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把麻袋里装着的死老鼠,一一安置在张招弟身上不同的地方。
之后,她又将装着蛇的那个麻袋递给魏一奎,说:
“爹,你把这条小蛇放到杨大树的床底下去。我在这里再给张招娣收拾一下。”
说着,魏玉晨从随身所带着袋子里拿出来一件补丁撂补丁的破烂衣服。
那衣服还是魏玉晨与耿昌硕结婚时,耿昌硕从知青点带过来的。结婚后,耿昌硕要扔了它,魏玉晨没让,说是有纪念意义。没有想到,今天还真就派上了大用场。
魏玉晨穿上了破衣服,又戴上一张画着鬼面的面具,然后把头发打散,盖住了半张脸。披头散发的她,站在月亮惨淡的光晕里,阴森森的,真有一种遇到了鬼的感觉。
收拾好这一切,魏玉晨伸出手,开始掐张招娣的人中。嘴里还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
当魏玉晨数到“八”时,张招娣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可是一睁眼,她就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住了。
“啊!天哪,鬼呀!”
说完,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魏玉晨撇撇嘴,就这么大点胆子,还整天闹不完的幺蛾子!
魏玉晨伸手又掐住了张招娣的脖子,冰冷的手掐张招娣那温暖的脖子上,张招娣一激灵,又醒了过来。这一次,她想晕也晕不过去,因为魏玉晨的手一直掐在他的脖子。
“d”
张招娣张大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嘴里有东西。
她立即伸出手,用手把嘴里的东西拉了出来一看,然后,她就像土拨鼠一样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
接着又开始呕吐起来。
“呕……呕……”
“找死!”魏玉晨压低嗓子,恶狠狠的道。
张招娣一听,强忍住恶心,跪在魏玉辰面前,哆里哆嗦的乞求:
“大、大、大、大仙,大仙,请你饶了我吧,以、以、以、以后我、我、我再也不、不丶不敢了。
大、大、大仙,我、我、我明天、明天、就、就、就去山上,给、给、给、给您老人家烧香上贡,供奉、奉、奉您老人家,您、您、您能不能去、别家、别家去、去、去转转?”
她大约以为站在她眼前这个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吓得说话都不囫囵了。
魏玉晨则压低嗓子,又对着张招娣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女人,整天搬弄是非,信口雌黄,东家长,西家短,犯了长舌之罪,按律当受拔舌之刑!”
魏玉晨说着,在张招娣的下巴上,用力按了下一个穴位,张招娣的舌头立马就吐了出来。
张招娣满脸恐惧,忽然一股热流从她体内涌了出来,接着就从她身上传来一股尿骚味道,她,被吓得失禁了。
这时候,魏家三个奎已经把杨大树扔到了河里,回到了杨家。
他们站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魏玉晨这个大侄女惩治张招弟那个贱女人,心里都对侄女的古灵精怪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这整人的招术,可比他们高级多了!
魏玉晨闻到一股子骚气,嫌恶地松开手,继续压低嗓子说:
“吾今暂且饶你一命,若是继续利用三寸不烂之舌,胡说八道,指鹿为马,那就要到地府走一趟!”
张招弟吓得浑身直打摆子,她结结巴的说道:
“大、大、大、大仙,我知、知、知、知道了,以后我、坚、坚、坚决不、不、不胡、胡、胡、胡说八道,我、我、我说、说、说话算、算、算、算话。”
“桀桀桀桀……”
魏玉晨发出一阵低哑的狂笑,然后弯下腰,凑近张招娣。
张招娣本来就心惊胆战,忽然看到一张狰狞可怕的鬼脸凑到自己面前,于是她那本来就快崩溃的神经,“咔”地一声,断了,这下子,她又晕死过去。
“真没用!”魏玉晨嫌弃地捂住鼻子,转身走到外边,冲着那几个叔叔招了招手说:
“二叔,三叔,四叔,你们既然回来了,就再帮我一个忙,去把那个罗大桐给弄过来。”
几个奎一听就知道魏玉晨想干什么,他们一边转身去外村捉罗大桐,一边心里又激动又欣慰:
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自家侄女在婆家吃亏了,别说耿昌硕家里无父无母,就算有,就算父母都是蛮不讲理,吃人都不吐骨头的烂人,他们到了自家侄女面前,恐怕也得甘拜下风。
三人不一会便把罗大桐用麻袋装了来。魏玉晨让叔叔们把罗大桐的衣服扒了,塞到了张招娣的被窝里,临走,还让几个叔叔给罗大桐和张招娣吃了一粒药丸。
然后,几人在魏玉晨的提议下,把他们来去的痕迹一一消除,这才恋恋不舍地各回各家了。
而魏玉晨则回去以后,又偷偷的出来,去了张招娣家一趟张招娣家,把她家里的鸡鸭和钱财粮油等收入空间。
而最让她惊喜的,还在杨家风箱一边找到一个夹层,在夹层里找出来十来根金条。
魏玉晨在杨家扫荡一番之后,才真正的高兴了,回家之后,就美滋滋的睡着了。
…… ……
自从知道杨大树这次回来,可以带人去省城工作,许多家里有年龄合适姑娘的人都做了杨家的舔狗。
这些舔狗有事没事就喜欢到杨家附近去转一转,如果遇到杨家有事要做,他们就会一边帮着张招娣做一些家务,一边想杨家推销自家的姑娘。
今天也一样,有两位婶子早早地去杨家,准备在杨家人面前刷一波好感。
谁知,他们到杨家的时候,发现杨家的大门是开着的,他们走进去,又发现杨家好似遭受了一场灾难似的,院子里乱七八糟。
而屋子的门也是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