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云等了一会,等到一只落单的狼。
这狼个头不大,还很瘦。她从空间拿出一块生肉,用绳子绑着一头,把生肉扔到狼脚下。
只要驯养的动物,没有不被饿的,所以,她大胆地猜测,这些狼群也被饿过。
山坳里一直有狼,即便是有猎物也被吃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养狼。
果然李听云所料,那头狼闻到肉的味道,直接扑了上去。
李听云把绳子一拉,那头狼跟着往前跑了几步。
她在空间里准备好了笼子,笼子门开着,肉拖到笼子里,狼跑进笼子。
咔嚓!
笼子门关上,那块肉吊在半空。
狼感觉到了危险,冲着李听云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嗷呜……
李听云学着狼叫了一声,笼子里的狼立马安静下来。
结巴狗看到这一幕傻眼了,它这次的宿主是全能人才,居然还懂兽语,怎么资料里没记载?
没错!
李听云懂得兽语。
不,应该是原主懂得兽语,她因为每天承受着家里人的压迫和剥削,常年四季都在山里转悠。
有一天遇到暴雨,她被雷劈了,醒来之后发现会了兽语。
这也是她能在乡下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但是去了城里,这些本事没什么用,她渐渐开始自卑,最后被狼心狗肺的玩意给算计了。
她用兽语跟这头狼交流完之后,打开笼子把狼放出来,给它先吃了一些肉。
等着狼吃饱之后,她想起第一次给顾兴武处理伤口时候留下的布条。那些布条是顾兴武衣服上扯下来,当时随手扔在了空间,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闻一闻,给我找到这个人。”她把布条拿给狼闻了闻。
嗷呜……
狼闻完这个味道之后吼了一声。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李听云摸摸狼的脑袋。
这头狼浑身黑毛,吃饱之后还挺精神的,她想了想说道:“以后就叫你黑风,威风凛凛!”
嗷呜……
这头狼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跟黑风稍微培养了一下感情,她把它给带出空间。
冷风中,黑风奔跑起来。
李听云小心地跟着,碰到有人的地方就藏起来。
黑风本来就是被人训练过的,眼见李听云没跟上来,它还知道等会。
李听云跟着黑风往山坳深处走,越往里走,感觉越冷,走远一点没发现有人在附近巡逻。
看来,他们巡逻的地方只限于那座院子附近,这样一来,她倒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黑风等着李听云上来,跑了一段路,来到一片黑暗的林子外。
还没走进去,李听云就闻到了蛇的味道。
她从身上拿出草药在自己身上抹了抹,又在黑风身上抹了一些。
“走吧,这样那些蛇就不敢靠近你了。”她低声地跟黑风嘀咕。
黑风看了李听云一眼继续往前走,茂密的叶子把月光都给挡住了,这里面漆黑一片,没有手电筒还真是寸步难行。
小心地往里走了一点,她拿出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蛇都冬眠了,除非有人去惊动它们,不然不会从窝里跑出来。
黑风跑了一小段,放慢速度,一人一狼在林子里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们走到了山坳边上。
边上是另一座大山,山脚下有个山洞,黑风一下就冲了进去。
李听云快步跟上,刚进山洞就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兴武。
“顾兴武,顾兴武你醒醒!”她上前晃了晃顾兴武。
顾兴武毫无反应,她只能用布蒙住他的眼睛,先把人带到空间查看什么情况?
嗷呜……
黑风叫唤一声,它被新主人落下了。
李听云把顾兴武放到病床上,先给他来了个氧气罩,再扒掉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伤。
身上多处刀伤,还有一处枪伤,幸好这一枪打偏了一点,不然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除了这些,脚下还有一处被蛇咬的伤口,这伤口是刚刚被咬的。
一楼儿科,并没发现血清,她只能在商城花了几十块购买血清给他注射。
“小主,这样挺浪费钱的,你打开二楼,二楼是内科,还有个小仓库,这些东西都是免费使用的。”结巴狗趁着这个时候开始推销自己的生意。
南方的春天蛇很多,恐怕血清会很有需求。
可,李听云手上也没那么多钱,只能弱弱地问了一句:“得多少钱?”
“不要钱!”结巴狗回了话。
“你还能做亏本生意?”李听云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嘻嘻!”结巴狗笑得有些贱,笑完之后说道:“十根百年的老山参就能打开。”
李听云!
拿着针筒的手气得发抖,怒气冲冲地问道:“你是找骂的吗?为什么不早说?等我把萝卜换成钱你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结巴狗以为老板小气,才没提这件事,结果说出来还被骂了。
李听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暂时压住怒火,专心给顾兴武注射血清。
血清打下去,她等了一会,看到顾兴武的手指动了动。
【也不知道这家伙承受了什么?居然伤成了这样。】
【这伤口怎么那么多?难道是被几个人砍了。】
【血清打进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弄得我都不好做手术。】
耳边再度传来熟悉的声音,顾兴武努力地动了动手指。
“小主,他手指动了。”结巴狗讨好地说道。
李听云看了一眼,还真看到这家伙的手动了。
“我要给你做手术,我会跟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睡。如果你听到了,再动动手。”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
顾兴武睁不开眼睛,他又努力动了动手指。
等到顾兴武的回应,李听云将做手术需要的仪器都打开。
一楼儿科有个小手术室,也是这家伙命大,这一枪偏离了心脏,若是再过去一点,现在的手术室就没法做这个手术了。
呼……
吐了口大大的浊气,她嘴里嘀咕着那些数据,熟练地拿起手术刀。
山洞口,冷风吹得黑风毛都竖了起来,它来来回回地在山洞里,山洞门口转好几圈,就是没看到给它起名字的人。
呜呜……
它趴在山洞口可怜兮兮地叫唤起来。
而,此时,不远处的地方出现电筒的光亮,显然是有人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