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上班了。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工作装,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年近30岁的男人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门卫阎埠贵也没在院子里,这会院子里的都是各家的妇女。
三大妈看到,门口有人,就赶紧走了出来。
一脸警惕的看向这个男人,开口问道:“这位同志,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虽然这两年的特务案件少了很多,但是街道还是给各个大院做防特反特的教育。
三大妈做为阎埠贵的媳妇,这些警惕性还是有的。
就算不是特务,是个小偷什么的,也是要注意的不是。
“大娘,你好!我是冀省过来寻亲的。请问咱们大院,有没有叫刘小花的人?”青年开口问道。
三大妈,想了一会,说道:“同志,你找错了吧!我们这里没有叫刘小花的。要不你到街道去问问。”
三大妈想了一会,还真的没有想到,院子里谁叫这个名字。
于是就给青年指了指街道的方向。
青年也是没再说什么,就背上东西,又向居委会走去。
过了一会,阎埠贵就回来了。前面也说了,现在这学校,上学的也不多,老师也是一样,没啥事就回家了。
阎埠贵这个上班只想摸鱼的,自然赶紧回家。
天气热,他准备出去钓鱼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阎埠贵家里,老大上次参加相亲大会,已经看中了一个姑娘,因为要给老二买工作指标,一直在攒钱,就还没有谈婚论嫁,先让两人谈着,等老二工作落实了,在解决老大的结婚事情。
所以,这日子更要精打细算,家里已经好久没看到肉星了。
阎埠贵钓鱼水平还不错,很少空军,所以,这鱼肉也是他家营养的主要来源。
“当家的,这么早就回来了!”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回来,赶紧说道。
“嗯,没啥事,我的鱼竿呢!我出去钓鱼,家里改善改善。”阎埠贵说道。
三大妈赶紧进屋去给他拿渔具还有装鱼的小桶。
顺便也把刚才小伙子的事情跟他说了。
阎埠贵也想了一下,好像院子里真的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当是找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收拾好装备,阎埠贵背上鱼竿,拎上小桶就准备出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青年,背着两个大包,向这边走来。
看样子,应该就是媳妇刚才说的那个人。
阎埠贵就在门口等了一会。
“大爷,这是南锣鼓巷95号院么?”青年头上流着汗,很显然走了不少路了。
“对,这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同志。你找谁啊!”阎埠贵也问道。
“我们院子里没有叫刘小花的啊!我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这院子里的邻居,我都认识!”还没等青年开口,阎埠贵就直接说道。
“不会啊!大爷您看看,这是信,这是地址!”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打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是自己的字迹。再看看时间,还是解放前的邮戳呢!
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个,这么多年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这信是我写的。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阎埠贵有些无奈。
“大爷,这个刘小花,是我姨。46年从冀省逃难来的四九城。当时家里遭灾了,还连年打仗的。我姨来到这里给家里写了信,应该就是那时候定居在这里了!大爷,您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今年应该39岁了!”青年提醒着。
想着想着,阎埠贵拍了一下脑袋。
“哎呦!瞧我这脑袋,这刘小花不就是一大妈么!同志,不好意思,这老是一大妈,一大妈的叫着,真的不记得名字了。走,同志,我带你进去,来,我帮你拿!”阎埠贵客气的上前,就要接过青年肩膀上的袋子。
这两个袋子,看着沉甸甸的,不知道都装了什么!
“大爷,没事,我来就行!不沉。”青年没有让阎埠贵帮忙,就跟着阎埠贵向院里走去!
转过垂花门,就到了,中院,易中海家就在旁边。
“老易家里的,一大妈,有人找!”阎埠贵对屋里喊着。
青年赶紧从身上拿出两个地瓜,递给阎埠贵。
“大爷,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阎埠贵开心的接过。
很快,一大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谁啊!老易还没下班呢!要去单位找他!”一大妈说着。
“不是找老易的,是找你的!”阎埠贵指着青年人对一大妈说着。
“你是!”一大妈看着眼前的青年,面相上有些熟悉,但是又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很是疑惑的问道。
“小姨,我是铁蛋!”青年赶紧自报家门。
“铁蛋?铁蛋!你还活着?家里怎么样?”一大妈沉思一下,立刻声音提高了一些,之后就立刻走上前,看着青年。
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眉眼间真的有她姐姐刘小兰的几分模样。
“都挺好,都挺好,小姨,咱们进屋说,进屋说!”青年赶紧扶住因为激动有些颤抖的一大妈。
“对,对,好孩子,咱们进屋说,进屋说。”一大妈说完,就赶紧拉着青年向屋里走去。
看到这种情况,阎埠贵就知道,这是过来寻亲的,又看了看手上的地瓜,笑着向家走去,这带个路,就有地瓜,不错不错。
重新回到家,把地瓜给了媳妇,重新拎上鱼竿,阎埠贵就准备继续钓鱼去。
“那人是谁啊?这么大方,带个路还给你东西。”三大妈问着。
“应该是老易媳妇老家的亲戚,过来寻亲的!”阎埠贵说着。
“哎呦,那老易家这又要多照顾一个人了。”三大妈说着。
“可不是,现在的农村什么样?都吃不上饭了,估计是过不下去了,才来城里想办法的。那小子,还挺大方,会做人。不过,这城里也不好过啊!没有户口,连粮食都没有!”阎埠贵说着,转身就走了。
农村不好混,生产的粮食,要上交国家,之后还要留给集体,最后才是按照公分分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