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意思的事情啊,张帆家的肉丢了,贾家人偷的,许大茂这个永远冲在吃瓜前线的人,怎么可能缺席。
就这通知各家各户的功夫,许大茂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在会上拱火了。
阎埠贵端着肉碗,也快步走到了后院,敲开了刘海忠家的门。
“哎呦,老阎啊,来就来呗,怎么还端着肉。这多不好意思。”刘海忠看到阎埠贵手里的东西,一脸笑容的说着。
“想什么呢!事情是这样的。”阎埠贵赶紧缩回了端着肉的手,这要是没了或者少了,他自己也要担责任不是。
“不就是丢了口吃的么?他家又不缺这点东西!总不能因为他是个领导就要弄这要把小事化大吧。”刘海忠无所谓的说道。
整个四合院,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就算不在轧钢厂工作,也没有是个当领导的。
以前张帆还没有来到四合院的时候,院子里最大的领导就是三个管事大爷,刘海忠还能排个第二,毕竟手艺没有易忠海好,工级也没有他高,当然了,易忠海的年纪也比刘海忠要大几岁,所以刘海忠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总之,回到院子里,刘海忠说话还是管用的,总能装腔作势一下。
可是,张帆来了四合院,一进轧钢厂就是干部还是保卫科的副科长,后面更是很快的成为了科长,现在更是成为了一所之长。
人家可是正经的干部,还那么年轻,比刘海忠年轻了一半,这一直让刘海忠很是郁闷。
加上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连易忠海这个曾经的一大爷,堂堂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在四合院里面都没有话语权了,并且做事情也都小心翼翼的了。
这更让刘海忠郁闷不已。
凭什么一个小年轻能成为干部,凭什么他一个所长在院子里就可以说的算。
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干部呢?
自己干嘛要听他的,还丢东西,丢东西怪谁,再说就丢了点肉,还想开全院大会,想都不要想。
刘海忠想着,嘴巴更快,就把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老刘,话怎么能这么说?现在院子里咱俩是街道任命的管事大爷,咱们管的不就是这邻里之间的事情么!甭管大事小事,咱们不都得帮着调节。”阎埠贵虽然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也懒得去猜刘海忠的心思。不过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也知道刘海忠与张帆没有什么交集,双方关系也是一般般。
可是,从阎埠贵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个事情是必须处理的。虽然张帆家里不缺这点东西,张帆想要闹的这么大,无外乎就是要出一口气
所以,阎埠贵无论是从要维护与张帆的关系考虑,开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张帆,这口气,他都必须要帮张帆出。
“成成成,也不用跟我说那些。左右也没有我的事情,你要开会就开会吧,反正我是不会帮他说话的。”刘海忠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要不说,这阎埠贵要比刘海忠得人心呢,连这点顺水人情都不愿意做。
也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想的,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就算是他们轧钢厂车间的一个小组长,他都忙着溜须拍马,就想着,自己也有机会当个领导。
可是,张帆那这个明显更有实力,有人脉的人做着邻居,本来还是个近水楼台的事情,可是,刘海忠也不知道脑袋里面的哪根筋搭错了,就是看不上,这中院后院的邻居,关系居然还不如旁人,连个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烧香都能拜错佛。
也不管刘海忠怎么想的,怎么说的吧。阎埠贵也算是提前沟通好了。总不好院子里的两个管事大爷,意见不合,在全院大会上再吵架起来。
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这个结果,也挺好,到时候别拆台也就是了。
别看院子不大,这勾心斗角的事情可不小。
当年院子里三个管事大爷的时候,阎埠贵是最没有地位的一个,一般有事情的时候,出面的都是易忠海和刘海忠,阎埠贵就做个看客,偶尔说上几句重复的话。
大家也觉得这个阎埠贵没什么大本事,还抠门的要命。
可是,后面易忠海和刘海忠出了事情,阎埠贵独立管理大院。
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让大家都觉得这个管事大爷可有可无了。
现在剩下了两个管事大爷,却让阎埠贵办理事情来更加有些束手束脚,很有点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意思。
只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不,要开个全院大会,也要两个人事前都通好气。
就在阎埠贵跟刘海忠商量好了事情,向家里走去的时候。
看到棒梗小小的身影飞快的冲出了院门。
阎埠贵一想,这怕是出去找易忠海了,晚上就没有看到他回来。这下要说贾家的事情了,棒梗出去找易忠海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盘算了一下,易忠海回来也好,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起码,在阎埠贵的心里,易忠海相比于贾家的两个寡妇还是要讲理很多。
到时候批评棒梗几句,易忠海赔钱道歉,这事情也就很好解决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最怕的就是遇到贾张氏这样胡搅蛮缠的。如果易忠海回来了,事情要好办很多。
阎埠贵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回家去。
本来就是正在吃饭,才吃了一半,就被叫出来了。
没有一会功夫,吃过饭的老老少少,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到中院集中,准备开会。
天气也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在家里待着。
