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了解男人,女人最了解女人。
王智化深深懂得,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对于女人的占有,就像公狗抬腿撒尿圈领地,是不容别人染指的。这就是为什么为了一个萍萍,西门父子反目成仇的原因嘛。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曾经是他人的胯下之物,一个人尽可夫的叉腿货,岂不味同嚼蜡?还有那种新鲜感吗?还会那么兴致勃勃吗?
想到这里,王智化指示段成浩,给苏枫柳发一段信息,透露这个姬萍萍的古阳艳史,将她与西门父子的风流韵事发给苏枫柳,用词尽量露骨一点儿,刺激刺激他,看看有什么反应?
交代完,王智化还不放心,因为他知道段成浩肚子里那点墨水,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于是,自己又绞尽脑汁,亲自操刀,想了许多烂俗的词儿,什么“云朝雨暮”,什么“干柴烈火”,什么“颠鸾倒凤”,什么“鱼水之欢”,统统一股脑儿都用上,看他苏枫柳能坐得住?还能对姬萍萍一往情深?
可是,两天后,段成浩汇报说,王市长,这招不管用。苏枫柳他奶奶的,魂儿都被姬萍萍勾走了,每天还照样到足浴店“洗脚”。
哎,这就他娘的奇了怪啦。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男女往往被冲昏了头脑,眼下的苏枫柳就是这么个状态,达到了“不问过往,不畏将来,如此,安好”的境界?看来,是完全被姬萍萍给迷住了。
是的,正所谓,幸福应该是来得巧,而不是来得多。就像口渴时喝上杯冰麦茶,而不是吃撑时再上满汉全席。就眼下而言,姬萍萍就是苏枫柳的冰麦茶啊!
不过,段成浩又汇报了一个新情况,说:“王市长,这天晚上,苏枫柳前脚刚走,西门盛的儿子西门定就进了足浴店,次日早上才离去,这是个新情况啊。”
“哦,西门定?你们看清楚了吗?没有搞错吧?”王智化半信半疑。
“不会搞错的,王市长,千真万确啊。”
噢,这倒是没想到。西门定不是被西门盛一怒之下,打发到匡港了吗?怎么西门盛一到匡港,西门定又现身景州了呢?搞不明白。
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既然西门定偷偷摸摸又溜进了足浴店,次日早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么这一夜,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肯定又与萍萍有了一腿,旧情复燃,破镜重圆嘛。
等西门盛回到古阳,得问问他,究竟是咋回事。
对苏枫柳不在意萍萍与西门父子的艳史,王智化还是很不理解,苏枫柳难道就这么“风流”?根本就无所谓?这有悖于男人们的普遍认知嘛。
王智化不愧是当领导的,辩证法学得相当透彻。他从量变与质量的关系去分析,苏枫柳不是不在意,而是刺激他的程度还不够!
这就像猪头不烂,是火不够大;有人说自己对钱不动心,是因为钱还没到让他动心的地步,道理是一样的嘛。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质变!
仅仅靠听到这一听觉,刺激还不够,那么,用什么样的感官刺激,才能让苏枫柳发生质变呢?
视觉冲击!
西门定还会不会再去找萍萍呢?这个不好说。能不能利用这个因素,促使苏枫柳抛弃姬萍萍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
你不是不在意姬萍萍的过往吗?你总不会不在意她现在床上的人吧?如果,西门定再来找萍萍,当他们俩正在干好事的时候,适时给你苏枫柳送个信儿,让你亲眼目睹,捉奸在床,不信你还会对萍萍那么感兴趣!
但是,这个,需要三个必要条件,缺一而不可:
一是西门定近日得来找萍萍;二是俩人见了面,得缠绵许久,千万别三五分钟就结束战斗;三是得迅速通风报信,而且,苏枫柳还得相信这个信儿,得立刻赶到足浴店这个事发现场,及时“出警”。
于是,按照这一想法,王智化在电话中如此这般,向段成浩交代了老半天。
可是,天不遂人愿,下来的这两天,西门定这小子反而没去找姬萍萍,真他娘的日怪呀。
看来,这一招也不是很靠谱。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王智化想到了视频。
苏枫柳看不到真人的,让他看看视频,也是同样的效果嘛。
试想一下吧,如果将西门盛与萍萍床上的视频,发给苏枫柳。呵呵,让他开开眼界,看看西洋景里,姬萍萍有多么地浪荡,他还会与之有欢爱的兴致吗?
或者,换句话说,当苏枫柳与姬萍萍上床入港时,他岂能不联想起视频里的镜头?还能一如既往,像没事人一样进行下去吗?
王智化知道,西门盛有这个偏好,拍的肯定有。他原来不就拍了他和花梦蝶的,还有花梦蝶与其他人的嘛。这个家伙,存货肯定不少,岂能不自拍一番?
可是,怎么向他要呢?西门盛怎么会顺顺利利拿出来呢?
不能不说,为了帮佘国泰处置家事,王智化真是挖空了心思,下足了十二分的心劲儿。准确说,他也不仅仅是为了佘国泰,更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嘛。
直接说是为了刺激苏枫柳,西门盛怎么可能乖乖拿出自己的风流视频呢!
也不能不说,王智化的脑子是真管用,他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第二天下午,西门盛乘五点多的航班,从匡港返回景州,再从景州返回到古阳,已经八点了。
王智化亲自在桃花庄园,为其接风。当然,账还得西门盛结。然而,这是多大的面子呀!多少年来,都是他主动请化哥,还未必能叫得出来,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西门盛喜不自胜,进了小包间,说:“化哥,你亲自出马,为弟弟我接风洗尘,让我感动不已呀。”
“自家兄弟,说这话,外气!匡港之行,不是去办咱的大事了嘛,怎么能不给你接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