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本就好似凭空出现的书籍,法正和诸葛亮的看法不一样。
他们不担心这是曹操的手段,原因也很简单,能用早就用了,到了现在这个局势,除非能手搓陨石,不然没法翻盘了。
能在这个年代书写,刊印,最后再发行出来,不管背后的人是本着什么样的思路,他又有什么目的,法正能肯定的是,这人肯定不会是个傻叉。
陈慎给你点了个赞,法叔你想多了,他真的只是个傻叉。
诸葛亮在翻了《三国演义》的前几章后,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东西的传播,需要正确引导和控制。
而法正认为,只要对己方势力没有刻意的抹黑,也没有美化其他的势力,那这书就可以让老百姓看看。
最多就是茶余饭后的事儿嘛,汉室积弱至此,民间百姓吐槽皇家的时候还少吗?
早些个年里头或许还偷偷摸摸的,荆州扬州益州这些个州,别说世家了,老百姓有几个人还真的把那刘协当回事?
大部分人连当今天子叫什么,可能都不明白。
法正逐字逐句的看了小半天的时间,他对于主公早些年在涿郡起兵,后来又因为没钱行贿,怒揍都邮后,去往平原的剧情和事实,很是喜欢。
他一直觉得,当年如果运行的好点,凭借宗亲的身份,卢植的关系,再多花点银钱,若是能像刘焉这样,弄到一个偏远州的州牧,那当真是很有希望的。
不过主公就是这样的性格吧,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能驱使着他,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虽然徐州可惜了,也确实新野在荒废了多年的时间,但这不厚积薄发了嘛,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没有任何问题。
嗯!这个叫做罗贯中的作者,写的当真不错,很对他的胃口。
陈慎若是在这,肯定要破口大骂,这事儿根本不难猜,肯定是司马晨个瘪犊子搞的鬼,死了也不消停,真就是属搅屎棍的。
没有其他的穿越者,会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你抄就抄了,连个名字都懒得换,就很过分!你有想过这个时空里,一千年后的罗老师要怎么办吗?
钟府,钟繇的儿子钟毓,同样拿着三国演义走了进来。
“父亲,我今天在外面街市上,发现一本很有意思的书,你来看看。”
“说的就是咱们这个年代的事儿,我翻了翻这个叫目录的东西,后边的内容那可当真是太劲爆了,可惜的是,几乎全部都在乱写。”
“我担心这东西要是大肆传播,会不会对咱们主公不利?”
钟繇抬起头,刘备入长安后,并没有削减他的官职,依旧负责整个长安的民生。
“竟有此事?你小子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快拿来我看。”
……
翌日一早,辰时刚过不久,诸葛亮,法正,钟繇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刘备的王府前。
诸葛亮和法正两人,都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有陈慎的驭兽在恢复精力,这难得通宵了半宿,倒也能扛得住。
就是这在油灯下长时间看书,眼睛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钟繇稍微好一点,毕竟年纪大了,将目录翻了个大致后,时间就不早了。
陈到从内走出,脸色尴尬的将三人带到偏厅,这才说道。
“麻烦两位军师和钟大人在这边稍等,今天并非是例会的日子,主公还需要一会儿。”
诸葛亮,法正和钟繇都拱手,表示了解。
陈到点头后就退出了,刘备何止是要一会儿,根本就没起呢。
作为亲卫头子,他当然知道在陈慎在离开长安之前,刘备特地叫他来,两人聊了片刻后,陈慎一脸古怪的离开了。
第二天便送来一只乖巧的不行猫咪,而且没过几天,成都的吴夫人就赶到了,这凑巧的事儿,不由得他不浮想联翩。
传闻黄老将军,前几年顶着六十多的高龄,顺利的又要到了个儿子,把他高兴的不行。
将这个来之不易的幼子取名为黄杰,字定军,非常有寓意的名字。
半个时辰后,刘备略带歉意的走出,一手扶腰脸色奇怪,这三位这个点一起来,着实是不多见,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挥了挥手,让侍从送进点吃的,准备边吃边聊。
这个厅内的三人,都是老熟人了,钟繇虽然是新来不久,但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人精。
在此之前,三人也已经聊了聊,目录都看完了,详细的内容进度上,则各有不同。
法正的进度最快,已经到了第八十五回。
“刘先主遗诏托孤儿,诸葛亮安居平五路”。
诸葛亮稍微慢一些,主要是黄悦这些年里,再三的“提醒”黄月英,让她看好了这位有劳模资质的姐夫,绝对不让他熬夜。
于是只看到第五十六回,便和衣睡下。
“曹操大宴铜雀台,孔明三气周公瑾”。
至于钟繇,这位多年的文人,大致过了遍目录后,跳着看了几篇,看着时间不早就睡下,他心里清楚的很,有诸葛亮和法正在,他用不着多操心什么。
刘备边吃边听三人详细叙述,听说三人都是为了一本凭空出现的书籍而来,他也是好奇了起来。
诸葛亮道:“我和孝直已经仔细核对,这本名为‘三国演义’的小说,自黄巾之乱开始写起,气势恢宏,和我印象中的小说,完全不一样。”
“其内记载的人和事,其他势力和人物先不说,就咱们而言,在新野之前主公的经历,可以说几乎没错。”
“包括主公早些年在公孙瓒那儿,在袁绍处做客将,以及当年徐州的诸多事项,基本都是属实的。”
“新野数年的时间里,也没什么问题,元直大破曹仁的八门金锁阵取回樊城,之后又被曹操用龌龊手段给逼走。”
“但再后来的事儿,主公恕我直言,用沐道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叫做细思极恐。”
诸葛亮难得如此严肃,刘备也放下吃的,细听下文。
“元直当初走了之后,主公受司马徽之荐言,入隆中三次,但这事儿本身,知道的人并不多。”
“当时详细知晓此事,连时间季节都一清二楚的,唯有主公和关张二位将军,外加陈叔至和部分亲卫。”
“如果说这件事传了出去,勉强还能解释的通的话。当年在那草堂之内,主公和我的对话,此人也能写的一清二楚,近乎分毫不差,这就完全说不通了。”
“我的感觉就是,仿佛此人同时拥有咕咕的视野和听力,能将一切看到听到一般,这点太不合理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先发一章,后一章上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