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上空有很重的浓烟,看位置是在狼牙堡的右侧,东面的方向。”经过长时间地赶路,马上就要到达战场了,斥候回头告知杨旷这个情况。
“你在前面引路,我们直接杀向浓烟的位置,我们的号角不要停,轮流着吹。”
干冷的天气,在马背上吹牛角号的负担是非常大的,体质不健壮的话,还真是没有办法做到。
“传令下去,如果我们先到的话,直接就往王爷的位置冲杀上去,把王爷解救出来。如果是杨将军先到,我们就封锁住周边的退路,不要放走一个混蛋。”白沐阳扯开嗓子喊道。
“是。”白沐阳的副将领命,狠狠夹了下马肚子,一个急冲就斜冲出去脱离了队列,向后面的战士传达白沐阳的命令。
白沐阳知道自己的骑兵刚成立不久,论马术和马战的能力是不及杨旷的。交给杨旷冲锋,一个冲杀的效果会比自己强太多了。
就算自己再自负,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自己军队的马战能力不及杨旷,也没有比救出王爷来的重要。
——“呜呜呜”两个方向的牛角号声传到了山顶上。
“袍泽们,你们听。。。号角声。。。这是我们骑兵的号角,这是我们骑兵的号角啊,他们来了,就在附近。。王爷。。。我们的骑兵来了啦!”
陈旦因为伤势严重,从山道上退了下去。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失血过多出现幻听,这是要死了的征兆了。但是越来越近的号角声告诉他,自己人来了,他们来救王爷,救我们了。
听到号角声的。不只有陈旦,其他人也听到了。心中都激动了起来了,那些因为失血昏昏沉沉的战士们,此时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眼神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一位负责司号的战士,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牛角,准备吹响号角回应自己的战友,给他们指引方向。
他选择了一个较高的石头上,撤下脸上的绷带,嘴巴对着牛角用力吹,但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只能听见“呼呼”地漏风声
他脸上可见有一道很深得伤口裂开,血又重新大量的涌出。这名战士明显是脸颊受了重创没有办法聚气。
不过此时的他,还是用一只手堵住冒血的伤口,弯下腰,集中全身的力气,试图能够吹响这个号角。
阿牛见状跑过去,大声道:“兄弟,交给我,让我来吧。”
听到声音的司号员,抬起脸看着阿牛,满脸的泪水。
“兄弟,把牛角号交给我吧,让我来。”见此阿牛也是声音哽咽道。
这个年轻的司号员,在一晚的厮杀中看着一位位战友倒在了冰冷的土地上,合上了眼,永远离开了自己,他没有哭。
在自己身体遭受重创,濒临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但是现在却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吹响手中的号角,着急得泪流满面。
因为他知道,现在每耽搁一分钟,都可能会有一名袍泽永远得离开自己,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失去。
阿牛接过了号角,对他道:“兄弟撑住咯,王爷还在。袍泽们都来接我们回家了。”
阿牛站在了刚才他站立得地方,深吸一口气吹响了手上得号角:“呜呜呜。。。”
得到回应的两支骑兵,内心狂喜,但是这号声不对。
因为司号员在军中的地位比较特殊,是专门传递信息的战兵,但是现在这声音明显就毫无章法。
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情况万分紧急。
山脚下和山道上正在进攻的匪徒们都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们作为普通的匪徒,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围攻的人是谁的,当家人只是告诉他们,这些人是一伙匪军,流窜到此处要覆灭他们的狼牙堡。
此时的他们都迷茫地看着自己的领头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玉面狐此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没有想到秦康的军队来的那么快,只要再给自己半天时间,一定可以耗死秦康。
本来按照他的设想,昨晚是要把秦康围困在寨子里面的,想要好好地和秦康谈谈,能谈得拢的话,狼牙堡付出一定的代价,求个生存的空间,谈不拢的话,自己也能占据优势,可攻可退。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秦康发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的时候,反应不但直接激烈,还非常的迅速。手下的兵士悍不畏死,训练有素。
先头的骑兵用自己的命和身体堵住了即将要合上的大门,为自己的战友取得一线生机。
秦康深知,如果自己被困住了,就将会成为任由别人宰割的鱼肉。这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他也不会和这些畜生坐下来谈任何的条件。
见了血之后,此事就没有办法再善了了,玉面狐也知道只要平了此事之后,这个世间再不会有狼牙堡。他们兄弟四人就会远走高飞,从此江湖飘零。
刚才答应三家的条件自然也就不会作数,或许三家的财富还会成为他们四兄弟在交州最后的疯狂。
这么庞大的财富,大秦没有办法容下自己,就算是逃得敌国,自己兄弟四人此生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四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仇家找上门来,要我们过来帮忙的嘛?怎么。。。”杜铭过来疑惑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快叫你们地人冲上去,把上面的人都抓住,不然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哼。。。”玉面狐鄙视地看着两人。
蔡鳄看着这副嘴脸的玉面狐,求我们办事的时候,你玉面狐可不是这副嘴脸啊,气愤地道:“好啊!你要是这样说,那恕我不奉陪了。”
说着蔡鳄就要转身,召回自己的人离开这里。
玉面狐冷笑道:“你可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吗?”
被这么一问的蔡鳄和杜铭都愣住了,难道玉面狐这个混蛋还有什么隐瞒,自己被坑了?
玉面狐用折扇往山上一指,对着两人冷声道:“你们看,看到那个用黑色直刃战刀的人了没有。。。他就是交州的康逸王——秦康。康逸王你们知道么,两个土豹子。刚才你们讨价还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对付的是谁呢,现在想要逃了,你们逃得掉吗,哈哈哈。。。”
两人看了一眼山上,然后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玉面狐。
“你你你。。。可把我们害苦了哇。”杜铭你了很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道。
“你们狼牙堡实在是。。。实在是。。。没有这么坑人地啊!”蔡鳄看着自己地人在大金牙带领下冲杀到半山了呢。
玉面狐不屑地冷声道:“要不就和我一起拿下秦康,博得一线生机。要不就。。。等。。。死。。。吧。”
“兄弟们,杀。。。”玉面狐招呼着自己人就重新往山上冲,要一举拿下秦康作为人质。
“还愣着干嘛,上啊!”杜铭气急败坏的大叫。
“哎。。。兄弟们杀上山去,活捉秦康。。。”蔡鳄此时知道不是犹豫的时候。
就算你举手跪地投降,你都解释不清楚,难道你要告诉秦康,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来参加化妆舞会,手上的大刀是道具么?或者说自己是路过的樵夫?
秦康手下的这些虎狼不会放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