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风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他坐在床边握着欧阳絮的手。
欧阳絮的阵痛过去后,心疼道:“夫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她家墨大人吓坏了吧!
“是娘子的手太热了,才会觉得为夫的手凉吧!”墨清风轻轻擦去欧阳絮额头的汗珠,心疼的不行。
外屋坐着的刘氏抱怨道:“真是成何体统,妇人生产是该男子陪着的吗?风儿真是越发的胡闹了!”
墨老夫人:“行啦~,随人家小夫妻高兴吧,咱就等着抱孙子孙女即可!”
“母亲~,您怎么还向着他们!”刘氏委屈道。
墨老夫人无奈道:“你啊~!就是将规矩看的太重了,拘着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刘氏沉默不语。
稳婆给欧阳絮查看情况,欧阳絮轻呼一声,墨清风冷着脸看向稳婆。稳婆手一抖,心中叫苦不迭。
墨大人不出去,她哪里敢接生啊!
欧阳絮忍过了一阵疼痛,看到生无可恋的稳婆,和一旁战战兢兢的婆子丫鬟。再看向身旁冷着脸、皱着眉的自家夫君。
“夫君~你出去吧!”欧阳絮央求道。
“为夫不放心!”墨清风皱眉道。
“你在这里,我只会更加难受。夫君~,你出去等吧!很快的!”欧阳絮安抚道。
墨清风犹豫片刻后,深深看了看欧阳絮,起身走了出去。欧阳絮看着他的背影,居然有些想哭。要是自己真的过不了生产这关,这么好的夫君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您哪里不舒服?”婆子以为欧阳絮难受,上前询问。
“无事~”欧阳絮摇头回道。
墨清风出去后,呆呆的坐到了墨老夫人身旁,也不言语。
墨老夫人:“妇人都是要经历这一遭的,明月身子骨康健,太医还在府中候着,定会万无一失的!”
“孙儿知晓了,多谢祖母。”墨清风应道。
墨老夫人摇头,如今再如何安慰,都不如明月顺利生下孩子有用!
突然欧阳絮呻吟了一声,墨清风猛的起身,吓了刘氏一跳。
“这孩子~,怎的如此不稳重!”刘氏皱眉还要再唠叨,被墨老夫人制止了。
墨清风哪里能安心坐着,他跑到了里屋门外听动静。只要是听到欧阳絮呼痛,他便握紧双拳。
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墨清风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许久过去了,还是只能听到稳婆的鼓励声和欧阳絮偶尔的呻吟声。
墨琴一个月前也大婚了,其他两个女孩儿,得知大嫂欧阳絮要生了,也是担忧的不行,可她们还未嫁人,不能来候着,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好消息。
墨舒眼睛红红说道:“三姐,大嫂会没事儿的吧?几年前,父亲的婉姨娘就是难产没的!”她那会虽小。也明白了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是因为生小孩子死的!
墨琪啐道:“快呸呸呸!说的什么混账话,大嫂可是习武的,身子骨好的很。”
……
欧阳絮抓着身下的被子,疼的她想晕过去算了。可是她身体不错,根本没有要晕的迹象。
稳婆着急道:“用力~吸气!对!就这样!”
欧阳絮其实也听不进去稳婆说的什么,只是凭本能,胡乱照做着。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絮闭着眼睛喊了声墨清风的名字,随后传来婴儿的哭声。
感觉自己肚子一空,欧阳絮眼泪都流了出来。
听到欧阳絮唤自己的名字,墨清风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产婆提着一个小东西在拍,自家娘子躺在床上,流着泪可怜极了。
墨清风眼眶一热,跑过去将脑袋挨着欧阳絮的脸。
“还疼不疼?疼不疼?哪里不舒服?”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欧阳絮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一旁的婆子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少夫人只是累了,需要休息。”所以,您还是出去吧!再说,她们这还没收拾妥当呢,少爷就冲了进来。
听到欧阳絮只是累了,墨清风放了心。又听到她需要休息,墨清风又起身离开了。呆呆傻傻的样子,哪里像个三品大员。
稳婆将孩子清理干净,正要告诉墨清风孩子的性别,只见人家似乎根本就没想到问孩子是男是女。
稳婆将孩子包好,同情的看了几眼。这又是个爹不疼的!她将襁褓递给一旁墨府的婆子,说道:“抱给外边的夫人和老夫人看看吧!”
爹不疼!至少还有祖母、曾祖母疼的吧!
……
刘氏和墨老夫人轮着抱了抱小家伙,只见小家伙虽然有些皱巴,可皮肤白白嫩嫩的。两人喜欢的不行。
“乖孙~长的真好!”
“曾孙~长的真俊!”
一旁的墨清风:“……”娘子也不知道何时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