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转上两圈后,用力一甩,直接将手中已经瘫软的竹节蛇甩到半空,使其落于不远处低矮的竹子上。
施苔夙将自己的长剑招回手中,她看着在自己的脚下缠绕上两圈的竹节蛇,对准它的七寸,用力刺去。
竹节蛇不断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导致施苔夙刺了个空。
刺空了的施苔夙,立马调整攻击方式,剑刃快速朝它的身躯靠近之后,用力往回一划。
携带着魂力的剑刃,直接划入它的身躯之中。
啧!
可惜了,差点就可以横斩了。
施苔夙在心中叹息一声。
痛意来袭,竹节蛇却没有选择松开吸取结界内部魂力的嘴巴,只是缩紧自身肌肉,还无意间将施苔夙的脚缠得更紧了。
施苔夙提起长剑,想再次朝它的七寸刺去。
就在这时,她自身的保护结界突然消散,她一愣,腿部的肌肉一缩,迅速反应过来的她,丢掉长剑,直接上手控制住竹节蛇张开的嘴巴,防止它咬伤自己。
竹节蛇剧烈挣扎。
施苔夙将它的头颅扯离自己的腿部后,用意念操控长剑,直接给它来一个横斩分身。
就在这一刹那,一阵无力感席卷竹节蛇的全身。
施苔夙趁机逃离此地。
“大意了,大意了,又大意了……结界都要消散了都不知道,真的是。下一次,自己一定要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途中,施苔夙不断检讨自己大意的举动。
她有时候,就是这样,顾了这边,却忘了顾及那边,无法做到顾及周全。
这也可以说是她自身性格上的一个缺陷吧,这也是她以后要去多多注意和重视的地方。
跑着,跑着,施苔夙就在竹林的边缘地带遇到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一身玄衣,长发飘飘,单腿弯曲坐在铺满竹叶的地上,背后倚靠着一根粗大的竹子,脑袋微微一偏,淡淡地看了一眼闯入他感知范围之内的施苔夙。
随即,那人微微一愣,面带笑意地启唇道:“是你呀!”
听到这里,施苔夙看着眼前的人,礼貌性地点头笑了笑。
这人认识她?
谁呀?
玄衣……长发……难道……是他?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施苔夙朝那人走近几步,直到看清那人头顶上垂吊于发冠的三把小小的蓝色之剑,她才敢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当初救她,并送她一枚黄灵石之人。
当时,施苔夙为了能记住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的同时,她也把自己看到的特征一一记了下来,而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三把蓝色的小剑。
这也是她最终选择将自己的武器显化成蓝色长剑的原因。
“你也来这里啦,你在这里遇到了什么?”施苔夙看到他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状态的灵魂实体,于是好奇地问道。
尤迈瑭左手握着一枚黄灵石在疗伤,右手抬起,示意施苔夙坐到他旁边,并启唇道:“坐。”
等施苔夙坐下后,他才用无奈地口气回答:“遇到了一头阴魂不散的豪猪。”
“哦~不久前,我也遇到它了。”施苔夙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话说,你不会和它交手了吧。”
“嗯。”
“竟然能从那头豪猪的嘴下逃脱,厉害!”
“厉害算不上,不过是借助了这片雷山的地理优势,侥幸躲过一劫罢了。”
“那豪猪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实力强悍,受伤的话会流血,其余方面倒是和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灵一般,通过吸取魂力来提高自身的实力。
其实,先前有一段时间,我还是能够对付得了它的,只可惜当时被它逃了,等再次相遇时,它的实力已经与我相当。
也不知道它是天赋异禀,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在实力的提高方面,它的速度远远比我快,现在见到它,我也只能采取智斗的方式,或者是直接采取逃跑的方式,来摆脱它了。”
施苔夙一边认真听地他说话,一边仔细观察他的长相,想趁机尽量记住他的模样。
她看到他端正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看到他留着四六分的刘海,看到他一双狭长的凤眼,看到他高挺的鼻子,和一张不薄不厚的唇。
尤迈瑭的话音刚落,施苔夙就睁着一双好奇的双眸,直接问道:“好奇,问一下,你现在的实力到达哪一个阶段啦?”
“觉醒期,中期。”
“觉醒期?没概念,离炼气期后期,隔着几个等级?”
“这么和你解释吧,魂力的修炼境界共分为炼气期、觉醒期和封神期这三大境界。每个大境界下又分成三个小等级,分别是初期、中期和后期。”
“哦!明白了,炼气期的下一个境界,就是觉醒期。”
“没错。”
“再好奇问一下,你当初是怎么到达觉醒期的?为什么我到达炼气期后期后,却无法进入闯关阶段?”施苔夙认真看着他求教。
尤迈瑭扯唇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施苔夙,道:“你现在……每时每刻都处在闯关阶段,也随时会晋级到觉醒期。”
“啊?”施苔夙眨巴了几下眼睛,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道:“不太懂。意思是,炼气期后期的闯关内容,在外界呈现,而不是在幻象中呈现,对吗?”
“没~错。”
“看来,这闯关内容的难度,上升了不少。”施苔夙感叹道。
难不成,这是要她时刻保持情绪稳定,内心平和?
那期限呢?
要保持这个状态多久,才能晋级成功?
还是说,这考验的就是等她不期待晋级成功的时候,才会给她通关?
施苔夙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问:“那你当时……是在怎么样的状态下通关的?”
尤迈瑭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神神秘秘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这性质就变了,它很可能会变成你的一个目的,这反而会对你造成阻碍,还不如不说。”
施苔夙眉毛轻蹙,道:“什么呀?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