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缓缓滑落。
“安然,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吗?”顾时卿的嗓音变得越来越低哑。
仿佛在这里迷失的不止是林安然,还有他自己,“我爱你,爱你...”
“呜呜呜..”林安然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这低浅的哽咽声。
她的身体因为奋力挣扎,已经累得疲倦不堪,整个人宛若一只迷失方向受到惊吓的小鹿。
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疯!
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凉意以及压迫感。
...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时卿匍匐在林安然耳旁,嗓音低沉好听,“你是我的,我的...”
仿佛在自我麻醉一样,宣告他的所有权,他属于她。
嘴里的白布被顾时卿扯了下来。
林安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还在奋力嘶吼,拼命挣扎,“顾时卿,你答应过我的...”
他狠狠打断了她的话,“那你答应过我的呢?”
虚与委蛇谁不会,当他顾时卿是个傻子么。
一次又一次进行欺骗!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凤宁澜弄进来第一次,也可以弄进来第二次,他上次可以活着出去,这一次我可不敢担保了。”
一听到凤宁澜的名字,林安然停止了挣扎,只是还在可怜兮兮的恳求他,试图唤醒他最后的理智,小声说着,“顾时卿,你答应过我的...”
顾时卿不听,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整个人都弥漫在这暧昧的氛围里。
占有,占有了林安然就会属于自己。
他处心积虑忍辱负重的在林家苟延残存五年,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什么江山,什么事业,他爱的从来都是眼前这个女人。
“说你愿意,安然。”
他附在林安然耳旁低语,像虔诚的将军等待着公主最后的命令,只要一声命下,他就会冲破最后的防线,闯入城中。
林安然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顾时卿急了,继续威胁道,“我会弄死凤宁澜的。”
林安然心一狠嘴唇一咬,像一个悲愤的壮士,心如死灰,“我愿意。”
“真乖!”
***
瓜熟滴落。
顾时卿仍旧呢喃着,“安然,我真的等不及了,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都是为了你,好一个为了你。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发生得过快,让人措手不及,林安然甚至来不及反应,脑子猛的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又陷入混沌状态。
脑海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空白,将她整个人包围,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置身于黑暗中,地狱里,寻找不到任何光亮。
意志被一点一滴的剥离,摧毁。
而顾时卿,全然不顾。
他甚至索性将蒙在林安然眼睛上的布也扯了下来。
迷离的灯光里,顾时卿的那张脸,明明好看得让人一眼就沉沦,林安然却觉得无比狰狞。
这算什么?
算什么。
...
她和他???
呵呵...
衣冠禽兽,道德伪君子,混蛋,王八蛋,变态。
像坠入了海底深渊里,林安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整个身体一直一直往下沉,顾时卿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的那张脸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变成了凤宁澜。
“阿澜....”她情不自禁叫出了凤宁澜的名字,情到深处自然迷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的就叫出了凤宁澜的名字。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迎接一场残忍的暴风雨。
这声呼唤就像导火线一样,彻底激怒了顾时卿,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呆滞了几秒,紧接着用另一只手狠狠抬起林安然的下巴,“凤宁澜?呵呵...凤宁澜是吧!”
她不是说他愿意吗?
为什么还要叫着凤宁澜的名字。
此刻,他就像地狱的修罗王一样,嗜血却不见血,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惩罚于她的心灵上。
他要彻彻底底击垮她最后的防线,让她只此倾心于他,沉醉于他。
“安然,别怪我狠?”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以爱为名的所有行径都值得被原谅,应该惩罚的是那个不专心的家伙。
哈哈哈...
他双眼通红,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林安然只觉得疼痛,身体又疲惫。
顾时卿起身,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他将林安然拖到镜子旁,镜子里清晰倒映出彼此。
狼狈,耻辱。
“林安然,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他质问着,眼神迷离而又贪婪。
林安然死死闭着眼睛,不敢抬头去看。
见林安然不说话,只死死把头低着,顾时卿低吼道,“说话啊,林安然!”
她越沉默,他越恼怒。
他作为男同胞的尊严,不止一次被她践踏,而是一次又一次。
所以,这个叫着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吗?
顾时卿又一手托着林安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是我顾时卿,不是凤宁澜!”
“哈哈哈哈...凤宁澜是吧...哈哈哈哈...”他像一个地狱的修罗一般,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他的笑声。
眼角一滴泪水悄悄从他眼眶里滑落,他笑得有多疯狂,就有多心酸。
他终于得到了她,可是却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