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儿子,元佩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儿呀,今天我看那架势,这骚狐狸勾引你爹绝非一日,你在集团总部,难道就没有耳闻?怎么就没听你回来提过呢?”
西门定作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说:“妈,儿子自从进了公司,牢记你的教诲,潜心学习业务,埋头钻研经营,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元佩玉总算是有了一丝欣慰,又问:“哦,公司里那么多人,难不成也没有一人向你说过这事?”
西门定急得一跺脚,说:“妈,你不信我爸,怎么连我也不信啦?你想想吧,别人即使知道了,且不说我爸是董事长,我们是父子关系,谁要是告诉了我,不是当面办我难堪吗?哪里有那么傻的人啊。”
元佩玉想想儿子说的有道理,就说:“嗯,定啊,后面,妈就指望你啦。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你若是觉得没法出面与你爸交涉,只要给妈报个信就行。”
西门定再次保证道:“妈,你放一百个心吧。那年,咱不是登过八达岭长城吗?我呢,就是烽火台上的守卒,只要有了敌情,我会立刻狼烟四起的。”
其实,说是这样说,西门定着实也挺为难的。
父亲与萍萍打得火热,秘书不仅仅负责董事长的工作,还负责董事长私下里的生活,西门定当然早就知道。可是,西门盛是自己的父亲。豆腐掉进灰堆里,真是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呀。
怎么说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事不能拖,话不能多,人不能作。与你无关的事,别问,别想,别说。
当然啦,父亲的婚外情,也不能说与自己无关。可是,有的事情,没法定性。你觉得有关,就有关;你觉得无关,别人说有关,你也觉得无关。
有些事,比如父亲出轨,可以计较,但别过甚;有些人,比如萍萍,可以在意,但别固执;有些痛,比如这事给自己留下的,可以沉浸,但别太久。
尤其是,时下,自己在公司里,西门盛仅仅让他在董事会里任了个董事,连个副董事长,不,副总经理都不是,只是跟着练练手而已。就是说,父亲对他并未委以重任,还没有放权呢。
更何况,西门定心底深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五十步怎么能去笑百步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西门定今年26岁,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吃喝玩乐,样样都会。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成为纨绔子弟也难呀。
他虽然在公司里没有权,但有的是钱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别的不说,就说这水果吧,嗨,他从不吃国产水果,必须是进口的;喝酒,洋酒就不说了,茅台,必须是带年份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西门定在奢侈淫逸上,远在西门盛之上。西门盛虽然也奢侈,但毕竟经过艰苦打拼,深知“创业犹如针挑土,败家好比水推沙”,他的奢侈,大多用于应酬,是交际的一种手段而已。而儿子呢,“早岁那知世事艰”,是纯粹的显摆与炫耀,身后跟着一群公子哥们儿,几句好话一上,西门定立刻飘飘然,挥金如土,慷慨解囊,买单呗。
却说元佩玉这么一闹,弄得萍萍暂时无法来“上班”了。西门盛有心专置一宅,将萍萍养起来,作为家外之家,彩旗一面。毕竟,萍萍跟着这几年,鞍前马后的,日久生情嘛。
不过,由于事发突然,暂时没找来合适之处,就干脆在天道大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一边先将萍萍安顿下来,自己这段时间也好私会,看看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总得先安慰安慰不是?!另一边,抓紧寻找合适的房子,偏僻一点,让元佩玉不易发现的。等新房布置妥当,再搬入新居。到那时,依然可以做长久夫妻嘛。至于妻子到集团总部大闹这一出,最多是个花絮而已嘛。
可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儿子西门定。既然向母亲拍了胸脯,总得有个交代吧。他心里感叹道,哎,老爸这么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看来也是个大情种啊。
可是,西门定没法向母亲汇报真实情况,否则,她不生气吗?
对父亲,西门定也不敢冒犯龙颜,那就只能去找萍萍说事儿了。
却说这天下午,开完董事会,见父亲西门盛回到办公室,和别人好像正谈工作上的事儿,西门定打定主意,便开车去天道大酒店。
值得一提的是,盛大集团有个事关企业形象的规定,凡召开董事会,都必须西装革履,穿着集团统一定制的制服。
路上,西门定心里话,你说你一个妙龄女郎,和自己的年龄不差上下,何必非要缠着我父亲呢?无非图的是钱嘛。我给你一笔钱,你远走高飞,再去找一个像我这样年轻英俊的美男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就这样,敲开房门,萍萍愕然。
本以为是西门盛,没想到,却是其儿子西门定。
因为,西门盛说了,刚刚发生了这个事儿,这几天,不论再多应酬,也不论应酬到多晚,他都要回家“点卯”,省得元佩玉再起疑心,得先稳住她的阵脚,再做长远打算。
当然啦,萍萍,他也不会不管不顾的,白天,可以抽空惠顾一下,总得平复平复她受伤的身心嘛。
却说萍萍听到敲门声,从浴室里出来,隔着猫眼儿随意瞥了一眼,只见西装革履,父子俩长得又像,没有多想,裹着浴袍就开了门。
西门定一推门进去,顿时呆若泥塑,瞳孔放大,心猿意马起来……
萍萍一个愣神,想再把西门定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西门定反手关了门,淫邪地盯着萍萍的胸部,正所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美人出浴,不由让他春心荡漾,精虫上脑。
萍萍嗔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