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
除了修建厂房,许温言时刻了解着县里的情况。
现在兰县往外的路还在修,护城河的规模也不算大,因为资金的问题,学府的设立取消了。
每个工人的工钱降了一文。
这些许温言都不算很意外。
最令许温言在意的是,离兰县最近的天水已经有不少商人涌入,相信很快会往兰县来。
不过现在许温言还不着急。
家里的活应该干完了,许温言招聘了几个女工,将其他的男工的银钱结算清楚。
等后面有需要的话再找就是了。
厂房里主要是研磨许温言从洪大夫那里运来的一点硫磺。
还有煤炭。
不久前许温言去问过洪大夫,说是还有十来天,大概三四车的硫磺就会运到。
除了虫草的钱,许温言大概还需要付给洪大夫一百五十两。
这四车硫磺不是个小数目。
研磨的要求就是越细越好。
另外许温言给家里的两匹马跟两匹骆都配备了车子。
这样以后运输物资也方便的多。
背上包袱,许温言跟陈三林各带着一辆骆驼车出门。
目前还没有许温言很信任的人,只能他们四口子慢慢运了。
车上有可以遮阳的小棚子,但这一路走来,还是让许温言遭罪的不行。
进入马车里简直跟进蒸拿房差不多。
这也是选择骆驼出门的原因,慢是慢了一点,但是安全。
虽然燥热难耐,许温言也不能放松警惕的休息。
这路他只走过两遍,他的方向感不算很好,而且这是戈壁,很容易就会把路走错了。
身上的薄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许温言靠在车上,右手摇着扇子,寻找着中午能休息的地方。
后面的陈三林的出汗量比许温言大的多,他实在担心许温言。
把缰绳系在许温言车子后方,骆驼会跟着前面的骆驼走。
他下车小跑几步,一个翻身上了许温言的车。
”陈哥。“
许温言说话蔫巴巴的,陈三林接过许温言手中的扇子,替他扇风。
“真凉快啊。”
陈三林不敢太用力,这样扇会扇感冒的,等适应温度后,陈三林再加快速度。
感受着凉风吹拂,许温言也稍稍感觉要活过来了。
整个上衣都是用纱做的,汗水浸湿后,纱沾粘在许温言的皮肤上。
透过纱可以看到里面肌肤的纹理,若隐若现......
陈三林喉结滚动,本就燥热的身体变得更加躁动。
他的眼神一直在许温言身上游走,面前的人儿闭着眼睛,额头的发丝也像薄纱一样沾在脸上。
视线下移,是微微隆起的胸肌。
还有两颗......粉嫩的红豆。
陈三林急忙撇开眼睛,这个时候,还是冷静下来比较好......
“陈哥,我帮你也扇扇吧。”
许温言起身,想拿过陈三林手中的扇子,奈何这家伙始终不愿意放手。
“我不热。”
没办法,许温言只能快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下。
等熬过中午那段时间就好受的多了。
之后的两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直到第三天。
陈三林依旧帮着许温言扇风。
“咚——”
许温言被这声音吵醒,睁开眼就看见陈三林脑袋撞在了车子上。
“陈哥?陈哥?”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许温言有些慌了,仔细检查着。
“操。”
陈三林晕了过去。
许温言观察四周,不远处就有一座斜山,可以现在必须休息。
将陈三林背下来,这时候许温言是真的慌了。
“你这家伙......强撑着干嘛。我不是说过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吗?”
许温言将带的被褥铺好,再把陈三林挪上去。
看样子应该是中暑了,相当严重的中暑。
许温言用扇子轻轻给他扇着。
等体温下去的差不多了,再在远一点的地方生火,煮祛暑的药。
还好没让罗三元跟陈三林去。
这两个憨憨万一路上出事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熬好药,先放在一边晾起来,许温言从陈三林的车上将另一把扇子也拿下来。
一边给陈三林扇风,一边把草药吹凉。
陈三林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只是还是没醒。
看见他这样,许温言也有些自责。
是自己没保护好他......
将三林的身子扶起,许温言端起药,喝一小口在嘴里,之后将陈三林的嘴掰开,一点一点的灌进去。
光是喂药就喂了半刻钟。
此刻许温言嘴里满是苦涩,这药在他嘴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不过也好,能防暑。
这路也没办法赶了,许温言一直在陈三林身边照顾他。
直到天黑了,许温言将火堆升起,陈三林才醒过来。
“媳妇......”
“陈哥!你丫的终于醒了。”
许温言如释重负,将陈三林扶起来。
醒来的陈三林头脑依旧不太清醒,嘴里也全是苦涩的味道。
“我晕倒了?”
许温言一拳捶在陈三林胸口。
“你丫的还知道自己晕倒了?你干嘛逞强啊,你知不知道我......”
望着许温言微红的眼睛,陈三林心疼了起来:“对不起......媳妇。你别哭。”
许温言擦掉眼泪:“我才没哭!”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晕倒......”陈三林抱着许温言,眼底里满是愧疚。
许温言语气哽咽起来:“你没错......是你对我太好了,陈哥”
“没,我让你担心了。”陈三林摇了摇头。
“我说了,我也可以照顾你的,你也许被爱,知道吗?”许温言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
“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是你男人,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你知道吗?陈哥。你知道吗?”
看着许温言眼中的星星点点,陈三林只觉得无比温暖。
“我知道。”
“陈哥知道了。”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