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王见状顿时觉得心里一突,他是不知道邀雪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但是,明显这是黑化了。
“喂,兄弟们,护驾啊”,小谢王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有被小谢王吹飞的四个人,赶紧上前,挡在了小谢王的前面。
小谢王手忙脚乱,嬴如沫这边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她在后面拉住邀雪,但是,突然间软软嚅嚅的邀雪,变得跟铁一般坚硬,根本拉不动,邀雪就像是扎根在地上了一样。
米妲和喻向晚也赶紧回身,想要拉住邀雪,当然,她们也很快就发现,没有任何作用。
“卧槽!拾岳,你上”,小谢王见到步步逼近的邀雪,赶紧推了其中一个属下上前。
只见那个人马步跨出,沉腰拔臂,提肛收臀,身上一下散发出一股山岳般的气势来。
已经完全变成黑发的邀雪,此时被这股山岳的气势所阻,竟然停下了脚步。
邀雪的脸上,可以看见她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就要抬起。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羽箭突然又直又快地落到了他们中间。
邀雪和那个拾岳的目光同时被这支羽箭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就看到这支羽箭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
邀雪连忙几个跨步,后撤了回去,身上的黑色也瞬间退了回去。
她张大眼睛四面张望,然后喊道:“哥哥,哥哥,是你吗?你来了吗?”
随风此时当然没有办法回应她,毕竟,他没有那么大的嗓门。
看到自己的圣光箭,打断了邀雪的黑化,随风才微微放了心。
妹子现在黑化技能用的越来越熟练了,搞不好私下还有练习,这可不是好兆头。
想到这一点,他将目光投向了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当然,此时随风并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和名字。
现在这个情况,不要他的命,但教训还是要给他的。
想到这里,随风手上连连拨动弓弦,犹如在弹奏竖琴一般。
邀雪只是被随风打断了黑化,小谢王身边的那位被唤作“拾岳”的下属,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咪咪,我的眼睛,眼睛”。
“哇呀,不准叫我咪咪,喵!”小谢王身边一个身材小巧,将全身都裹在罩袍里面的少女喊道。
然后直接一口咬在了拾岳的手臂上,紧跟着拾岳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在原地零帧起跳,动作都快出了残影,可想这一嘴有多疼。
连带着那个小巧的少女也被这样带着跳来跳去。
过了好一会儿,拾岳才稳下身形,然后喘着气,将那个小巧少女从自己的手背上摘了下来。
奇妙的是,拾岳的眼睛竟然已经恢复如初了。
“都说了好多次了,让你不要叫她小名,你不……”小谢王见危机解除,连忙笑着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扭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数支漆黑的羽箭钉在了地上,自己现在竟然赤裸着上身!
小谢王连忙抱胸蹲了下去:“啊啊啊,快给我遮住啊,遮住啊,小王我要被看光了!”
司文静啐了一口:“怎么说呢,你这个,也算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吧”。
小谢王道:“唔……大表姐……”
司文静道:“要叫表妹,谢谢!”
被属下们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小谢王才算恢复了一点自信:“刚才是谁在偷袭我,给我出来!”
“别叫了,他人不在这里”,米妲笑道,她们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解气的一幕。
“你知道是谁?”小谢王质问道。
“当然知道,我才给你介绍过的,这位小姐的哥哥,可是镇北将军”。
“难道他也偷偷进京了!”
“他当然没有,(随风一箭越万里,可不是吹的)”,嬴如沫心情大好,嗯,有种天涯海角都被人保护着的感觉。
“你骗人!”小谢王嚷道,然后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属下:“你帮我追踪一下”。
然而没有等小谢王的话说完,就看到那人摇了摇头:“追踪不到,这羽箭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样”。
“真的!”小谢王的怒气突然一收,眼睛开始冒光。
“是真的!”
“走,我们去大罗山镇!”小谢王脸上全是笑容,然后一挥手就要离开。
“去找随风算账?”
“不,去拉他入伙!”
“噶?”
“噶什么噶,他可能是全世界射得最远的男人,我肯定要把他收到麾下的……”
“可是,新帝登基这个事情……”
“没关系,堂弟不会怪我的,他可能巴不得我不来呢……”
在米妲、邀雪几人目瞪口呆中,就看到那个流里流气的小谢王,拖着一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很快就走出了她们的视线。
邀雪摇了摇头:“哥哥也真是的,这么远了都还要管着我?看吧,给自己管出麻烦来了吧?”
邀雪转过头,结果看到嬴如沫脸红得跟蒸熟了螃蟹一样,呼吸还有一些急促,不由吓了一跳:
“公主,你这是受伤了吗?”
毕竟她哥从那么远的地方射箭过来,难免会有误伤吧。
“嗯,你哥哥刚才那几箭,射进我心里了(难道,他看了我给他留的书信,真的来了?)”
嬴如沫呼吸急促地说道。
喻向晚:“啊,这么严重,邀雪赶紧给治治啊?”
米妲:“晚了,公主殿下,早就没救了”。
邀雪:“什么书信,你给我哥留了个啥啊?”
司文静看着这群人,连连啧啧了几声,就是没有说话。
她心里默默劝导:表妹啊,表妹啊,你可能不知道,随风是宁天白的。
随风当然不知道司文静在想什么,在他的视角里,小谢王那帮人是落荒而逃的。
他收起次元弓,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招呼众人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老塔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顿时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小杰瑞直接从随风的头上扯下了一撮头发。
吓得小杰瑞连道:“奴家错了”。
“老塔,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清漪有点的心虚地问道。
“刚刚上来,怎么了?”老塔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没,没什么,刚才老深不是在跟你一起喝酒吗?”清漪继续说道。
“哦,那个老小子啊,说来就是气”,老塔一脸不悦道,“说是陪我喝酒,结果就两杯,他就倒了……”
老塔摊开了手,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啊,老深酒量这么差的吗?”随风有点的不可置信。
猴三则是很人性化地捏着下巴:“那现在怎么办,我可说好了,我不背哈——我怕他吐我背上”。
“你们不看风景了吗?”老塔问道。
“已经看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不看了”,随风连忙摆手。
随即顺势双手握住了老塔的双手:“今天真的谢谢老塔先生了”。
老塔一脸朴实:“嘿嘿,不客气,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额,记得给我带点好酒来就行”。
清漪连忙上前:“放心吧,老塔,我老乡出钱,你的酒管够!”
在其乐融融的寒暄之后,随风一把拉起老深,告别了老塔。
走出去没有多远,一阵风吹过,老深就醒了过来:“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老深儿,你刚才喝醉了啊,你不记得了?”猴三问道。
老深顿时像受了极大侮辱一样:“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