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鱼骑车的速度很快,十来分钟后,进了公安局就直接去找了秦公安。
将自己遇到歹人的事一说,秦公安没有拖延,带着人骑着自行车就跟在林双鱼后面到了黄家巷附近。
宋会雍已经把夏晓宁盘问了一遍,这夏晓宁心理素质还挺不错,竟然没松口。
和他掌握的消息一样,多的就没有了。
看来这夏晓宁笃定公安查不出什么。
宋会雍将答案放在心底,林双鱼回来后,夏晓宁别过脸,显然对她十分不屑。
停好车,林双鱼走到宋会雍身边,看着坐在一旁的夏晓宁说:“秦公安,就是这个人,还有地上那六个人袭击我们,但是,这六个人看着像是进城的农民。”
秦公安带着人蹲下,仔细查看,从穿着,手掌,鞋子判断,确实是农民。
可农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袭击人呢?
宋会雍:“同志,这个女同志在我们被袭击的时候就在旁边看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怀疑她知道内情。”
秦公安看向夏晓宁,皱着眉头,包远被查后,他们盘问过住在包远附近的很多人。
其中就有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
秦公安开口,“你是叫,夏晓宁,我记得你。”
他们这两天还查到一点,这个夏晓宁和她的丈夫和包远见过面,可盘问的时候,她却说什么都不知道。
林双鱼:“秦公安,她和她所谓的丈夫都没有介绍信,他们是悄悄离开首都的,听说这个夏晓宁离开首都前,前男友和叔叔婶婶都出了意外,死了。”
夏晓宁破口大骂:“林双鱼,我挖你祖坟了吗,你这样说我?”
这无异于要她去死,一旦被公安怀疑上,她在首都好不容易才洗脱的怀疑就又会回到她身上。
林双鱼冷冷瞥了她一眼:“难道这不是事实,我只是如实和公安的同志汇报。”
别说,夏晓宁还真想挖她祖坟!
夺林家的宝藏,和挖林家祖坟有啥区别?
秦公安和另外的公安把这些人带回了公安局,林双鱼和宋会雍也跟了过去。
两人做好记录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那几个大汉已经醒了过来,刚开始有些茫然,但在看到宋会雍和林双鱼后,瞬间记起自己刚做了啥,脸上全是惊吓。
他们是安分守己的人,今儿进城也是为了买些东西。
没想到浑浑噩噩的就走到了那个巷子口,然后,剩下的事就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只能看着,对,那种感觉十分诡异。
就是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你还一点办法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打架,受伤,那么高大的人像只小白兔一样蹲在角落里,惊慌失措。
秦公安将六人的感想全都做了记录,表情十分凝重。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宋会雍心里有了猜测,但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建国后不能成精,这世界上应当是没有“鬼怪”的。
还有那个夏晓宁的表现也有些不对,她一定知道控制了那六个大汉的是什么。
说不定还是她指使的!
公安把六个大汉的详细地址问了,通知他们大队来领人。
大队人来的时候都十分诧异,自己的人在村里是安分的,也不会武功啊,怎么会和人打架?
虽然疑惑,但是公安什么都没说。
大队把人领回去,路上问了,但几人都被公安叮嘱过,就按照公安的说辞说了,大队的怀疑虽然按了下去,但是心里还是有疑惑。
在这些人走后,公安重点询问了夏晓宁,系统被林双鱼的空间压制着,这会完全帮不了她。
因此夏晓宁的话漏洞百出。
一直联系不上系统,夏晓宁彻底急了,说的话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做记录时宋会雍还把冯春安在首都听到的两个案子也说了。
秦公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给首都那边的公安打了个电话过去。
得知了首都案件的原委后,秦公安把目光放在了这个看起来弱弱的,但是满口谎言的夏晓宁身上。
没有系统帮忙,夏晓宁的防线很快就被突破。
夏晓宁也是急了,因为找不到嫌疑人,所有的罪都得她来承担。
在地窖里生活了十来年的夏晓宁真的怕再被关起来,因此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她很巧妙的把责任都推在了林启章身上,系统那事也让他背锅。
在秦公安他们的耳里,这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看夏晓宁信誓旦旦的样子,公安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精神错乱!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怀着孕的女人,心思难免多了些?
那什么系统,宿主,这话听都没听过!
而另一边,林启章也被公安的人带了过来,就在夏晓宁隔壁的审讯室,抱着头,十分害怕。
没想到他和公安局的缘分这么深,短短半年不到已经进来好几次。
公安询问了林启章夏晓宁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了已经知道他们和包远有来往,这些包远其实已经交代。
林启章知道手上已经没了筹码。
包远在里面待着,不可能有人把他们捞出去。
他们在怀桃县只认识林双鱼,而林双鱼恨不得吃他们的肉。
根本不可能想办法让他们出去。
公安的人也不急,这个林启章手上没沾什么血,狠的应该是他对象。
林双鱼在公安局外头坐着,秦公安叹着气出来,摇头。
“秦公安,要不我去见见林启章吧。”林双鱼想要快速解决这事。
“行。”林双鱼和林启章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她的话应该多少,有点用?
见到林双鱼后,林启章目露凶光:“你怎么就阴魂不散了,林双鱼,从前我对你虽然算不上好,但是也没打过你,虐待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真是笑话:“林启章,你放过我了吗,你和夏晓宁联合起来找包远,到底是想干啥,你以为我不知道?”
无法反驳。
林启章垂着头,忽然又抬头恶狠狠的说:“还不是被你逼的,不然我们一家还是烟斗胡同人人羡慕的家庭,因为你,我爸死了,我妈劳改,我奶也死了,我弟弟也进了劳改场,就还有我,成了这鬼样子。”
怎么甘心呢。
他原本有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