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鱼抿了下唇:“算是吧。”
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江鸿飞没有继续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大队长也真是的,怎么说罚就罚呢。”
猪圈那么多猪,阿鱼肯定会被累到。
林双鱼认真说道:“鸿飞,我做错了事,就该罚,不能因为我之前做的那些而把我的错误抵掉,那对别人不公平。”
娟嫂几个对林双鱼更佩服了!
毛兰凤:“没事,猪圈那边的活其实不多,大队长让你去肯定是想让你指导一下大家怎么喂猪的。”
唐守一肯定是有私心的,不然不会让林双鱼去猪圈。
娟嫂放心了,毛兰凤肯定知道点啥。
“谢谢嫂子们的关心,我没事的,大家回去吧,东西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林双鱼把人送走,说什么都没要她们带过来的东西。
直到人都走了,林双鱼才去洗澡,换了身干活的衣服,捆上围裙去猪圈报到。
唐守一见她过来,很满意。
“走吧,看看猪圈里的猪娃,给我们提点意见。”
唐守一背着手走在前面,林双鱼跟在后头。
见猪在猪圈里有些没精神头,如今天气凉爽了,不该呀?
仔细看了下,发现猪圈太窄了,而且里面最少也关了十头猪。
猪的活动空间根本不够。
“大队长,咱们有多少个猪圈?”
唐守一知道林双鱼发现问题了,急忙说:“五个,一个猪圈养十头猪,怎么了?”
“一个猪圈的猪太多了,而且地方还窄,一个圈最多养四头,不能更多。”
唐守一:“这是怎么个说法?”
林双鱼解释:“咱们的猪都是圈养,活动空间窄,不利于长肉,而且因为集中圈养,猪还容易生病。”
一天的猪粪就很多了,猪不生病才怪。
唐守一:“怪不得这两天我过来看到这些猪都耷拉着,没精神气,都不吵着要吃的了!”
“先把猪关到别的地方,这里的猪圈清理干净后用石灰消毒,再铺干净的干草。”
“好,我立刻安排人去做,还有什么?”
林双鱼想了想:“咱们镇上有没有兽医?”
唐守一想了想:“还真有一个。”
“那就请过来,让他帮忙看一下这些猪。”
“好,我这就让友华去。”
唐守一离开后,林双鱼和别社员临时搭建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出来,把猪赶出来,又清理猪圈,完了后把石灰弄碎,撒在猪圈里。
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唐守一把兽医请了过来,其实也就是平时会给牲口用点药,有点经验的半吊子。
这年头还没有专业的兽医。
兽医给看了后,觉得问题不大,给了药,掺和在潲水里让猪吃了。
“先观察吧,要是这药吃下去有用问题就不大。”兽医也拿不准,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把兽医送走后,林双鱼观察了一下,猪的精神状态比早上看到的要好一点。
一天功夫下来,新的猪圈也盖好了。
林双鱼和其他人把猪关进去,周围的墙可以有空了再补。
冬天到来之前肯定能搞好。
累了一天,林双鱼回家洗澡洗衣服。
去空间净化了一下,出来又喷香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猪娃的精神状态恢复了。
唐守一这才放心:“还是林知青你有办法啊。”
林双鱼笑着说:“是大队长领导有方。”
猪的事解决了,唐守一一身松爽。
林双鱼平时的工作其实不繁重,另外几个人根本不要林双鱼做什么。
她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说把她供起来都行。
因此林双鱼小小休息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严鹤年和乔月春离开的日子。
这几天乔月春没休息好,眼底全是乌青,跟在严鹤年身后,不甘心的问:“严鹤年,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严鹤年手都没停一下:“乔月春,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这个理由够不够?就因为你费尽了心机,所以我一定要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起码在我这里,没有。”
乔月春踉跄着退后了一步,唇色惨白:“严鹤年,你连基本的责任都不想担?”
心底烦躁的严鹤年一改常态,恢复了大院里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形象。
他吊儿郎当的看着乔月春:“你以为我家是首都的,想办法和我睡了后,我就必须娶你,等我家里把我弄回首都,你也就可以跟着去,是这样吧?”
乔月春垂着头,沉默默认。
严鹤年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乔月春心上:“药是你下的吧,咱俩之间发生关系,因为药物,所以算得上你情我愿,所以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担这个责任,你下药之前以为前方只有一条路吗?”
他严鹤年从来不走寻常路。
这话让乔月春觉得十分难堪:“我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冷,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完全不在乎道德和责任的人。”
严鹤年冷冷嘲讽:“你情我愿的事,你在选择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原本严鹤年想负责的,但听到乔月春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请简云成他们吃喜酒时,体内的叛逆在瞬间全都跑了出来。
他不想被这个女人安排自己的人生。
凭什么呢?
被下药的是他,不得已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的也是他。
虽说唐守一的话很对,可他没有选那条路,为什么自己要辛苦,造成这个局面的又不是他?
都是乔月春啊!
乔月春的心都凉了。
从这个男人出现,她就暗暗下了目标,一定要把人拿下。
没想到拿下后,他却是一副这样的态度。
严鹤年见乔月春脸色雪白,又说了一句:“哦,忘了说,我父母犯了事儿,如今在劳改场接受改造呢,没人会把我捞回首都。”
什么?
乔月春呼吸急促起来,怎么会?
不理呼吸变得紊乱的乔月春,严鹤年自顾自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在这里的行李不多,这次去的地方是个小岛,岛上只有两百多居民,他要真正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了。
而且什么都得自己弄。
幸好在十里坡的这一年他学会了做饭,不然温饱问题都没办法解决。
就是乔月春也一起去那里,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