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水湾?呵呵...还是把将她当金丝雀养起来,就像是密室一样,只不过换个更好的地方圈养而已,本质都是相同的。
但林安然想,也好啊,至少林潇湘可以因着自己少遭点儿殃。
一想到林潇湘那脸上的两道疤,她就恨死自己了,都是因为自己,害林潇湘毁了容,林潇湘那么宝贝自己的那张脸。
事到如今,她也一定后悔当初引狼入室,和顾时卿有瓜葛吧。
呵呵...
顾时卿将她一路抱到楼下,花园里三辆黑色的车已经备好,顾时卿走至中间的车辆,保镖替他拉开门,他将林安然放下,绕过车子从另一旁的门打开了。
林安然这才看到,朱莉坐在副驾驶上,不同于密室大胆性感的穿着,朱莉走了干练风,长衣长裤,但那张脸,还是抵不住好看,充满了异域风情。
见着林安然在看她,朱莉打趣道,“林小姐,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本来就全部都只是皮外伤而已,朱莉比任何人都明白,她是医生。
林安然愣了愣,车子开始启动,朱莉又转过头来递给顾时卿一个平板,“先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处理。”
顾时卿接过平板,顺带脱下西装外套,不由分说的给林安然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从衣服上弥漫开来。
林安然厌恶的扯了下来,即使她自己穿的还是睡衣,甚至还有点儿暴露,手上以及脚上都缠上了纱布。
顾时卿脸立马黑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温声细语的威胁道,“不披上?我帮你把所有衣服都扯掉。”
林安然昂起头,以无视不屑回应,他想来无法想象顾时卿变态的程度。
顾时卿微微收了收身子,抬起手腕将手腕上的衬衫扣子系上,眼神只微微示意,前面的司机识趣的将车靠了边,下了车,朱莉坐到了驾驶座上。
车子并没有启动。
他低低呢喃着,“不听话是吗?”几乎是一瞬间,他凑到了林安然跟前,只听“撕拉”一声,林安然甚至来不及反应,去阻止,那睡衣就有大半块落在了他手里。
刹那间,那大好春光就泄露了一半。
“啊!混蛋!”林安然本能的用手去阻挡顾时卿的动作,她又被他突然行为吓哭了,嘴里还在不停诅咒道,“顾时卿你混蛋,变态。”
他真的下手,她难道还不能想象他变态的程度吗?
“你不是不喜欢穿衣服?那就别穿。”他再一次凑近,俊美邪魅的五官近在咫尺。
大白天里,车里,他将她的衣物撕得粉碎。
“呜呜呜呜......”
顾时卿唯一的理智在避开了林安然手受伤的地方,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抵在车窗上。
座椅上地上睡衣零零散散,拼不出完整的一块来。
林安然恨不得立马死了。
顾时卿当着朱莉的面,将她的睡衣撕得粉碎,让她就这样暴露在这空气中。
当众扒衣,羞辱人。
“呜呜呜......”
林安然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觉得这样子的姿势实在是太过屈辱,又开始哭着求饶,“顾时卿,我错了,错了...”
我错了。
一开始就求饶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倔呢?为什么非得被惩罚过以后才懂得求饶示好。
她真的是愚蠢至极,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去与这种变态相处。
顾时卿松开了她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林安然看他,“不乖,就要接受惩罚!”他坐正了身子,没再管林安然,拿起了平板,冷漠的吩咐着驾驶座的朱莉,“开车。”
“呜呜呜...”林安然强忍着眼泪,死死咬住牙关,不愿意再哭出声,衣服已经是一块又一块的,完全遮不住,她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蜷缩着身子,缩在车子的角落里,环抱着双腿,将脸死死埋在了腿里。
她未着寸缕,她在车里,车里除了顾时卿还有朱莉,车外是宽阔的大马路,还能清晰听到车辆行驶发出的声音以及喇叭声。
呵呵...
这些都算什么?她算什么?她还算得了一个人吗?更确切的说,身旁的那个男人把自己当过人吗?
呵呵...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正清晰而明确的活着,再多肉体的痛,似乎都无法麻木自己那颗绝望的心。
“先生...”
驾驶座朱莉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顾时卿没搭话,林安然能感觉到他将平板放下的动作。
“让他追上。”
是有人在追吗?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最好能在追的过程中,车子发生意外,大家一起,一起死在这辆车里。
都死在这辆车里,所有人都死掉。
哈哈哈...
车子没有发生意外,仍旧平稳的运行着,只听到撕拉一声,是车子紧急刹车的声音,似乎有人将这辆车逼停了。
顾时卿将西装外套重新裹到了林安然身上,他的西装很大,大到能将林安然整个人给裹了下来。
林安然抬起头,睁开眼睛,车子前方一辆同样黑色的车子直直停在眼前这辆车的斜前方。
有人逼停了顾时卿的车。
顾时卿只笑,好整以暇,朱莉下了车。
然后从前方的车子下来三个人。
林安然感觉自己心脏都停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真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样,顷刻间,她的眼里又布满了雾气,眼泪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汹涌。
是凤宁澜。
是她心心念念的凤宁澜。
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顾时卿似乎也发现了林安然的变化,他笑着揶揄林安然,“安然,是你和我..的时候都会叫的男人。”
只有林安然知道,这笑笑得有多可怕残忍。
眼见着凤宁澜就要冲上来开车门,顾时卿压了过来,将林安然抵在了角落里,堵住了林安然的嘴,也在几乎同一时间,车门被打开。
林安然想,凤宁澜一定都看见了吧,看见了地上破碎的睡衣,看见了她未着寸缕,全身上下只披着顾时卿的外套。
凤宁澜一定会觉得,她和他在车上就在做那种事吧。
哈哈哈...
她可真是一个肮脏至极的女人。
迷离,模糊,她自己痛得都不能呼吸,忘记了怎么呼吸。