这次有全院大会这样的事情,本来每家每户只要派一个代表参加就可以的事情,现在家家户户的基本都出来了。
张帆也是带着媳妇,拎着板凳来到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下。
老爷子在家里看孩子,他也懒得参加这样的事情。
“张哥,你不好意思说,等会看我的!”许大茂凑到张帆身边,兴奋的说道。
这小子就是记吃不记打,每次有热闹看,他都是最为兴奋的。何况,这次要对付的,还是曾经准备勾引他,给他的婚事下绊子的秦寡妇一家。
趁着没开会,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着闲话。
“苏大夫,你怎么还把孩子抱出来了,这身体才好了没几天,别吹了风,在生了病。”刘大妈对苏医生说道。
现在,刘大妈还是白天带着小何平,跟小翠一起,不过,却比孩子生病前要更加仔细小心了,任何不常见的东西,都不会靠近两个小孩子。
所以,这会,看到苏医生抱着孩子出来,赶紧说道。
这会天气虽然渐暖了,可是,晚上的凉风也不是小孩子能受得了的。
“这不是都出来开会么,我一个人在屋里也没意思,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你家小翠呢?”苏医生哄着孩子问道。
“小翠睡了。我也出来松快松快。算了,把孩子给我,你跟着他们开会挺热闹吧,我回去还是看孩子吧。”刘大妈说着就要接过孩子。
“别了,别了,你这一天天就看着孩子了,这会也送快送快,我把孩子给雨水带着去,咱们一起唠唠嗑。雨水一个小丫头,少听这院子里的事情。”苏医生说道,就把孩子递给雨水。
雨水瘪着嘴,抱着侄子回家了。本来也想看看热闹的她,只能提前退席了。
“雨水这丫头,是真的好。从小我就喜欢,看看,现在孩子大了,又能帮衬家里,又能带孩子。啥活都会干!真好!”刘大妈对着雨水的背影说道。
“可不是,这孩子勤快着呢。家里都不用我们俩操心。这以后啊,谁要是娶了雨水,享福去吧!”苏医生也夸奖着。
几个人聊天说话的功夫,大家也到的差不多了。只有贾家的人没有出来。
阎埠贵坐在前面,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心里咒骂到,这贾家的人是真的不让人省心,这大会就是要批判他家,结果还敢不出来。
“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到贾家,去叫人,赶紧出来,还让院子里的人都等他?”阎埠贵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又过了一会,才看到秦淮茹跟着两人,从家里出来了。
这就是存心躲着,全院大会都是在中院开的,就在他家门口,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装作在家里忙活,没空的样子。
“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始开会!”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开始主持会议。
“今天的会议是三大爷组织的,下面请三大爷讲话。”刘海忠说道。
很早的时候,院子里是三个管事大爷,也就根据年纪,排出了一二三的顺序,现在是剩下了两个,本来刘海忠还想给自己证证明,让他自己成为一大爷,这样也算是进步了一点。
可是,阎埠贵觉得,大家都叫习惯了,就这样吧,左右又不耽误什么,再说了,管别人叫什么呢,他俩也就是个传达通知,调节纠纷的。
既然大家都叫习惯了,还是老样子也就是了。
还别说,当初因为这个,刘海忠是跟阎埠贵闹了不小的脾气。
“院子里的街坊们,今天咱们院子里出了一起盗窃的事情,张所长家里的半盆卤肉丢了。”阎埠贵刚刚准备把事情说完。
也就是,张帆家丢了东西,在贾家的餐桌上找到,人赃并获了,之后就是让大家批判批判贾家,之后赔钱道歉了事。
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是,就在阎埠贵刚刚把张帆家丢了卤肉的事情,刚说完,还没有说道东西已经找到,并且抓到小偷的时候。
院子里的人就炸开了锅。
“我早就说了,院子里面有小偷,我家丢肉的时候,你们还不信!”后院的张婶子率先发声,声音洪亮,诉说着曾经的委屈。
他家丢肉的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会再次说出来,可见,张婶子根本就忘不了这个事情了。
张婶子是边说边骂。无尽的委屈化为了满口的脏字。开始还是平淡叙述,慢慢的就变成了,以小偷为圆心,以他的所有亲属为半径,全都纳入怒骂的范围了。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家也是开始了声讨。各家都有各家的冤屈不是。
“这小偷,真的可恶,我家门口晒的菜,眼看着就可以用了,结果这个小王八蛋不仅偷了菜,还在上面淋了水,弄的都不能用了。”
“这小王八蛋,连藏在橱柜里的小鱼干,都给偷走了。老子还准备留着下酒的。”
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丢过东西的人家都开始加入了谩骂之中。
慢慢的,事情进一步扩大,从丢东西,渐渐的扩大为谁家的烟囱被堵了,谁家的玻璃被砸了,谁家的柴火被烧了等等等等。
本来是盗窃类案件,渐渐的也演变为破坏安全类案件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心里也都知道事情是谁干的。这会虽然没有提名字的谩骂,不过,指向性太强,就差直接报户口了。
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其实,这其中也有很多人都是在跟着起哄。
棒梗在喜欢偷东西,不过也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还真的能上房揭瓦啊!
再说了,也没有偷那么多东西。
这么多人这样的讨伐,纯属是随大流。
这会的情况已经演变成,要是家里没有丢东西,很可能就会被误会成小偷一样。
所以,很多人都是因为周围人在骂,就跟着骂罢了。
再说了,这其中,还有很多都是易忠海已经道歉赔钱过的。本来,当初都商量好了,事情就这么了解了,以后也不说了。
可是,这会,当所有人都在说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跟这个人已经没有矛盾的人,也会立刻站出来,指责这个人的不是。
随大流,才是主流状态。
要说,最安静的,就只有一个人,自然是秦寡妇了。
本来就知道,这次大会就是针对他家的,还是主要针对他儿子的。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只能当个鹌鹑,这会她都生怕别人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