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莫不是叫武大郎?”
“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莫非认识他?”柳氏惊讶。
这次轮到秦夕月惊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异世界,也会有一个武大郎,她都怀疑这个武大郎是不是被潘金莲害了之后,穿越过来的!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异样的表情,摇摇头,“不认识,瞎猜的,你说他来进货卤肉,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
听到侄女否认,柳氏也没多想,侄女向来聪明,又继续说道:“这人之前来咱们这边进货卤肉,听说在他们镇子上卖炊饼夹肉,生意火爆的很。
所以说这人有想法,这炊饼夹肉,再加上一些爽口的青菜,成本低廉,但利润却很可观!”柳氏一脸的赞赏,随后又面露同情之色,“不过脑子再怎么好,还是会受到外形的限制。”
听到柳氏的话,秦夕月也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前世的肉夹馍,没想到这古人也有这头脑。
“确实是好想法,后来呢,这人还有什么传奇的故事不成?”看着大伯母那一脸惋惜的表情,明显是还没有说完。
“也不算是传奇,只是命运有些令人唏嘘,”柳氏摇摇头,想起自己听到的事,心中有些许的恼怒。
“这人有钱,也娶得一个如胶似玉的美娇娘,本来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可是这媳妇儿却是嫌弃他的外形,竟在外......”
后面的话柳氏没有再说,抬眼看了看瞪着大眼睛,明显等着自己往下说的侄女,面上闪过一些不自然。
连忙将这句话隔开,“后来,后来这媳妇儿竟想谋财害命,和外人合伙,想要一副毒药了结那人的性命,可是却被发现了,这人心中虽痛苦,可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直接报官,将媳妇儿和外人告到了衙门,两人也被收监了。
他无子无女,也没有老人兄弟,上次他无意间说过,因为他的外形,他这辈子,很少得人真心相待,就连父母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将他当成正常的孩子对待。
他这辈子,如果真的能遇到真心待他的人,甭管是爱人还是兄弟,他必以命相报!”
秦夕月明白了,一个缺爱但不缺钱,一个缺钱但为人真诚有爱,这两个人的处境完全是互补的。
“这样说来,瘦子只要他真心对待武大郎,那以后确实是有福了,这武大郎也一样,以这瘦子的性格来看,这个兄弟,认得不亏!”
听了一耳朵的八卦,秦夕月满意极了,此时两人已经从后门进到了武馆,听着前院嘈杂的声音,也没有打扰两人聊天的兴质。
“大嫂,大侄女儿,你们来了,”王强走进后院,就看见坐在客厅烤炉旁烤火的两人,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坐到了一旁。
“王叔,听说前面来踢馆的人实力挺强?怎么样?这次有把握吗?”
秦夕月看着王强面上有些愁容,眉头轻轻皱了下,难道这次难处理了?
“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总感觉这次来挑战的人怪怪的,和以往不太一样,明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王强之前受人陷害过,为人比较谨慎,可以说,有时候就过于敏感,他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他的错觉。
“怎么说?”听到这话,秦夕月心里也重视了些,就连柳氏,刚才说八卦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也没了,只剩下一脸的的郑重。
王强沉思了一下,总结了一下语言,“以前那些人,态度嚣张的是来踢馆的,态度正常的是想要武艺交流,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有战意,说白了,都是想通过打败咱们来扬名。
可是这批人,态度过于谦卑,他们身上没有战意,根本就不像是来踢馆的,可是他们偏偏就是来踢馆的......而且我感觉很怪,具体怪在哪里......”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他们的领头人,脸上虽然总是带着笑,总是说着他们武馆不如咱们的武馆,他们这次来,纯属是来交流武艺,希望能在咱们这寻找经验,找找打击,以后武师们会更加努力的精进武功。
他们这次,肯定是打不赢咱们的,言语间总是显得过分谦卑,看着倒像是个脾气绵软的。
但是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有两三回,我去他们住的院子里送东西,都能看见他劈头盖脸的训斥那些武师,武师们更是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张嘴,每个人都是一脸害怕的表情。”
“这么说,这人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倒像是个笑里藏刀的,”柳氏眉头紧皱,“不过不管他人怎么样,和比武应该没什么关系,明天咱们这边尽力就好,不论输赢,结果咱们都能接受。
赢了固然是好,输了也没事,以后加强锻炼就好,比武嘛,有输有赢很正常,当然,就是赢了,咱们也不能沾沾自喜,该精进武艺还是要精进武艺的!”
“对,还和之前一样,保持平常心就好。”秦夕月也应和道。
两人的话让王强的心稍稍安定了些,甩了甩脑袋,将多余的想法甩出去,“也是,想那么多干嘛,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
夜晚,秦夕月穿着一身黑衣轻飘飘的跳出窗外,白天王强的话,还是让她心存防范的。
她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有没有坏心眼,但多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轻车熟路的在屋顶上窜来窜去,像一只撒了欢的野猴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轻功之高,就算是一只阿飘看到,也会叹一声:自愧不如。
此时范建的屋里点着昏暗的煤油灯,一脸阴鸷的坐在凳子上,面前跪着一个人。
那人的穿着,明显是无双武馆的一个武师,这个武师话不多,平时总是低着脑袋,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此时却一脸惊恐的跪在范建的面前。
“范,范老大,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赵三的声音轻颤,抖如筛糠,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因低着脑袋,没有被范建看到。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还在这装什么老实人。”
范建言语嘲讽,斜睨着眼前这卑微到尘埃的人,眼中尽是浓浓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