开。请上交一枚赤灵石吧,交完灵石你就可以走了。”卢羡雌开口道。
“哦,好。”施苔夙满脑子充满疑惑地掏出灵石递给她。
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啦?
难道是因为薛庞的原因,他帮忙说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要谢谢他了。
一旁的融可萱也是满脸惊讶。
怎么回事?
施苔夙和薛庞闹掰啦?
还是薛庞的眼睛突然好转,看不上施苔夙啦?
但不管怎样,她终于可以不用照应一个废材了。
施苔夙跐溜一下爬下树,打算远离三人后,再找一棵树暂时隐匿起来。
她猜测,此时此刻,刚刚出没的那两只老虎,可能还在附近藏匿着。
她敢下树,也是抱着一种既忐忑又无所谓的矛盾态度下来的。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特别消极,想着无所谓了,魂灭就魂灭,愿望不能实现就不能实现吧,她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