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可不能这么想。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哪能说离就离啊!不过,你可以到街道去问问,我妈现在在街道工作,那边的人肯定都知道的。各种政策什么都,街道也有责任给大家解释。”娄晓娥说道。
虽然她不懂,但是做为有知识的人,自然知道要去那里问啊。
“成,我知道了,谢谢你,娥子,愿意听我在这啰嗦。不打扰你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大妈经过一顿的输出,也算是发泄了脾气,这会情绪也好了一些。
不过,话题既然说到了离婚,娄晓娥就知道,这种苗头,只要有了想法,就会像种子一样慢慢生长起来。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娄晓娥喜欢八卦,这不假,可是她也不愿意看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两口子就这么分开啊。
不过,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劝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也就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送一大妈离开了。
不过,送走了一大妈,虽然娄晓娥继续忙活着手上的事情,可是这脑袋里的各种想法,可就想拦都拦不住了。
这学中文的人就是感性一些,一点事情,都能想出无数的可能,或者说,是自己编造了无数的可能。
一会想到的是,一大妈离婚之后,要如何生活,自己是不能能帮帮一大妈,毕竟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不错,聊天,聊八卦还是很舒服的。
一会想到的是,两人没有离婚,但是有了隔阂,这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等等等等。
娄晓娥不断进行着头脑风暴,一出一出不同的表演,在她脑海中上演。
直到,儿子的一声哭声才把娄晓娥唤回现实。赶紧过去看看,一看,儿子又拉了。
看着儿子皱眉的哭闹,却没有一滴眼泪,娄晓娥无奈的笑了。
一大妈离开了张家之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买菜,而是直接来到了经历街道。
街道的门卫虽然不知道这个妇女是谁,不过还是跟一大妈耐心的交流了一下,最后就把一大妈送到了街道主管妇联的人那里。
“这位大妹子,你好,我是咱们这片管妇联的,你叫我王姐就成了。”这位王姐,比一大妈年长很多,看起来有我五十多岁了,身材有些微胖,脸也是圆圆的,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让一大妈一看到这个,就有想跟她倾诉的打算。
不过,这毕竟是一大妈第一次出门办事,第一次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很是拘谨,听了王大妈的介绍之后,一大妈轻声说了一句,“王姐,你好!”
“大妹子 ,别紧张。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咱们妇女就是半边天,咱们先说说,你是哪个大院的,叫什么?再说说遇到什么事情,老姐姐来给你评评理。放心,咱们有人民政府撑腰呢!谁要是敢欺负咱们,看政府怎么收拾他们!不怕啊!”王大妈说道。
这个王大妈,也算是个老革命了,解放前就在这做着妇女解放类的工作,对旧社会的妇女情况更加了解。
现在,看到一大妈这个样子,自然知道出了事情,所以,也想知道眼前这个大妹子出了什么事情,要怎么帮她解决。
其实,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个人朋友都是一样的,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
婚姻中有了问题,就调解,劝说,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妇联的工作基本都是以这个为基准点的。
听着眼前这个老姐姐温柔的说话,一大妈感觉到了跟以往完全不同。院子里的邻居,以前或许是对易忠海的尊敬或者畏惧,对她这个一大妈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人背地里都是叫她不下蛋的母鸡。
娄晓娥虽然跟她关系不错,也能说说心里话,可是娄晓娥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一大妈喜欢娄晓娥也就是因为当初娄晓娥怀孕,她有些羡慕,后面多聊了一些,觉得这个孩子不错,也就有事没事的聊聊天,毕竟每天都是自己在家,院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姐姐,不仅慈祥,温柔,说话客气暖心,就是那双眼睛,仿佛都能看透自己的人生境遇。
想着想着,一大妈不自觉的哭了起来,当年家乡还没有遭灾的时候,她家里也有一个姐姐,也是每天带着她村头跑到村尾的疯玩,也是在自己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就宽慰自己,保护自己。
看到眼前的这个老大姐,一大妈竟然想起了这段很久远的记忆。这眼泪也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