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孙若薇抬起头,那些群峰雄伟壮观,高耸入云,山上是茂密的森林,绿意盎然,仿佛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绿色世界。
“风十八,后面的山上有人在唱歌,很美,很动听,我猜想那唱歌的人一定也很美。”
“哦!”万北林心说:“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歌呢?”
“那我去看看!”
孙若薇和万北林来到山涧边时,歌声已经停了。
“她应该会再唱的,我们等等!”
山风轻拂,孙若薇的发丝如丝般飘动,夕阳洒在她的身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使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明亮动人。
万北林从背后拥住她,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孙若薇娇笑着转过身,她望着万北林,他们双眼都映照出彼此的温柔与爱意。
第二天午后,那歌声又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风十八,你知道唱歌的人在哪里吗?”孙若薇问。
“你在这等等,我去看看。”万北林一说完,他已纵身向那树林飘了过去,速度很快,一眨眼就隐入了茂盛的绿树中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万北林回来了,他对孙若薇说:“孙大圣,那真有一个姑娘,我让她等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孙若薇被万北林拦腰抱住,一提气又向那树林奔去,孙若薇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到了!”
孙若薇睁开眼睛一看,他们站在青草地上,脚下软绵绵的,像站在一块柔软的绿色地毯上。在这片青草地中,还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一阵微风拂过,花草轻轻摇曳,它们在阳光下争奇斗艳,为这片草地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哇塞,如果有酒的话,这里可就真应了: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孙若薇开心地在草地上轻盈地舞动着,如同随风飘舞的花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诗意。
舞着舞着,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带着浅浅的笑。
她的肌肤如羊脂般洁白,细腻光滑。一双大眼睛,清澈而明亮,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她的嘴唇如樱桃般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双肩上,如丝般柔顺。
“她是谁?”孙若薇心中很奇怪,心说她看到自己跳舞最起码应该给点掌声吧!
“唱歌的姑娘。”
孙若薇停了下来,快步走了过去,那白衣少女依然站在那没动,只是笑盈盈的。
“你好!”孙若薇说。
“你好,孙姐姐,你就是刚才那位大哥哥说的孙姐姐吗?”白衣少女的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
“是的,妹妹你是谁呀?”
“我是如嫣,孙姐姐。”白衣少女向孙若薇伸出手来。
“如嫣,你的名字美,人也很美。”孙若薇拉着如嫣娇嫩白皙的手说。
“谢谢姐姐夸奖,听姐姐的声音我猜姐姐一定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啊!”孙若薇轻呼一声,她有些意外。
“姐姐,我的眼睛看不到你,我可以摸摸你吗?”
“可以,如嫣。”孙若薇拉着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
“真可惜,她竟然看不见。”孙若薇心中叹惜道。
孙若薇了解到如嫣和她母亲就住在这座山上,她母亲从来不下山。她的眼睛是五岁过后慢慢失明了,为什么会失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因为她眼睛失明伤心流泪了很久。
“不过孙姐姐,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我的听力很好呢,刚才大哥哥来时,我早就发现他了。”如嫣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而且孙姐姐刚才还在这跳了舞!”
“哎呀!如嫣,你真厉害!”孙若薇心说:不知道她的眼睛薛神医有没有办法治,找时间带她去问问。她又想到,如嫣和母亲住在山上,她母亲又不下山,她们的衣食住行怎么解决?
她又看如嫣的衣服华丽,仪态大方,她的气质优雅如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腻与柔美。如果只是母女隐居在此,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孙若薇又转头看看万北林,她忽然有个感觉,“咦,他们的眉眼有些相似!难道如嫣是……”她已经猜到了!
“风十八,你瞧!”她用手指指如嫣的脸,又指指万北林。
“风十八?这位大哥哥也姓风?”如嫣问。
“你还认识其他姓风的人吗?”孙若薇问。
“我认识风伯伯,不过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风伯伯是风啸尘吗?”孙若薇问。
这时万北林的脸上出现了激动的神情了。
“是的。”
如嫣说几个月前,她也是在这里遇到风啸尘的。孙若薇心说:风前辈来过崤谷山,有可能也没有冲破那些守卫。可能和我们一样听到了如嫣的歌声找到了她。
“见了。风伯伯要带走母亲,可是解不开她身上的锁链。他去洪康找人拿宝剑去了。”
“锁链?”孙若薇怔了一下问。
如嫣说:“我母亲被一根锁链锁着,没有人能解开。”
“谁锁的她?”孙若薇心说:应该是万长风干的,他当年不是还锁过风十八吗?玉兰溪可能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如嫣,对,不告诉她也好,告诉她也只是徒增她的忧愁。她这样单单纯纯的也挺好!孙若薇又看了看如嫣那张与万北林相似的可爱的脸。
嗯,风十八有经验,不用等风前辈去找风镜明拿宝剑也能将玉兰溪的锁链解开,她又想到了这点。
“我不知道,母亲不告诉我。”
“如嫣,你现在可不可以去告诉母亲,说我想见见她。”万北林激动万分地拉住如嫣的手,急切地说:“我现在就想见到她!”
“风大哥,你认识我母亲?”如嫣问。
“认识她,我想我一定认识她,而且她一定也认识我。”他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哦,真的吗?风大哥。”如嫣喜出望外地说:“我与母亲在这里十多年了,就遇到过你们和风伯伯。上次母亲见到风伯伯又开心又难过。”如嫣忘记算她没有出生前她母亲就生活在这里了。
“这次不知母亲见到你会不会也是这样,又哭又笑的!”如嫣说:“风伯伯走后,母亲笑了好些日子,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母亲那么开心的笑声,那是真高兴。风大哥,你这次也会令母亲开心吗?”
“能,如嫣,她一定会更开心,我们走吧!”万北林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万北林这时已经确定母亲玉兰溪还活着,眼前的如嫣应该是他的妹妹。
“如嫣,这么高的山怎么上去?”孙若薇问,她心说:难道如嫣也有了不得的轻功。
“孙姐姐,你跟我来。”如嫣在前面领路。
虽然如嫣的眼睛看不见,但她的脚上仿佛长了眼睛,他们跟着她顺着一处深草走去。
那深草根本就没有路,时而草深过腰,时而拔草迈步,时而棘刺挂衣。孙若薇觉得这路十分难走,好几次差点摔倒。万北林要扶住她,可她见如嫣走得轻松自如,就拒绝了万北林的帮助,咬着牙紧跟在如嫣身后。
她边走边问:“如嫣,我和风大哥是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的。是谁教会你唱歌的?”
“是母亲,母亲唱得可好听了,可是她不开心,不怎么爱唱。”如嫣低声说。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说道:“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