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不可否认,顾时卿擅长用这样的手段去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他是一个绝佳的心理者。
眼泪又一次大滴大滴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梳妆台上,她连反抗都是忘记了,屈辱,愤恨,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永远埋进去。
不,是恨不得自己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你说凤宁澜要是看见你这样会怎样?”顾时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镜子里的林安然,她没穿衣服,性感妩媚又楚楚可怜。
此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那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满足感,填满了整个神经,他无视林安然所有的眼泪,所有的痛苦,而他所无视掉的,恰恰给了他最大的满足感。
他喜欢林安然这样,屈服于他,在他面前无能为力,只能任他摆布,这种变态偏执的征服感填满了他内心所有的空虚,这将近二十几年来所有的空虚。
林安然,曾经高高在上纯洁无瑕的公主,此刻像一个小姐一样,屈服于他,任他摆布。
更确切的说,他似乎只是变态性的想让林安然像小姐一样听话。
不,怎么可以这样形容他的安然呢。
对不起,阿澜。
林安然长长吸了一口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人可以救她,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所珍视的纯真,兴许在下一刻就将荡然无存。
毕竟,那玩意儿在顾时卿等人的眼里只是筹码以及人性本能的欲望,一文不值。
顾时卿已经起了反应。
就算她未曾经历过人事,也懂男人。
“怎么?安然,你不反抗了吗?”顾时卿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戏谑地问着。
林安然没答,他的手惹得她一阵阵颤栗,“嘴那么倔,身子怎么那么诚实。”
顾时卿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她后背上,她整个人就已经酥软了下去,双手紧紧撑住化妆台。
透过镜子,林安然看见顾时卿熟练的脱下自己的衬衫...
她再一次闭上了眼。
对不起,阿澜。
对不起,我再也配不上你了,阿澜。
...
就在几乎火热的状态下,朱莉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先生,先生...”她的语气带有几分着急,顾时卿闷哼一声,抓住林安然的手重了几分,还没开始又硬生生被人打断,换谁他妈不生气。
朱莉站在门口,见眼前这般香艳状态,还是不好意思撇过头,“先生,有事。”
顾时卿低低咒骂了一句,没有紧急的事情朱莉是根本不会叫他的,而此刻朱莉站在门口,就是在等他,他捡起地上的浴巾和衬衫,将浴巾扔在林安然身上,松开了她,又一边走向朱莉,一边穿上衬衫。
林安然紧紧抱着浴巾,待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她才无力的滑落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又侥幸逃脱了,可是下一次呢?
只是她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好痛?她摸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像堵了一口气一样,似乎像丢了什么一样。
母亲,还好吗?
林安然想妈妈了,几日没见她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母亲为人善良,顾时卿当年受尽了外公和林潇湘白眼。只有母亲一贯将他视为亲人,这份恩情,任他顾时卿再怎么狼心狗肺,也会好好待母亲的吧,况且她现在本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囚禁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密室里,于情于理,顾时卿没有理由不待她母亲好。
林安然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裹着浴巾,现在整个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房间很大,想必是有人定时来打扫的,衣帽间与卧室隔了一个长长的走廊,顾时卿的床,还真不一般,就连衣帽间都有几十平,里面全是时下最流行的衣裙,而且风格全都是按照林安然平时穿的。
林安然随手拿了一件白色纺纱束腰包臀连衣裙穿上,转身走出衣帽间。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扇铁门,其实也并不难找,基本从客厅往外走,穿过客厅的门,走出来就能看到,此时厚重的门已经被紧紧关上了,只有墙上有一个密码锁,需要顾时卿的指纹。
她放弃了,转身又回到了里面,她大致已经摸清楚了,墙这面就是一个装修现代化的大平层豪宅,具备所有的功能,客厅,健身房,厨房,卧室,游泳池等等,甚至还有一个建在室内的人造花园。
只有一个房间她进不去,仍旧是铁做的门,外面配备了一个密码锁。
林安然想,里面兴许也是一个出口,所以顾时卿给它锁住了。
现在这个可怕的大平层里,真真切切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甚至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顾时卿说过,这座密室就是为了她而量身打造的。
林安然瘫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的气息,连讲话都没有。
如果她不能逃出去,她的余生,下辈子,永远都只能待在这个几百平的密室里,永远永远都只能看见顾时卿这个王八蛋。
她要逃出去,她一定要逃出去。
真希望能够来一个人,哪怕是顾时卿也好,一个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尽管这里很大,很豪华,什么东西都有。
可是人毕竟是社会性群居动物,怎么可能不和人交流,怎么可能一个人孤零零待着,那会疯的。
她蜷缩在沙发上,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白天黑夜,这里可以永远灯火通明。
会来人的吧。
什么时候会来人呢?
顾时卿会回来的吧?
朱莉呢?她可以自由出入吧。
...
思索到最后,她的眼皮子已经犯困了,她慢慢躺了下去,蜷缩着身体,真的累了,眼皮开始打架,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阿澜,阿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